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那药没有毒,明知道吃了那药不会变成萧薇那样,可是秋雨桐依然是一阵阵的胆战心惊,她知道她怕的不是毒药,而是比毒药更可怕的人心。
秋雨桐紧紧的闭着眼睛,感受这枇杷膏特有的味道从她的嗓子里滑过,揉嫩的嗓道被那油腻的药膏吞噬着,折磨的她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终于身体里的恶心渐渐的褪去了,秋雨桐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可是她的大脑里还是一片混沌,直到安芷言的手扶上了她快要倒下的身体时她的意思才恢复了那么一点点。
“公公,你看,雨桐,没事,这药没问题。”安芷言的声音依然那么的脆丽,那么的真实,秋雨桐在这让她感到一丝安全的声音里终于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雨桐,雨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雨桐晕倒了。”失去意识前,秋雨桐唯一听到的依然是安芷言焦急的声音,她很想告诉她,让她不要着急,她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可是她却怎么努力也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最后只能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秋雨桐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童年的梦,梦里父亲,母亲陪着她在家里的梧桐树下写字,母亲慈祥的笑容,父亲温文的语言,那些已经失去的都在梦里重新的拥有了,她沉浸在这样祥和的梦里是那么的幸福,幸福的她不愿意醒来。
“雨桐,雨桐,快醒醒。”她能听出那是安芷言焦急的声音,这个傻丫头一定会为她急的哭了吧,这傻丫头什么事都咋咋呼呼的,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险恶的人心,秋雨桐一点也不放心啊。
“芷言。”终于秋雨桐睁开了双眼,声音沙哑的叫着守在她身边的安芷言。
“雨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安芷言挂着泪水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颤抖的微笑,紧紧的握着秋雨桐的手说道。
“傻丫头。”秋雨桐虚弱的笑了笑“我怎么会有事啊,我只是太累了。”
“嗯嗯,薛太医也是这也说的。”安芷言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你的昏倒与药无关,只是积劳成疾而已。”
“薛太医他们来过了?”秋雨桐看着宽敞的马车车厢问道。
“嗯,都来过了,郭公公也来了。”安芷言点点头说道“他还要我好好的照顾你。”
“那萧薇的事?”秋雨桐虽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在意所有人的眼光。
“你昏倒之后薛太医替你和她都诊治过了,她并不是什么中毒,只是枇杷过敏而已。”安芷言简单的说着,后面的半句却几乎充满了恨意“亏的她还想嫁祸与你。”
“芷言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争那些虚的。”秋雨桐无力的说道。
“什么虚的,她万一陷害你成功了,那你了可是有罪的。”安芷言愤愤不平的说道。
“她不是没陷害成吗?,再说了也许她不知道她枇杷过敏啊?”秋雨桐竭力的替萧薇辩解着。
安芷言看着如此固执的秋雨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她是成心的。”
声音虽然很小,可是秋雨桐却听的真真切切。她苦笑着闭上双眼,能不是成心的吗?从她把要给萧薇,人家就给她设了一个那么完美的局,她不跳太对不起人了。
” 萧薇,我们的仇可能就这么结下了。虽然我不想害你”秋雨桐痛苦的嘀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