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府石洞顿时乱成一片。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中,顾不上其他。
只见,宋刚,吕小凡沿着进洞之路往外急掠,与此同时他们手中还不停地挥舞着长剑用来击挡会突然砸将下来的山石。
这一边,风远却认准了柳凤仙。
要知,阴暗的洞天府石洞可是柳凤仙专门用来练功的地方,她自是熟悉此洞的每一寸不为人知的地方。这石洞之中另有捷径也是有可能的。
风远一双眸子不仅盯紧了柳凤仙,他还将信将疑地瞥了一眼宋刚。果不其然,就是这一瞥,他瞧见,方朝来路掠出三丈的宋刚又急速调转头来,欲伸手去抓那柳凤仙。
方才,他朝外飞掠,根本就是虚晃,用意当然是撇开吕小凡,先行将柳凤仙捉到手。
与扶桑剑客大战后身负重伤的柳凤仙,又怎及他宋刚突然一个狮子回头施展全力施展出来的大擒拿手。
“小心!”随着地面的剧烈晃动,从石后一蹿而出的风远将慌忙中从地上拾起的三块石头,“嗖嗖嗖!”三下朝宋刚掷去。
要知,风远身上并无功夫。他突然击出石头也只是紧迫中的行事而已。
毕竟,柳凤仙是红魁的情人。而那红魁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谁知,就是这样随意击出的三块石头,竟将正掠在石洞半空中的宋刚奇迹般地打了下来。
接着,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块从洞顶落下的大石头正好砸中躲闪不及的宋刚右臂之上,只听一声惨叫过后,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师妹,师妹救我!”
而,这时吕小凡早已掠远。听到他凄惨的求救声,她转过头来一看,禁不住吃了一惊,那宋刚整条手臂被压在大石头底下,推它不动,眼瞅着洞顶就要整个的砸将下来了。
吕小凡于心不忍,将牙一咬,终是又转过身,朝后掠来。
这一边,柳凤仙出于对风远在关键时刻出手的感激,纵身到他跟前:“小子,要想活命,跟我来!”
未等话音落地,柳凤仙便朝石洞另一侧蹿去。然而,她刚蹿出两丈,便顿住了脚步,风远定睛一看,宁死也不入洞的红魁终是奔了来。
蓦地,有人惊呼:“大哥哥!”风远闻声回头。
正是那黄衫少女吕小凡在唤他。
“救我!”
只见,吕小凡也被坠下来的山石砸伤了腿,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风远瞧见她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一种令人无法撇下的万般无助。
此时的宋刚见师妹救自己已是不可能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心一狠,左手运剑,剑光一闪,被压在巨石下的右臂被他一剑削下。
宋刚手臂一断,人已脱身。
“师兄,师兄救我!”在他身旁一丈之隔的吕小凡传来苦苦的哀求。
可宋刚,却没理睬这些。
与些同时,这边红魁高声呼道:“走!风九快走!”。
风远又一转头,柳凤仙已不知启动了何处机关,一扇极其隐蔽的石门敞开来了。
可本欲立刻纵将进去的她还站在门口等着正在朝自己挥动手臂,大声呼喊的红魁。
洞顶不断地在塌陷,风远更无暇思索。他已迈开步子朝吕小凡奔去,一切不提,先将人救起再说。
这时,捂着断臂的宋刚,瞅见开启的石门,一个纵跃,抢了过来。
见他要步入石门,红魁和柳凤仙立刻与他动起手来。
正在三人激战正酣之际,风远已将吕小凡拦腰抱起,大步朝石门奔来。
而这一边,宋刚左手运剑,剑风呼呼,丝毫不弱与右手。
在双方对打了十几个回合后,只见,宋刚剑锋一扫,正将柳凤仙的黑纱衣袖削了一块下来。下一瞬,一个拇指大小的人儿,从她衣袖中一跃而下,接着它迈动两条小腿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跑来。
“是灵芝小人儿!师妹,快拦住它。”仍在恶斗中,抽不出手来的宋刚大声叫道。
眼瞅着,那肉色的小人儿,从宋刚身侧急跑而过,他却无法将它捉了。
而风远正朝这边跑来。
要知道,吕小凡正在风远身前,她心中一乐,“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那白晃晃的剑锋急急朝小人儿刺去。
灵芝小人儿,能跑,能蹿,身子急为灵活。
方才,在柳凤仙袖中想是被什么东西捆缚住了,才无法游走。宋刚击来的剑锋正好为小人儿解了困。
灵芝小人儿,乃是天生的仙物,极具灵性。
若要投人,必按照它的本意,丝毫勉强不得。
这小人儿见风远在危难中还能对人施以援手,心中暗暗佩服。它又见被他救起的女人,对自己痛下杀招,猛然间一个高高的跃起,欲用头去顶她一顶。
吕小凡立刻伸出手去捉那奋力顶过来的小人儿。
小人儿,见她的手掌袭来,身子一侧,又一纵跃,竟跃入了风远耳中。
灵芝小人儿钻进风远耳朵里了!
见状,正在打斗中的人蓦地停下手中动作,向他瞧去。
只有比较理智的红魁,朝他高呼:“风九,快走!要塌下来了,快走!”
而灵芝小人儿钻进风远耳洞的这一刻,他不但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感到十分的神清气爽。
接着,他朝红魁高呼一声:“来了!”
当石洞倒塌那个瞬间,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进另一石洞。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们所处的山洞石门落下地来。
这扇石门的落地,意味着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而,侥幸生存下来的宋刚瘫坐在地上,断臂之处的血滚滚流出。伤到腿的吕小凡也同样瘫坐在地,只见她在宋刚断臂处点过几下,血好似流得少了。
不过,她自己的伤腿却没了法子。
“风九,你没事吧?”红魁定睛打量着被小人儿钻耳的风远,道。
风远咧嘴一笑:“没事。没有不好的感觉。”
“我看,灵芝小人儿是相中了你。”柳凤仙喃喃道来:“它在我袖中已有两个时辰,不是蹿就是挠得,弄得我好不自在。”
她的话中,显然充满酸意。
风远不去接话,他话题一转,问道:“柳前辈,方才是怎地了?不像是地震。”
红魁也不知,正在纳闷。因他先前与柳凤仙有着说不开的事儿,又不好问。现在风远这么一问,似是洞中四人的疑问,由他的口讲了出来。
别人问,柳凤仙也许不会说,可风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