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客栈中的风远站在窗前眺望暮色中的长街。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这是风远离开洞天府后投宿的一家客栈。
客栈名鸿运。
鸿运客栈明亮,舒适。最重要的是窗子大,视野开阔,又是华山与武当之间的必经之路。
留在这里,等师父张三丰,是风远的决定。
风远身上的银两只够付两天的房费。
第三天如何,他没去想。
可,第三天已至。
风远先要了最热的泡澡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又派小二去叫鸿运客栈的老板。
他欲与老板谈笔交易。
然而,推门进来的不是那个矮,胖的祝老板。却是祝老板的千金祝萍儿。
祝萍儿脸蛋娇好,身材纤瘦,个头比也她爹更高一头。
她一推开房门,便仰着头,朝风远,说道:“是你叫我?”
风远摇了摇头:“不,我要找的是令尊。”
“家父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祝萍儿道。
“好。我要问你们要一套钓具。”风远道。
“行,钓具一天五两银子。”祝萍儿的手已向他伸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瞧着他的脸,似乎要从他脸上分辨出他是不是穷小子。
只见,风远手臂一抬,祝萍儿立刻收回了向他索要银子的手:“你……你敢挠我手心!”
风远朝她扬起一个坏坏的笑:“一天给你一桶鱼,算是顶账。可好?”
祝萍儿一双眼睛向外瞥去,风远沿着她的目光探向窗外,长街上临时支起的贩卖摊子,烧饼、竹筐竹篓、酸奶……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客栈只收银两,不收其他。
风远又笑了笑,可此时他的笑容里明显有尴尬的意味。
祝萍儿却指着桌上风远那柄剑,说道:“你那柄剑,可否给我使两天,什么渔具,房费的,就算了。”
“这可不行!”不等,风远有所行动,只见,祝萍儿手臂一挥,“嗖!”的一声那柄武当长剑便到了她手中。
风远蹿至跟前,伸手去夺,祝萍儿手肘一顶将他撞出,接着她又飞起一脚,风远伸手一捉,她飞起的脚便不偏不倚地被他捉到了手心里。
祝萍儿不甘落败,欲抽回脚来,可在这一瞬间她的鞋袜却被拉扯间挣脱在地。
风远瞧着她那只踩在地上,精赤着的白嫩的小脚,微微一笑:“姑娘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小心着凉。”
话音落地,武当长剑又回到风远手中。
祝萍儿道:“风远,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不宜垂钓。”
不用她说出口,风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此刻,长街上十几骑健马已至店前。
马上骑士,各个凶神恶煞,像是前来捉拿什么人似的。他们一进来,就揪住饭厅里的店小二,并嚷喝道:“那个红头发的汉子住哪间房?”
红头发!
这伙人是来捉红魁的。
小二急忙摇头,声称不知。
“啪啪!”两记响亮的巴掌,也随着他的摇头,掴至面颊。
小二“扑腾”一下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