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安羽汐与孙思邈两人正在书房互相教授抄录医书,突听外面一片喧哗声闯进来,马上有家人来报,“门外有一壮汉背着一个人,想求孙道长相救,看样子是腿断了。”
两人忙起身走到大门口,在门外躺着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又跪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不断的在那里磕头。
安羽汐皱眉道,“这位老兄,你跪在这里所谓何事?”
那人见安羽汐气度不凡,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则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知道此人便是孙思邈,便侧身向孙思邈拜去,口中说,“这位是我哥哥,我们俩以打猎为生,昨天我们在山上打猎,哥哥不小心摔倒了,掉入山崖,大腿腿骨断了,想请神医救治。一大早便来保安堂等侯,只因我们听保安堂的人说,神医早上不会来,我们便经人指点,来到贵处,请孙神医给俺哥哥看看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孙思邈府下身看躺在地上的那位伤者,见他腿上夹着夹板,用的是四根木棍定住位置,关节处肿起老高,腓骨与胫骨髌骨的连接处可能已断,用手在伤处轻轻抚摸了一下,不由皱眉,“这位伤者恐怕已出现断裂不知驸马爷如何看待?”
安羽汐见伤者脸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全湿透了,全身痛的惨无人色,牙关紧咬,随时便会晕过去。可是此人相当顽强一声都不吭,不由对他深感佩服。对孙思邈说,“赶快给他针灸止痛。”对门口的守卫说,“赶紧给他服温开水,再拿一张木板来,小心的把他扶上去,注意不可触碰他的脚关节伤处,然后叫人抬到里面去。”
那跪下之人连忙又向他磕头称谢,安羽汐上前一脚把他踢开,稍等,开水送来,给伤者人灌了两碗温开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孙思邈下针后,痛也暂时止住了,有人将伤者抬进书房,书房只剩安羽汐与孙思邈与伤者三人,孙思邈仔细检查了一下,皱眉说,“骨头内部已经断了,接是接的起的,只怕以后会有后遗症,只能勉强行走,但不可用力了。”
安羽汐也同意孙思邈的观点,也不敢立即施救,又叫人将他抬到放置车子的房间,让余人退出后,发动汽车,给手机顺便冲冲电,柴油金贵,平时都不敢用来充电用,然后打开汽车里的B超机,替那人扫描CT,图像出来,果然是腓骨与胫骨关节处断了,需要开刀手术。孙思邈见了那图像,只惊的目瞪口呆。
安羽汐轻声道,“请道长为他施上麻沸散。”自己去内室拿来消炎止痛药水,让小玉为他挂上盐水,等他全身麻醉以后,拿出手术刀,把他关节处的腿割开,把断腿腓骨接上,订上钢板,然后又缝合,孙思邈又一次瞧得魂飞天外,真不信世上有如此神奇之医术,又感叹自己水平太低,又见他缝合伤口之新奇,自己从未见过,禁不住仔细学习,又咋舌暗叹,觉得这一趟长安真的没有白来,暗自庆幸自己救了安羽汐,从而窥视到医学领域的又一殿堂级的高度。
安羽汐见他只看一眼只摸几下就已经知道患者身体里面的状况,见他针灸之术如神,果然是技术精湛,非一般人所能及,手术完后,让他弟弟照顾,将他哥哥推致二门,整个手术只有古小玉与孙思邈看到,安羽汐又叮嘱孙思邈守口如瓶,孙思邈也深以为然,如果被人知道他有如此高深的医术,恐怕日后也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了。遂点头答应了。
这一忙就是两个小时,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安羽汐与众夫人孙思邈刚好凑一桌,孙思邈也不避讳女人,在席间也谈一些以前治病救人的一些趣事。安羽汐想起以前看到的一本网络小说,又开玩笑的问,“听说孙道长医术高明的紧,留下过一本奇书,书上介绍的方子千奇百怪,能治天下各种疾病,不管是什么样的病,只要一副汤药,而且只要一副药,就能治尽天下疑难杂症,端的是药到病除。而且先生有一套针灸法,一针下去,不管是多危险的病人就算是死人也即刻能起死回生,不知道道长可否传我一二。”
孙思邈一怔,想了一下,又茫然的看看安羽汐,看到他并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他笑了笑说,“驸马爷已经是第二次问贫道,这个是谁说的,像驸马爷说的这种医术,不说大唐,从古到今绝对不可能有,就算是大罗金仙也绝对做不到,人类到今天至少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也出了不少医术高明的,比如神农氏扁鹊华佗,都是在医国领域有较大建树的一代伟人,圣者,然而他们也仅仅窥视了医术领域的冰山一角,可是今天驸马爷让我认识到了医学史上的另一个未知未闻世界,据先生所言,你也只是学到了一两个专科,另外还有成百的医学科目没有学,但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成就,我连先生所学的皮毛都没摸到,可见学无止境究竟有多么无止境,关于先生所说有人说我留下那些奇书异术,这实在是太抬爱我孙某了,实在惭愧,我自己也没有听说过我有这么大的能耐。”
安羽汐见他倒也不狂妄,显是对自己刚才这几下子大为折服,当下一笑,“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见到你本人便随口一问,来我敬先生一杯。
孙思邈笑道,“在贵府上讨扰了这么多时间,贫道好生过意不去,又蒙先生亲自替我翻译,我知道先生是大忙人,本不该打扰,又数度耽误了先生的好事,实在是寝食难安,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完成了我的心愿,这几本书都已译完,实在快慰平生,贫道想告辞先生,回归民间治病救人。然又恐被人说过河拆桥,如在这里长久待下去,又恐怕占用了你的时间,惹的夫人们生气,实不知怎生是好。”
王紫怡笑着说,“孙道长倒也有先见之明,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先说的啊。”小玉等人莞尔一笑,都没有说话。
安羽汐心中有些失落,“道长这就要告辞了,可我还想向你多学习学习呢!”他对孙思邈的医德人品非常敬佩,两人这几个月相处以来,都是亦师亦友,都在对方身上学到了好多东西,各自取长补短,都觉得对方身上的优点太多,怎么也学不完,安羽汐现在的中医医术并不比太医曙里的太医差多少,加上这段时间对中医学的研究,更是理解颇深,本来还想与他多待几个月,见他现在提出来要远去,心中颇有一些不舍。却也不便挽留,因为他以后是要造福人类的,当然不能将他束缚在此。
孙思邈收拾好东西,告辞而去,安羽汐亲自送了又送,对这位良师颇为不舍,又嘱咐他日后来长安的时候,一定要来看他。
孙思邈见安羽汐走后,打开本草纲目那本书,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驸马爷对自己这么尊重,这么名贵的书说送就送给自己,而且一送就两三本,这书在大唐可是名贵至及,万金也难买一本。
打开本草纲目一书,第一页写着几个字,治病救人为民服务流芳百世。这些字很明显是安羽汐勉励他的语句,看到这些字,孙思邈眼眶有点湿润,用手去抚摸,却感觉书本里面有些厚,有点扎手,往里面翻去,翻到一张银票,面额是五千两,继续往里翻,赫然是十张金叶子,孙思邈不禁呆了,半响,苦笑着摇摇头,一滴泪水滴在书叶,孙思邈心中喃喃自语,“驸马爷,您的恩情,小道如何能报,我定不辱使命。”
过的几日,那位伤者病情稳定下来,两兄弟商量,决定从此跟随安羽汐,坐他身边的仆人,便去求安羽汐收留,正好身边也缺人,就让他们留下来,哥哥暂时静养,弟弟除了照顾哥哥,也做一些砍柴劈柴等粗活,让他们改名为来宝来福,大的叫来宝,小的唤作来福。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孙思邈走了以后,安羽汐变得心绪不宁,像丢了魂似得,李洛雅过了两天就看出来了,含笑问,“怎么了,孙道人走了以后,难不成把你的魂也勾走了?”
安羽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没什么呀,我把孙道长当成我的良,师益友,在他身上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因此他走了可能心里有点失落也是有的,过两天也就好了。”
“不如你去散散心也好,不拘哪里都可以。”安羽汐心想,我正想到海边去看看,想想怎么去生产出细盐,刚好这段时间并不忙,欣然接受了李洛雅的建议,带上陈天旺,与宝珠并两个丫头,来到海边的一个盐池,仔细看他们晒盐,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百度上查阅的晒盐知识,这是他以前看多了穿越小说之后查询的,看看有没有可能生产出来精细盐,可是网络小说终归是网络小说,说说容易做起来那可是相当的难,安羽汐仔细研究了七天,仍然一无所获,只想的他头脑发胀,两眼布满血丝,还是毫无头绪。
宝珠见安羽汐如此,心疼的要命,便让他休息一下,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捣鼓什么东西,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心中对他又增添几分爱意,俗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此时的安羽汐在宝珠眼里就是这样,安羽汐一天到晚都在想办法,她却一天到晚都在看他。
又过了三四天,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制作工艺又有了新的突破,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其他的就自然水到渠成,又过了两天,才生产出了精细盐,安羽汐欣喜若狂,抱着宝珠不断的亲吻,宝珠哪时候得到过他如此猛烈的爱,兴奋的晕了过去。
回到长安,已经到了四月初,安羽汐马不停蹄的又兑下了一个酒坊,又另外给了酿酒师一百两银子,两人一起研究改进酿酒之法,听师傅说起如何将米或小麦高梁装入坛中让其发酵,发酵到一定程度,加入适量的凉开水,放入酒曲,进行复发酵,然后就会成美酒。
安羽汐把蒸馏酒的现代工艺大致向他解释,然后两人不断的试验,在半个月之后,浪费了五千多斤粮食之后,终于研究出了蒸馏酒,酒的浓度达到了四十几度,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改进配方以后,浓度能提高致五十度以上。安羽汐心满意足,让酿酒师开始大力酿造,同时又威胁他不可泄露配方,自己让他教了几次,可以单独操作酿蒸馏酒,才放心。又让司徒空找人查他家人住址,以防万一。
安羽汐在自己的广聚轩推出烈酒,将它取名为青稞劲酒,甫一推出,便已经震惊了长安,喝了青稞劲酒之后,喝以前长安的酒,就好比喝马尿一般,一点都不想喝了,广聚轩因而生意更加兴隆,虽然此酒很贵,居然卖到了三两银子一斤,喝一斤就要普通老百姓一个多月的工钱,但长安不缺有钱人,买的人还是非常的多,加上安羽汐的饥饿营销,每个广聚轩店每天只能供上二十斤,晚一点去的人居然抢不到,这个把那些好酒的人给馋坏了,每天都有好多人都付上订金第二天才能喝上一点,好多人连位子都订不到,于是便在门外随便放几张桌子凳子,也喝的不亦乐乎。
司徒空在第一次品尝过青稞劲酒后也大呼过瘾,从此也离不开它了,第一次就醉的东倒西歪,第二天便让安羽汐给他订了十斤,亲朋好友请了个遍,胡天海地的喝着,大家都说好,从此青稞劲酒传遍长安,男人大部分都爱酒,特别是美酒好酒劲酒,没有一餐少得了他。好多人都吩吩盛赞安羽汐,说他是大禹第二,是天上派下来送福利给他们的,让他们能在有生之年尝到天底下最美最烈的酒,此生已经没什么遗憾。同时有好多人也在纳闷,这个安羽汐自己不好此道,却能酿出这么好喝的酒,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