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咖啡洒了!”付怀毕喊道。
“您这谎是现编的吧?”女警官夺回付怀毕手里的咖啡,说道:“那您就在这里好好的反省,等多晚想明白了,多晚跟我们说一声。”说罢,这两个人就转身出门了。
门被重重的关上,昏暗的灯光下,付怀毕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这都是骗局,这是一个骗局局!他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出国访问,谁知道这会是一场设计好的局,当时出行一共十二个人,叛徒也许就在这十二个人中,可为什么背锅的人偏偏是自己呢?
付怀毕挠了挠头,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了,这里不能睡觉,一但睡下,便被一阵刺耳且尖锐的声音吵醒,在精神以及肉体的双重折磨下,付怀毕也有些吃不消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嘴唇干裂的如同挨了千刀万剐。
“如果承认,承认呢?”付怀毕心里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我先承认一次,等开庭,我就证明是自己清白,但是,我又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呢?
付怀毕陷入一个死循环,而他的精神也一点点的垮了下去,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这一切才得以解脱……
“付怀毕!有人看你了。”
“小付!”一苍老的声音在付怀毕耳朵旁响起,付怀毕只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亮,迷迷糊糊之间,他只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你是……李博士!”付怀毕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而后他问道:“师父,你不会也是来让我认罪的吧?”
“不……我知道小付的为人,我是来带你出去的。”李博士颤抖着手缓缓按在付怀毕的肩膀上。
这一刻,是付怀毕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他只觉得胃里不再空荡荡的,而是填满了委屈,痛苦以及十分压抑,终于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爆发了,他的哭声在地下一百米回荡着,穿过了中央空调,冲出了通风管道,直奔南海三十里礁头。
一个月后,付怀毕已经恢复了身体,但他也没了自由,虽然是李博士拼了老命保下来的人,但他仍然被禁止出行,好在他没有家人朋友,也没有对象,唯一的相识也就是马行空。
李博士和付怀毕一起被软禁,但组织允许他们师徒两人继续搞研究,只不过所有的文字以及需求都要接受审核。而国家层面就十分不好受,因为真正的叛徒可能还在研究中心,所以凡是跟核聚变相关的工作人员全部进行检查,尤其是当时出国的十二人,但就是这么大的力度,仍然没有确定目标,反而使得付怀毕的嫌疑更重一分。
“没关系,咱们只管研究就好了,管他娘的那么多干嘛。”李博士躺在床上,付怀毕抹了下眼泪,师父都一把岁数了,还跟自己一起被软禁,躺在硬木板床上。
“小付啊,我觉得还是当初那十二个人里面有叛徒,能够接触到核聚变核心机密的,在整个中俄,就三个人最为关键。”
“谁?”
“我,罗秀春,周教授。”
“你们三个人?”付怀毕有些惊讶。
“对,我们三个,但是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我也不可能有嫌疑,那么接下来更有嫌疑的无外乎也是三个人。”
“是三个人的徒弟!”付怀毕冷汗顿时淌了下来:“我,马行空……”马行空这三个字,付怀毕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可按照李博士的思路,也就是他了。
“还有一个。”李博士说道:“罗成!”
“他不可能,国内外核聚变所有的声誉,金钱,地位,他都有了,没有人能出其右,他还需要叛国么?”
“动机我尚且不清楚,相信上面的人也不清楚,但他们两个人的嫌疑最大。搞不好他俩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