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门口军士将一老一少毕恭毕敬引到正堂,李天安面露热情“哎,道长好久不见啊,三年一别不曾想道长风采依旧,果真是道法高深。不知道长来寻本官有何见教?”
张陵一笑“呵呵,‘李大人’不必忧心,老道来是想讨个结果,三年前你父子二人付出一千两银子与莲蒂解除婚约。结果当晚有歹人见财起意,我二人不得不外出避祸,如今归来想问下‘李大人’这案子可曾破了?凶手可曾伏法?”
“诶,道长所遇,本官甚是不安,我治下竟有此等歹事,在此先给道长赔罪”李天安一脸真挚“好叫道长知晓,本官赴任虽有三年有余,但上任之际未曾见过此案卷宗,这......如何破案.....还请道长见谅。”
“哦?山中火光数十里开外皆可见,城主未曾看到?”张陵淡定问道“还是说......李大人自己安排的呢?”
李天安面色一变,愤怒道“道长你好不识礼!本官做事堂堂正正,且不说与道长无冤无仇,便是哪里得罪道长,本官赔罪便是,岂会坐下此等恶事!”
张陵面色徒然冷厉,衣裳须眉无风自动“张口闭口本官本官,是想着做了官有依仗,老道便不能动手了?”
李天安面色阴沉“莲蒂侄女也在,道长功力高深,本官自是不如,道长对本官有意见提便是了,莫伤了莲蒂侄女”
张陵袖袍里的手指微微一动,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在莲蒂脚下一闪即逝“老道没别的想法意见,你李大人也不必忧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无全尸。来此只为当初那纵火一案,还有道观内银钱也不见得事情。这丢失八百两银子的案子,也算是大案了吧。不知李大人可否给个说法?”
李天安只听到了两个字:要钱。
“道长且宽心,此事发生本官治下,是本官失职。这样,本官自出八百两银子,为道长补上损失。道长以为如何?”李天安试探问道。
“自无不可”张陵一笑“不过李大人给点散碎银子或者等价兑成金子便可,可不要给老道官银啊,这出了城主府,要有人说老道偷窃官银这可没处说理了”
李天安尴尬一闪即逝恼怒道“我看谁敢!我城主府行事,岂能容他人置喙!若有此事!本官自会为道长作证!不过道长所言有理,那道长稍坐,我让管家去取钱来。”
..........
张陵端端坐在下手百无聊赖喝喝茶,莲蒂眼观鼻鼻关心一言不发站在老道身后,李天安看到莲蒂一言不发“莲蒂侄女几年不见出落得真是亭亭玉立,哎,犬子不曾娶你进门真是他不知福!”
莲蒂抬头笑道“李伯言重了,莲蒂家道中落,却是不该进李家门给李家抹黑呢”
李天安脸色微红,眼神羞怒略过“莲蒂侄女哪里话,诶,实在是犬子主意正,有听他师父的,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没办法啊,倒是让莲蒂侄女受委屈了”
“无妨的李伯,本来就是莲蒂高攀了,况且如今李伯贵为一城之主,莲蒂岂敢有非分之想?”莲蒂乖巧道。
李天安呵呵一笑“莲蒂侄女言重了言重了。”
张陵在一旁看得有趣,喝茶掩饰嘴角的笑意,小丫头这不动声色的阴阳怪气真是有一手。
茶水已经饮尽,那所谓的管家还没出现,但是张陵却听到周围有许多细碎的脚步声,“李大人,老道有一事相问。”
“道长请说”李天安面色坦荡喝口茶毫不在意道。.
张陵见状讥讽一笑“现在看来不用问了,人都来了,老道也就不多嘴了”
“爹”
李承胡一身道袍,提着明晃晃的长剑当先走进来,看也不看张陵莲蒂二人“我师兄师伯已经将此处包围了,您没事吧”
李天安悠然一笑“放心为父无事,有人要有事了”
“哦?”张陵面色不变“李大人所言极是,确实是有人要有事了”
“老道士,三年前你躲过一劫,今日我师兄师伯一行五十人高功围剿,你可还能躲过去?”李承胡在三步开外站定,护着李天安剑指张陵傲慢道。
身后莲蒂面色紧张,抓着张陵衣袖面露不安。张陵拍拍莲蒂小手,也不答话。继续手持茶盏,端坐着吹茶叶。
李承胡见状冷笑道“老道士多喝几口,这茶可是天子御赐,到了黄泉路就喝不着了。”
张陵闻言膈应的放下茶盏讥讽道“蛮夷之人,取之中原,还敢言御赐?吃肉吃多了把脑子塞住了?”
“你们也不用藏了,都出来吧”张陵起身“老道看你们气息,都是全真教的吧,呵呵呵,找个好主子真不错,住着上一个主子修的房子骂着人家,真是高功”
“哪里来的野道士,敢对全真教不敬?”一苍老的声音轰然传来,震得正堂内茶盏一阵波动“我全真一教被圣主亲封国教,一节野道士也敢大放厥词”
话音刚落,一身蓝色道袍身形魁梧的老道士闪身进来,目光冷厉,盯着张陵。
“聒噪”
一道金色光芒直冲魁梧道士面门,顷刻间“咚”的一声,魁梧老道面目全非,躺倒在正堂不省人事。
李天安李承胡父子二人冷汗“唰”的激出来。
“老.......道.....道士....你将我师伯...师伯怎么....样了!我....告...告诉你.....我全真教.....”
“聒噪”
李承胡还没说完,一道金光闪过便面目青肿躺在地上,失去意识。
“李大人?把外边人叫进来?”张陵缓缓坐下。端着茶水,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茶凉了也不见有人添热水。”
“啊?!”李天安呆愣片刻“哦哦,道长所言极是,这就去请人进来,说来也是犬子误会,本....本官想着是诸位道长都是饱学之士,想着请过来与道长坐而论道,让犬子也张张见识.....不曾想....道长您别误会。”
张陵呵呵一笑不做声,等一群人面色冷厉走进正堂时候,张陵悠悠说道“老道岁数大了,经不得恐吓,刚列位道友的师伯?吓到老道,叫各位进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各位躺一年半载的,不知你们可有异议?”
一群年轻道士不明所以,还未作答,只感觉一阵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倏而正堂金光大放,四十余个道士口鼻溢血,不省人事堆了一堆。
“李大人?此番事了,不知我的银钱什么时候到啊?”张陵笑呵呵的看着坐立不安的李天安“还是说‘李大人’还有要论道的道人?”
“没...没了...不是...道长别误会...犬子没有恶意的”李天安满脸冷汗颤声道。
张陵挥挥手不在意道“放心,老道答应莲蒂我们只取钱,不取命。给钱吧。”
“道长....稍待...”李天安颤声,对着门口呆愣的下人恶狠狠道“还不快给道长取钱!晚了剥了你的皮!”
李天安看着地上的人堆,还有自家孩子,犹豫问道“道长...犬子...他...”
“死不了,醒不了”张陵老神在在道。
李天安眼神血红面皮颤抖“道长.....教训的是......犬子当有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