赌局继续,两红平分,两绿双杀的结局不断上演,却再难见到一红一绿的明显输赢。
余峰担心自己过于引人注目,故意输出去一些赌注。
03在余峰的建议下却是越战越勇,赢下的赌注也越来越多。其他戴红丝巾的那些匪首破口大骂,嫉妒03走了狗屎运。
等所有普通人的赌局结束,07站在台上,高声询问那些没有赢得食物的百姓:“有和我们对赌的没有?有的话抓紧报名啊。机会难得,过时不候啊。十分钟后截止登记,要报名的抓紧了啊。”
陆陆续续有人走向前台,登记下自己的名字和赌注。
03这次在余峰的帮助下发了财,心情不错。他拉着余峰,低声向他介绍下面那些被当作赌注的女人:“看到那个穿红色上衣,脚穿高腰皮靴的那个女人了吗?她以前可是咱们W市有名的歌星。据说以前想请她出席酒宴,站一站台,没有一两百万可请不来的。让人欲仙欲死啊。还有那个戴黑帽子、穿一身西服那个老家伙,他以前可是W市首富。他身边那个女孩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娇宠,样貌身材绝对一流,还带着一丝高贵气质。呵呵,关键是年轻,能压出水来那种。”
余峰听得面红耳赤,内心却是怒火暗生。作为无父无母的私生子,他最不能接受这种没有婚姻保护的男女关系,最恨这些毫无底线的流氓。
余峰不动声色,敷衍着03,目光却在台下那些登记对赌的人当中扫过。他打算选一个可怜人,故意输给他们一些粮食。
台下的百姓一无所有,他们能拿出来赌的,只有自己家人的身体。
匪徒们色心大起,纷纷起身走到台下,在那些被拿来当作赌注的女人中来回穿梭游走,寻找着自己心怡的猎物。
女人们大多面容惨淡,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凭匪徒们挑选。
极少数打扮摇曳多姿的美妇,仿佛已经习惯了男女之间这种欲望交易,或者已经认了命,有了当货物的自觉。她们脸上带着机械的微笑,主动与匪徒们搭讪,希望能被选中,进行对赌。
也有极少数年纪较轻,甚至还未成年的少女,被家人逼迫着走到台前,低声哭泣,流着眼泪,羞涩的躲避着匪徒们那色迷迷的目光。
余峰跟在03身后,从女人们中间走过。
03在人群中绕了三圈,最后还是在那位戴黑帽子、穿西服的父亲面前停下。一位十八九岁的青涩少女,正瑟瑟发抖的躲在男人身后。女孩显然明白她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却无法与命运抗争。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03,等待他作出对赌的决定。
余峰很奇怪为何这个男人身前并无其他匪徒搭讪,暗自揣度,可能是匪徒畏惧03的身份,即使对少女动了心,却只能主动退避。
03微笑着回身,对余峰说道:“这朵花就让给你了。呵呵,严总这已经是第四次把女儿拿出来赌了。前三次,我可是都输了,连这朵花的香味都没闻到。这次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余峰不敢确定03是真心相让,还是故意试探,连忙推拒:“不敢和大哥相争。我再去看看别家。”
03把余峰拉住,将他推到那位严总的身前,抬手拍了拍余峰肩膀,示意自己是真心相让,然后转身向那位歌星走去。
余峰无奈,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询问严总:“赌注怎么算?”
严总神情自信而麻木的回复余峰:“十斤粮食,一晚。”
余峰抬手伸向少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少女面若梨花,目如繁星,含羞带怯,吾见犹怜。
余峰装作十分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没有还价,直接与严总签了赌契。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所有匪徒都完成了交易,签订好了赌约。没被选中的人家沮丧的带着自家女人缓缓离开。他们全家人今天注定要挨饿了。
07敲了敲桌子,宣布赌局开始。
对赌的规矩很简单,由对赌双方掷色子比点数大小,三局两胜。
赌局进行的很快,不管输赢,参与对赌的百姓都能拿到粮食。不过赢了的人不用付出家人的眼泪和身体,输了的人却需要把当作赌注的女人留给对方。
轮到余峰和严总,两人对桌而坐。余峰抬手示意严总先掷色子。严总当仁不让,抓起色子掷在一个大瓷碗里。
余峰只看严总拿色子的手法,立刻明白他为什么能如此冷静的拿女儿来赌了。这是一个学过赌术的掷色子高手,难怪前三次,03都铩羽而归。
严总对自己的赌术充满信心,随手一抛,掷出了四五六的满点,然后面容平静的抓起色子递与余峰。
他是白手起家成为W市首富的,年轻的时候也曾敢打敢杀,与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他这一手赌技学自高人,从来没出过差错,不敢说每次都掷出豹子,但十有八九能掷出满点。
余峰本想直接输掉赌局,但忽然想到崔满军,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监狱三年,余峰为了讨好江一楠,没少显露赌术赢取其他犯人的生日蛋糕。
他的赌术也曾激起崔满军的好奇。每次余峰与犯人对赌,崔满军都会专门过来观看,然后跟着余峰下注,蹭些好东西享用。
担心引起崔满军怀疑,余峰不敢再故意输掉赌局。他长叹一声,抓起色子,随手抛出。色子沿瓷碗内壁旋转,最后停了下来,全部四点朝上,豹子全杀。
严总脸色一变,冷汗如雨。他相信余峰随手掷出豹子,绝非全凭运气。
少女也是心中一惊,面色吓得惨白。这是她第四次作为赌注。前三次她都与03那个色魔擦肩而过,这让她对父亲的赌术充满了自信。但这一次,他的父亲已经先失一局,她的一只脚已经迈出悬崖,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余峰轻声一笑,拿起色子递与严总。
严总擦了擦冷汗,拒绝再次先掷,声音有些发颤的哀求余峰:“你,你先来。”
余峰无所谓的拿回色子,随手扔进碗里。色子高速旋转,与瓷碗不断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然后次弟停了下来,又全部都是红色的四点朝上,豹子。
见余峰再次随手掷出相同点数的豹子,严总心中一凉,确认余峰就是赌术高手,再无侥幸。
03等围观的匪徒也发现其中蹊跷,确认余峰身怀赌术,不由兴奋的起哄,看着严总父女,出言嘲讽。
他们对这名少女垂涎久已,只奈何崔满军定下规矩,不许用强。想得到少女的身体,只能用自愿交易和赌博两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