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不起。”刘禹听着两人的谈话太过投入,竟然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警用棍棒不小心打到了其中一人。
“真是的!当个保安还拿根棍子,真当自己是林教头啊!”那人随口嘟哝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厕所。
另外一个人明显还沉浸在矩阵竞赛题里面,也没有搭话,跟在那人的身后离开。
刘禹拿着警用棍棒,看着地上的尿渍,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两人明明尿了一地还说自己能有十几丈,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巡视完一楼以后,刘禹想了想之后,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的男厕所里,有两人正在蹲坑,气味有些上头,刘禹一个不慎差点没直接交代在这里。
他狠狠地憋住一口气,冲了进去,本想在厕所里面偷会懒。
随便巡查巡查就算了,可是两人的谈话又一次吸引了刘禹,让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
“何哥,快要期末了!你那高数复习得咋样啊?”
“别提了,还没开始呢!”
“那咋办啊?刚进大学就要挂科?!”
“那还能咋办?这张疯子教书,都教的啥玩意儿,关键听不懂啊!”
“别急,我听说了,你们高数老师,就那个人送外号张疯子的教授,在走廊上出了一道竞赛压轴题,谁要是解出来了,期末考试直接就不用考了!”
“我要是解出来了......我期末数学能给我打六十分不?”
“哎哟我的哥!您是受了什么打击啊,做梦都这么小心!”
“你要是给干出来了,我给你洗仨月臭袜子!”
“你说的奥!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谁反悔谁孙子!你要是没解出来,你给我洗一周袜子!咋样?”
那人沉吟片刻,思索一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随后想到自己曾经好歹也是被人们称为学霸的数学小天才,于是咬咬牙,狠狠点点头。
“接了!”
“但是我好像听说已经有一个大佬解出来还是咋的?”
“没事,张疯子说了,黑板上的题目不会空的,这道题解出来他会在第二天补上下一道题。”
“行,那明天我去试试!”
两人的对话被刘禹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刘禹捏着鼻子从厕所里面走出来。
他一脸的震惊。
我就随便试了试刚学的知识,顺手解了一道题,就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吗?
而且看起来似乎这些人对于这道题目有些莫名的执念在里面啊!
看起来大家对这道题是不是有些误解?
自己做的时候,没觉得这个题有多么难啊!
并且这消息也传播得太快了吧?!
刘禹走出厕所以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不论是走到哪里,只要还在数学院的范围内,几乎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此事。
兴许是得益于张一凡的几个得意门生,又兴许是张一凡自己在办公室的谈论。
“有人一上午就解出了竞赛压轴题”的消息迅速在南溪大学数学系里疯传。
呈现出星火燎原之势。
“听说有人一上午就解出了矩阵压轴竞赛题?”
“真的吗?这么厉害?”
“不会是哪位做过原题的老学长吧?”
“不清楚,但是看张疯子那脸色不太像。”
“明天张疯子的课你去不去?”
“去啊!肯定要去!张疯子不都放出狠话了吗,谁要是不去,大学四年都别想数学及格了!”
............
时间很快溜到了第二天。
晌午,张一凡拿着自己的公文包,缓缓走进教室。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学生坐在不大的教室里,他很是满意。
不过他还是半开玩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教室:“是我在做梦?还是这个教室变大了?”
下面传出轻微的笑声。
张一凡缓缓走上讲台:“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是来听我讲数学课的........又或者是,想知道神秘数学天才是谁?”
“当然,还有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来的,因为不来的话,你以后可能每学期都会挂上一科.......”
张一凡说完,不等下面反应就继续说道:
“所以.......别再不辞而别了,神秘的数学天才!”张教授环视一整圈:“出来领奖吧!”
话音落下,下面的学生们纷纷侧目,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大家都很期待这一位神秘的数学天才究竟是谁。
伴随着一阵喧嚣,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
“欧,我还以为是你呢。”
“你别说,在这以前,我也以为是你!”
“别特么扯犊子了,老子书都是新的!”
“今天是我这学期上的第一节课!”
“我还不是,你看我哪次复习过?”
“呵呵,我没复习=期末90分,我书都没翻过=期末99分,这一次好难啊=期末89分.......”
“这次考试应该能过=期末59分.......”
“真实!”
十秒过去。
二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大家始终都在面面相觑.......很可惜.......没有人走出来。
张一凡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目光不再停留于一众学生的身上:“看来让各位观众失望了........但是,没有关系,我和数学院的秦教授........我们决定联名再下战帖!”
“外面黑板上有一道题目........是根据最新一年的竞赛压轴题改编的。”
张一凡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窗外的黑板:“可别以为改编的题目就会很简单,这道题目我估计........就算是隔壁华清的教授过来,没有几天的时间都解不出来!”
“那么........就请这位沉默的天才再来试试看!”
“我.......静候佳音!另外,从这一道题开始,以后每解出一题可获得一千元现金!
张教授说完,下面顿时又是一阵激动,伴随着嘈杂的议论声。
“什么?没人出来领奖?”
“这个时候我还以为有人会冒领呢。”
“冒领有什么用,能解出这样的压轴题,张教授随便再出一道,那冒领的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有道理!”
“现在看来没人上去领奖,是不是就是说明解出这道题的人不是我们这一届的........”
“又或者是,他就是做过这样的原题,害怕出来领奖以后,张教授再出一道题........”
“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