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疆西凉顿了顿,“你怎么了?”
萧天澜这才松手。
“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中了邪了?”疆西凉倒没生气,反而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不就是被抓个手嘛,疆西凉觉得自己不应该大惊小怪,看萧天澜久久无话,疆西凉也没管他,自己去睡了。
夜幕中的萧天澜此刻正在屋外的栏旁。
月色如水,辉光倾斜在萧天澜披散的头发上,泛出更亮的光泽。
萧天澜撑了撑身子,让自己坐在了那栏上,一条腿弯曲踩着,另一条腿自然垂下。
刚那三声,只有萧天澜自己知道,是确认她真的在他身旁,以及更重要的是他真的能在她身旁了。
——
翌日清晨
“诶,起来了,随我们面主吧!”疆西凉还没完全清醒就被门外吵醒。
侧过头,萧天澜已穿戴整齐,咦不对,他似乎和衣而眠睡在了椅子上。
疆西凉只脱了个外裳,中衣还在,很快便收拾整齐,开门,还没等迈步就被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吓一跳,顿时向后仰了仰。
萧天澜轻推后背她才没借劲儿倒过去。
“几位大人这阵仗也太吓人了点。”疆西凉拍拍胸脯,“我们吃什么?”
“还吃呢,不赶上早朝结束前面主,你还想何时去?”
疆西凉努努嘴。
几人刚坐上马车,一个馒头便被丢了进来。
疆西凉打量了一番,能吃。
马车不大,堪堪够四人围坐,但施展不开手脚。
疆西凉和萧天澜坐在了中间,疆西凉左侧坐了个儒雅随和的男子。
“诶,这位兄弟也要同去?”疆西凉搭话,昨天怎么没见这位呢。
“嗯。”男子温润点头。
疆西凉抿抿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被抓来的吗?你是南蛮人吗?似乎什么都不好说。
疆西凉到嘴边的话还是沉了下去。
“在下,东齐人士。”好半天,那男子才憋出来这句。
疆西凉一愣,“哈哈哈,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也是从东齐来的,不过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个东齐人。”
“哦?”那男子表情淡淡。
疆西凉没想好怎么回答,既不暴露身份也不显得过于防备,萧天澜握了握她的手,“我和夫人云游四方,相识于东齐,此番正到南蛮,不料竟被抓去。”
萧天澜抬眼看这位温润的男子。眼神平常,似乎像是与友人长谈般。
那男子这回反倒什么都没说,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温润的微笑,便看向外边。
疆西凉这时也明白了这男子许是在套他们话。
他信了吗,定是不信的。
车稳稳停住,几人下车,没有高耸的宫门,但两侧全是交叉的木桩,足有两到三人高,木桩顶端都削得相当尖,仔细看去似乎还有部分干涸被擦却留印的血迹。
门墙很高全是砖石垒成,但是供人通过的门并不高,反倒是个三角形的形状。
进门正对的是兵营,准确的说,南蛮的兵营沿墙内呈圈状,疆西凉不解,这种形式的建法…南蛮王是多放心自己的兵将?如若这些人从外圈围困,南蛮王将会被瓮中捉鳖啊!另一种解读方式,南蛮王是多没有安全感?竟让外圈全是兵!
这种安牢笼的作茧自缚感…疆西凉不解。
“大人,你们南蛮的人每天上朝都要这么从兵营里走过么?”
那大人看了疆西凉好几秒,她左顾右盼显得好生惊讶,由看了看那温润男子,并没什么反应,那大人才骄傲地开口:“多半是了。除了个别住在王城里的大臣,其他人进宫都要如此,每天从这样的地方走过,根本不敢有反贼之心。”
疆西凉一脸受教的点头。
穿过兵营,又有一道门,是开着的,几人走进去便是长长的回廊。
墨色的墙面,让人觉得压抑非常。
疆西凉下意识抓住萧天澜的手,后者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别怕。”
“嗯我不怕,我只是好奇南蛮王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把生活的王城建得如此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