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见到李易寒,安羽汐心里面有些牵肠挂肚,见她就好像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女友,心里又激动又紧张,虽说不能一亲芳泽,但见她总是充满了期待,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也不好意思找理由经常去看她,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见的。
正在思念着李易寒,有人禀报说宫里有人求见,来到书房,正是武媚娘的心腹太监小安子,诉说了武媚娘的话,原来武媚娘在宫里四处笼络收买人心,花销巨大,而她家里也不是什么富庶人家,要求安羽汐支援。
安羽汐点头应允,亲自去点了二十万两银票,又亲自包好,放到小安子的面前,临走时小安子又道,“娘娘说明年正月十五元宵要去感业寺祈祷还愿,还请驸马爷想法子去一趟感业寺娘娘以前住过的房间相见,娘娘有几句话要对驸马爷说。”说完告辞而去。
安羽汐听了此话,心中升起一股凉意,武媚娘如此说,莫非是想找自己续旧情?可她现在贵为娘娘,自己又怎么敢去碰她,如果被人发现,不光是自己掉脑袋的事,而且会连累到夫人孩子亲戚朋友,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这可怎么办?安羽汐脚步踱来踱去,实在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如果自己拒绝,武媚娘会不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两难的境界,不好拒绝,也不得不拒绝,可是又不敢拒绝,怎么办呀!这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是又不敢找人去商量。
虽然两人自从武媚娘攀上李治以后,从此再无瓜葛,很少有见面的机会,就算见面了也只是偶尔的说两句话,都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恐怕被别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两人都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是两人都把这段感情深埋在心里,彼此的思念成了一种病,一种心病,一种相思病。越见不上面,彼此越思念,在武媚娘的心里,已经到啦刻骨铭心的地步,但她的城府深沉,把这种相思隐藏的极深,每当夜深人静,而李治没有来她房里,她的满脑子里都是安羽汐从前对她那暴风骤雨般的耕耘,李治来的时候,她也将他与安羽汐相比,得出的结论只有更加的思念安羽汐,更加的想要占有他。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刻司徒空又来找他商议事情,安羽汐问,“大哥,你在江湖上这么多朋友,你有没有那一方面的朋友?”
“你说的什么呢?看你说的话好像云里雾里,想要结识哪一方面的朋友?”
“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盗墓?什么摸金校尉,倒斗的那方面的?”
“这方面的人才肯定有,只是这个行业见不得光,他们都是在秘密进行的,前几年我倒认识几位,只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兄弟,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对这方面也有兴趣?干这个的都是杀头的大罪,你可千万不要往这方面想。”
“大哥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干这种勾当,只是想找两个这种人才,我有用,但一定要靠得住的人,那种嘴里没一个把门的人万万不可。”
“这个我当然理会的,那我帮你去找找看,兄弟放心吧,我找的人肯定可靠的,嘴巴很严,绝对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旺走了进来,见司徒空在,也没有说有什么事,司徒空见安羽汐似乎有什么事,也就告辞了。
来旺等司徒空走后才说,“少爷,李易寒李县主今天出城狩猎去了,听说是去城外东南方向的奇缘山,主仆共十人一齐去的。”
安羽汐听了心中一动,挥了挥手,“知道了,立刻备马,此事不可向旁人说起。”
骑上快马,出了东门,正要加快速度,迎面碰到一队人马回城,对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诶,这不是手下败将驸马吗?这么着急忙慌得,赶着去投胎呀!”
安羽汐也不去看秦怀道那丑陋的嘴脸,冷声说,“原来是秦大将军,带着这么多人的队伍,莫非是上阵杀敌回来了?”
秦怀道阴阳怪气的笑道,“如今在太平盛世,哪里来的敌人,本少爷天生的命好,有祖宗保佑,圣上眷顾,功名富贵唾手可得,不像某些人,天生的劳碌命,为了一些钱财四处劳碌奔波,这不,虽然有钱,却也经不住败家,想必那十万雪花银花的非常心痛吧,哎命好运气挡也挡不住。白白让我捡到了十万贯家财,驸马爷可不要心疼的睡不着觉。”
“呵呵,秦将军的确是运气不错,可我上次败的一点都不心服口服,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如何?不知道将军还有没有那个胆量?我们再下个二十万两银子的赌注,赌法一如上次,三战两胜,还是原来这几个人,将军敢不敢接?还有没有这个气魄?”
秦怀道心里踌躇不决,心想,我好不容易赢他一次,怎么可能把揣在怀里的银子给吐出来,万一这次不小心输了岂不是亏大了?安羽汐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肯定有些心虚,激将道,“我知道秦老二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决计干不出那爷们的事,好吧,好生抱着那十万两银子,就等着拿它下蛋吧!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在我面前逞能,侥幸让你赢了一次,就喜欢在我面前嘚瑟,不敢应战就像个娘们躲在家里就是了,以后休要再猖狂。”
秦怀道气的脸上憋的通红,恼羞成怒的说,“谁说我不敢应战,打败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手下败将,何敢言勇,三天后仍然在求贤堂打擂,规矩就像以前那一次一样,明天我们各自准备好二十万两银子交给吴王,仍然由他定夺,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安羽汐心中窃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谁不敢应战,谁就是乌龟王八蛋。好,就三天后的下午吧。到时候你不会做缩头乌龟吧?”秦怀道哼了一声,当先进城。
奇缘山,海拨二千米,山高路险,安羽汐沿着雪地里的足迹,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听到了前面传来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笑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几个瞎起哄什么?野兽都被你们吓跑了,这么老半天了才射了几只兔子,山耗子,连野猪都没有猎到,更别提狼与大虫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芷卉的声音,“小姐,打到这些已经算不错了,如果真的有狼与大虫,我们躲都来不及,还敢去猎杀,小心我们自己还要受伤送了命呢。”
李易寒冷哼一声,“你瞧不起谁呢?本姑娘这二十年的武功不是白练的,我正想会一会那大虫,看看是它威猛还是我厉害。”
此刻前面的树林里传来轻微的稀稀索索的踏雪声,安羽汐从马背上取出带来的弓箭,轻轻的跟在她们后面,只见树林里窜出一头野猪,显然听到了众人的脚步声与说话声被惊吓到了,也不知道往哪里逃,李易寒见了不由得大为兴奋,忙弯弓搭箭描准那头野猪头部向它射击,嗖的一下正中脖子,然而野猪皮糙肉厚的虽然射中受伤但不至死,野猪大大吃疼,暴怒之下向她们冲了下来。
余人见势不妙,忙齐声娇喝的都把弓箭对准了野猪射去,野猪身上顿时中了七八箭,却仍然没有中到要害,并没有立刻毙命,气得它更是不要命的拱向她们,李易寒见野猪来势汹汹,已然来不及重新射击,只得弃了弓箭拨出腰间长剑,挺剑向野猪身上刺去,正中它肚子,野猪暴躁如雷,身体用力一甩,那剑顿时断为几截,有一部分留在它的体内,鲜血从肚子里往外淌,它忍住剧痛,嘴巴朝李易寒的身体撞来,李易寒见到它锋利的獠牙已几乎撞到自己的腰,不由得有些胆怯,虽然她身经百战,可见到这畜生凶狠的样子,忍不住感到害怕,心中一怯,就没有了战斗的欲望,向后退了两步。
安羽汐此刻正好飞奔而至,一脚踹向野猪,人在空中已经拨出了宝剑,野猪被他一揣,失去了重心,向一边摔倒,安羽汐剑已出鞘刺了过去,正中它的肚子,剑峰一划,把野猪肠子都划拉了下来,安羽汐一个箭步上前骑在野猪身上,余人此刻才缓过劲儿,纷纷拿着兵器去功击,不一会儿野猪停止了挣扎,死的不能再死了。
安羽汐这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从野猪身上下来,指着李易寒说,“堂姐,你,你没事吧!”
李易寒此时惊魂未定,坐在地里也是大口喘气,半响才回过味来,安羽汐上前将她扶起来,又把摔倒在一边的几位女仆给拉了起来,李易寒这才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跟踪我?”
“啊,这个,那个,这不是凑巧了吗,我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事,就想出来走走,没有想到碰到了堂姐。”
见他眼神有些躲闪,李易寒知道他在说谎,冷冷的道,“胡言乱语,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肯定是你跟在我们后面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就没有正经事做了吗?你的生意做这么大,有多少事情等着你去做呢?这么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有什么企图呢?”
安羽汐老脸一红,“我,我,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心中有些思念,刚巧想去各处看看,正看到姐姐出城,一时好奇,仍不住跟了出来,姐姐勿怪。”
李易寒左右看看,脸上泛着红晕,娇喝道“胡说八道什么?没个正经,好端端的你想我干嘛?”
安羽汐一个现代人,脸皮那是出奇的厚,见她生气也不以为然,顾左右而言他,“堂姐不要生气,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伤着?”
李易寒语气缓了一下,“没有呢,刚才也幸亏你帮忙,不然的话可有些凶险,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就把你给杀了。”说完扑嗤一下笑了出来。
安羽汐也笑道,“刚才堂姐好生了得,沉着冷静,凭一己之力力斗猛兽,三招就打死了一头大虫,功夫可谓盖世,让人好生敬仰。”
“好啦,你也不用在这里替我大吹大擂,我自己的斤俩我还是知道的。我们回去吧!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也不用见面了,把这野猪拖回去。”女仆们把野猪绑起来,几个人合力往山下抬去,李易寒却不跟他说话,似乎是为了避闲,比平常更加疏远,下了山,又让安羽汐先走,这让他更加郁闷,本来想找李易寒说说话,这下倒好,又添堵了。
回到家,吃过午饭,宫里的太监来传召,李治召见他说有事相商,跟随太监来到甘露殿,两人寒喧几句,李治问,“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朕记得你好久未为大唐出谋划策了,难道没有什么新的点子了吗?还是因为你不上心,光顾着自己的那点生意了。”
安羽汐陪笑道,“皇上,你看这两年多来,我们大唐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夜市,不夜城,学堂,军训,彩票,银票等,还有众多的综合市场,让人们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以前人们除了种地种田,秋收以后基本上都无事可忙,现在呢,都可以搞点副业,做一些手工活到市场上去买卖,已经初步形成一副勃勃生机的景象,不出几年,我大唐定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强国。”
“朕觉得这个还是有点慢,有没有拔苗助长的方式?朕听到你说的你们那里的国家那么的繁荣昌盛,令朕好生羡慕,什么时候我大唐也能如此的繁荣?老百姓不用交赋税,人人都有饭吃,天天都有活干。”
安羽汐笑道,“一蹴而就基本上都不可能,我们应该脚踏实地慢慢的来。”
“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变法?就像商鞅变法那样,通过改革达到国强民富?”
安羽汐沉思良久,想到西汉末年王莽新朝政推行的改革,笑道,“皇上,想必你也听说过王莽吧,他的改革开放就是最先进的改革方案,他的好多壮举都令我佩服,他的那一套改革方案如果真的实行了,三五十年之内,必定让人类的文明更进一步,国家更加的繁荣强大。只是阻碍太多,最后也落得一地鸡毛,一败涂地。”
“哦,你具体的说说,他的那些新政。”
“王莽主张社会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王子庶民同罪,人并没有三六九等之分,实行土地国有制,废除土地私有制,规定私人不得买卖土地,超过规定面积的土地需分给无田者,废除奴隶制度,不得私自买卖。设立五均官管理市场物价,收工商业税,推行赊贷制度,由政府办理贷款限制利息,同时官府专营盐铁,酒,铸钱,并征收渔猎樵采之税等等措施。光这一项土地国有化这一项,我们就不可能实现,这会动一些名门望族,财伐世家的根本利益,会受到他们的干扰阻止,条件也不允许。”
李治想了一下想到王莽改革后的悲惨结果,不由变色,又想起商鞅变法后商节鞅被五马分尸,长叹一声,“这个日后再说吧,我听说你酿的酒生意兴隆,而你制的细盐也很好很精细,生意怎么样啊!”
安羽汐听李治的语气,想来也是想来分一杯羹,只好顺着他的语气说“是的,这个是臣从海外学的制盐法与酿制法,臣有一个计划,想与陛下一起合作推广这个项目可好?”
李治顿时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哦,不知道这个项目怎么合作?”
“咱们一家出资三十万两银子,大规模的建造一个制盐厂与酿酒作坊,大规模的生产销售,以后所赚的钱皇上六成臣四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治笑道,“如此朕也有了资金来源,以后也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了。这感情好,但不知道一年有多少收益?”
“臣估摸着一年最少也可以三十万以上,两个加起来五十万肯定不止。”
李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个臭小子,有这么赚钱的路子,怎么到现在才跟我讲?光顾着自己发财,就不管老子了,以后有这种路子,趁早的给我讲。你看我现在都没有你富了。”
安羽汐笑笑,“岂敢。”李治平白得了一个巨大的经济来源,一时心情非常愉悦,又让他讲些海外的风土人情,人民的生活,安羽汐捡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与李治听。
李治听得目瞪口呆,连呼朕孤陋寡闻了,心中不免有些心痒难耐,半响才问,“真的吗?你们那里的生活作风就有这么大方大胆了吗?”
安羽汐点头,“我们那里的人觉得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酒足饭饱之余总要找一点生活上的乐趣,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人到了不愁生活吃穿,手里又有钱后,就会找一些生活的乐子,刺激一下人生,这样才显得人生丰富多彩。”
李治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说,“照你的说法,朕也想试一试,但不知可行不?”
“这个,皇上,臣也就这么随口一说,皇上千万不要当真,况且这是您的私生活,这事执行起来也不方便,也要两个人同意才能进行,不能强迫,要找到另外两个人也不容易。”
“朕当然知道,可我想试一试,这个事情当然不能找别人,要不咱俩试试?”
安羽汐不由得暗暗叫苦,强笑道,“这个皇上要与人商量好,臣也没有思想准备,这个以后再说吧。”
李治固执己见,“给我们两个月的时间,彼此回去找人商量,我都不怕你怕啥啊。”安羽汐不敢再反驳,只能郁闷的点头说回家找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