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睡一觉那奇奇怪怪的感觉都消失了!
疆西凉醒来时,桌上已摆好几碟小菜。
“萧天澜?”疆西凉撩开床帐一侧,搜寻着萧天澜的身影。
“吱呀”开门声起,穿戴利落的萧天澜端着两碗粥走了进来。
红色的外袍上勾勒祥云暗纹,与她新买的那件祥云明纹呼应,金色的勾线干净的缝合在黑色立领内衬边,肩头浅金色的卡扣从左侧绕到右侧。
疆西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看惯了你穿东齐的正经规制的袍子,没想到如此桀骜你这样更好看。”
本来还想找小风聊聊自己对萧天澜的感情,但是昨夜冷静下来后疆西凉觉得感情这种事真的是凭感觉,没什么可犹豫的,喜欢便是喜欢。
“没想到你这么早,我这就更衣,你先出去,半个时辰后再来吃饭吧。”疆西凉又拉上床帐,只将自己的两只眼睛露出,自己没有洗漱没更衣的,之前没注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还是要在意一下形象的。
“好。”萧天澜放下粥碗点点头出门。
“呼…”疆西凉狠狠舒了一口气,重新撩开床帐,洗漱后开门探了探确定萧天澜真的离开后,便火急火燎的开始穿上昨日新买的纱裙,坐在铜镜前。
支着脸左晃晃右晃晃,觉得与萧天澜一眼万年比起来,自己长的真是逊色,没有姿千盈那么丰姿卓绝,没有虞意的高挑气质,没有诗香的柔情似水,没有顾芳迪的飒爽姿容,没有孙书琪的清冷美人之感,亦没有小师妹迟露晴的可爱动人,萧天澜身旁并不缺美人,自己幸得是西凉公主之身份与萧天澜并肩战斗,用澜心的名义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但终归是双双达成所愿后,达岸各自归。
到时,她是西凉的公主,他是东齐的世子,不…应该说可能是燕云的太子殿下,两人之间隔着喀尔尤靳山,隔着赛洛江,一地草原如风,一地秀美山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遇见。
但是,疆西凉并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虽然在哥哥受可汗礼前自己不可能抛下草原不管,但自己也可以翻山越岭去找他。
她不甘心没开始就放弃。
今日疆西凉并没有梳高挑的马尾,而是请了这里的婆子帮忙弄了个特色的发型,穿好衫裙后,在婆子的建议下,头发被摆弄成了两侧分别有两股编发从两侧的上方起些后,放于耳后,留下半层披散,起了些的两侧分别卡上桂花发簪,编发上用金扣卡在发收尾处。
最后也没忘习惯性的在手上戴上铃环,这铃手是母亲还在楼兰时赠予她的,有其中奥妙能让它发声或静音,全靠其中一张硬金片的位置。
疆西凉整个人看起来灵动又明丽。
粉黛比以往施的多了些,两腮轻轻一扫,嘴唇也沾了些胭脂。
不得不说,丽水在女子打扮的研究上真是别具一格,怪不得丽水的姑娘都美貌动人。
开门出来的那一刻,视线对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萧天澜,手里还拿着两个烧饼。
萧天澜眸光沉沉,声音暗哑:“你…”
疆西凉赶忙解释:“啊,要出门办案我穿的是有些惹眼,我这就换。”
却没有看到萧天澜微动的喉结。
“不,站稳。”萧天澜一把将站在门口的疆西凉拽回屋内。
门重重一关,疆西凉被萧天澜抵在门口。
怕她硌到,萧天澜拿自己的手臂抵在门和疆西凉之间,一吻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