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冲击:不安源自负面的事情
在经营中领悟“此时,此地,此人”
那么,我现在就详细说明一下,这个改变了船桥屋的共情管理到底是什么。
理解这个概念的大前提,就是要明白“这样就挺好”,也就是说,必须了解Being Life。
共情管理是组织者在了解了Being Life的基础上所实施的组织运营活动。所以,一旦错误理解了Being Life,就无法掌握共情管理法。
在本章中,我会从多个侧面介绍Being Life,以帮助大家认识到它的重要性。
当然,想要达到Being的境界,就要像我在前言里说的那样,与内在的自我建立深度连接。虽然我说了很多,但我毕竟不是你,因而这个东西还要你自己去体会。
不过,通过我的讲述,你会获得一种印象。
这是比较简单的,但我还是希望大家参考一下我在直面自我的过程中所采取的做法。
那么,我,渡边雅司,是通过怎样的一种契机成功地进行了自我觉知呢?在我深度挖掘自身,追忆往昔的时候,我找到了引发我轻微违和感(诸如迷惑与不安等)的根源。在这个过程中,我领悟到了以下三点:
此时,此地,此人。
既不要纠结于过去,也不要过分注重未来,而是将你的心放在此时,立足于此地,然后面对一个崭新的此人(自己),这样一来,你就会自然而然地了解进步之道了。
我得承认,这是一种属于Being Life的思考方式,但是,这并不是某个人教给我的,而是我通过对船桥屋的经营自己悟出来的。
那么,我是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才得出了“此时,此地,此人”这样一个结论呢?
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基本都是我个人的观点,但是所有的这些都是每个人实现Being Life所必需的,所以还请大家务必仔细思考。
我曾把威胁到我们家招牌的人当成敌人
我在序章里说过,在1993年进入船桥屋,看到那些留着奇异发型的员工时,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文化冲击。
此前我作为一个银行职员,被灌输了很多“利润先行”的观点,我当时有一个强烈的信念:公司要健康成长,那么在财务方面必须稳健发展。事实上,在我接触过的客户里,有很多人经营的公司就是这样稳健发展的。这些公司的员工,不仅礼仪与修养都很到位,而且作为社会工作者,他们都能严格遵守公司的规定。
然而,船桥屋却与那样的公司相距甚远。
包括服务员和各部门的成员在内,大家都有各自的做事方法,并基于自己的规则自由地工作。
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能创造出自己理想中的公司吗?还有,我继承了父亲的事业,那我能成为人人都认可的掌柜吗?
匆忙进入船桥屋的我,就被这种不为人知的不安支配着。
随着这种不安的增强,渐渐地,我会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掌柜,而把一些不利于公司发展及威胁到船桥屋的招牌的人,全都当成敌人。
于是,对于那些留着飞机头和朋克烫发,以“不良少年”形象为时尚的人,我越来越不待见。这样的打扮,难道不会影响外界对船桥屋的评价吗?
这种敌对情绪,我甚至在面对那些创造了船桥屋的生命——葛饼的功勋员工时也会拥有。
他们的高超技术的确是其他人模仿不来的,但也正是因为我们不会对外界讲述自己的方法,我们的企业文化出现了一些封闭性。
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员工职场气质都过于强烈,很多年轻的员工没干多久就辞职了,以至于公司很难培养出合格的继任者。
如果不改变这种现状,我就无法守住船桥屋的招牌。
这样的想法不断积累,终于我决定要做出改革。所有的坏习惯及低效率的系统,我都会想办法去改善,所有的经营进程都要数据化和可视化。
可是,这类强制性的措施实行起来肯定是不顺利的。对于我来说,我只是想完善公司的各个系统与规则,但是这些想法会与一些老员工及其他部分员工的意见产生冲突。
当时的我还很年轻,冲劲十足,因而最后我压制了一切反对意见,强行进行了改革。
结果也显而易见,我经常遭到员工的反对和顶撞。
“跟着这个新领导,我实在是干不下去。”
很多老员工发完这样的牢骚之后,就离开了公司。
但是,我的立场就是利益至上,一切以扩大业务和帮助船桥屋成长为中心。甚至,有一段时间我曾认为:那些辞职的人,根本就不是新时代的船桥屋所必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