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林兮橪随口一问,“为什么?”
易傲洋摆摆手,“以后你就知道了,Elaine老师啊,怎么说呢,就是思想和行为举止都比较不同于常人,莫非说是因为她以前受了刺激。”
赵一璐纳闷儿:“学神怎么会知道?”
然后,易傲洋欢天喜地的把自己的兄弟卖了。
哦,原来Elaine是莫非的亲姑姑。
更劲爆的是:谨成国际学校的幕后老板是莫非的爸爸。
“哈哈哈,当时那老师的脸都吓白了,握着大boss的手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您是莫非同学的家长,不然我也不会请您来学校,耽误您宝贵时间啊!’,哈哈哈,笑死人了。”
赵一璐听完,畏缩一问:“那……那位老师现在还在我们学校吗?”
易傲洋眼白一翻:“当然被开除啦!课讲错就算了,学生给他指出来还诬赖学生顶撞他,让人请家长,boss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老师摧残祖国的花朵!”
林兮橪心里嗤笑,呵呵,真伟大。
当着全年级三百多名学生的面毫不留情地指出老师的错误,换谁都受不了。
莫学神一开学就因此名声大噪。
看来这人眼里应该容不得一点沙子,可她又不是沙子,为何感觉也容不下她?
寝室楼下,易傲洋离开前问她:“兮橪,你体育课选的什么?”
林兮橪慌了一瞬,才说:“游泳。”
赵一璐跟着林兮橪,已经习惯了爬楼。
一进楼梯间,小胖子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看来以后到M班要小心行事。没想到学神的后台这么硬,还真如他们说的,他想让谁留谁就能留,想让谁走也肯定会走。”
林兮橪心不在焉:“何来此说?”
楼梯间本就空无一人,赵一璐依旧做贼心虚地前后瞅了瞅,才小声道:“我也是在卫生间里偷听到别人说的,说去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的肚子……就是怀孕了,家长闹到学校来,找那女生的男朋友算账,学校本来想把两人一起劝退,结果那个男生被保下来了,因为他是学神的哥们儿。”
说完,赵一璐皱起了眉:“学神身边一直就今天这两人,你说是易傲洋还是那个简桀?”
学校是鬼故事的发源地,也是师生八卦的原产地。
林兮橪不敢乱下结论,如果真有这种事,直觉不会是“二叩首”,那孩子没心眼儿。
得了,想这些干嘛,还是想想游泳课的事儿。
当时赵一璐帮林兮橪选课时,艺术课两人一起选了唱歌,这和初中的音乐课没多大区别,也符合林兮橪不费事儿的要求,可体育课没有长跑这一项啊!
林兮橪凑到电脑前一看,目光在其中一个选项停留许久,选了“游泳”。
赵一璐不敢选这个,她这身材敢穿泳衣?
不得被人嘲笑死。
所以,小胖子选了附和国际学校学生形象气质的课程——高尔夫。
那节体育课,林兮橪还是有生以来是第一次去泳池。
室内游泳馆弥漫着一股难以消散的消毒水味道,林兮橪一进去,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涌。
才刚到门口,她就退缩了。
游泳池里的水,蓝的像海,却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到池底。
旁边的高脚架上,坐着挂着哨子的救生员。
林兮橪站在池边,完全没听老师在讲些什么,回过神时,同学们一个个噗通跳下水,恐慌再次席卷而来。
溺水会是什么感受?
当你置身于水中,冰冷的寒意一定会慢慢从皮肤渗透进血液,耳朵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赖以生存的空气也被隔绝。
你想张口呼救,却因灌入更多水使得胸腔愈加沉闷,你明明想往上游,却无力支持,逐渐下沉。
你挣扎着,不断挣扎着,看着光从水面上射进来,希望就在上方,可你眼中却满是绝望。
好疼......
太疼了......
林兮橪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每个月必须要忍受的痛,来得猝不及防。
这阵子过得太过忙碌,她已经忘了还有这一茬。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要不我去找校医拿点儿止痛药,好不好?”
赵一璐急得快哭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说月经几个月才来一次时,林兮橪会流露出那种羡慕的神情。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用,我吃过......”林兮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腹部的坠痛感连着腰骶部,甚至放射到了大腿根,一阵一阵的,那真是痛不欲生。
听说疼痛分级,10级为最痛,那是女人分娩时才能达到的程度。
她不知10级有多痛,但此刻的疼痛已经让她觉得无法承受了。
“那要不要什么热水袋或者暖宝宝敷一下肚子,我去买!”赵一璐抄起手机,心急火燎的出门了。
林兮橪很想说,没用,真的没用,别瞎折腾了。
可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莫非到达舞蹈教室时,收到了一条短信。
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帮我请个假,谢】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连一声谢谢都少打一个字,可见这人的信息发得是有多敷衍。
又在憋什么坏呢。
小心思还真多。
听到林兮橪请假的消息,易傲洋瞬间蔫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这节舞蹈课,可他所盼之人没有来。
Elaine则直接发飙:“为什么请假她没跟我说?”
莫非摇头。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莫非懵逼。
“你的搭档你不负责去把她找回来,是想这节课跟我一起跳吗?”
莫非逃离。
打电话,没有人接。
一直打,一直没人接。
莫大少爷怒了,直接登录学生卡后台管理系统,查看这位无故消失之人的刷卡记录,显示昨晚回了寝室后,没再出来过。
哼哼,很好。
能让莫大少爷亲自去抓来上课之人,古往今来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