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大学新生缴费处。
“名字!”收费老师头也不抬,继续操作着计算机。
“靳锦。”
收费老师还特地抬头打量了一眼,恩,是女的。
靳锦已经习惯了这样打量的眼神,实在是她的名字加上她的声音,都会让人有种,男性的错觉。
实际上,她的长相是典型的软妹子,如果忽略掉她有一颗汉子的心的话,那么就完全是一个软妹子。
“学费四千,书费八百,学杂费两百,总共五千,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靳锦将银行卡交给了收费老师,也反应了过来,这不对啊!
“老师,你是不是算漏了?”靳锦提醒道。
“不可能。”收费老师很是自信的说道,手下的动作不停。
“可是我是提交了住宿申请的,您是不是算漏了住宿费?”靳锦再次提醒道。
“噢!住宿费啊!”
收费老师看了眼电脑屏幕,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转头就换上了一脸和蔼的笑意。
不知怎么的,靳锦的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靳锦同学啊,虽然你提交了住宿申请的,但是你也知道的,今年的新生的数量较往年的要多,到现在为止,宿舍已经全部住满了,不过学校已经在新建一栋宿舍楼,当然为了补偿你,等到宿舍楼新建好之后,你可以优先住进去,学校还会免除你住进去后的一年的住宿费。不过这段时间,还请你自行解决住宿问题。”
“那,那新宿舍楼什么时候可以建好?”靳锦同学有些傻眼。
“很快,也不用等太久,明年八月就可以了!”收费老师还一副你赚到的表情。
明年八月,那不就是整整一年!
坑爹啊!
靳锦紧握的双手完全的表达出了她现在不爽的心情,收费老师听到了关节响动的声音,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同学,这是学校的决定,哈哈……”收费老师干笑的样子很是滑稽。
靳锦也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个,拿过银行卡,离开了缴费处。
出了缴费处,靳锦原本的高兴心情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靠在路灯杆上,仰天长叹出一口气。
过路的人都是一脸可惜的看着靳锦,看这样子,应该是被退学了吧,啧啧啧,真可惜!
还有带着跟着自家孩子过来登记上学的家长,都很认真的告诫一定要好好读书!
靳锦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副失意的模样会引起后面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住宿问题。
拖着行礼,垂头丧气的走在了校园里面,靳锦摸着自己不算丰厚的钱包。
也不知道当初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满脸正气的拒绝了来自父亲大人的经济支持,美名其曰要独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萧城大学,身为本省最好的大学,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位置,可想而知,想要找到一个符合自己现在的情况的地方,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
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浏览着周围的租房信息。
一排排信息看下来,靳锦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是她太年轻了,没有想到现实这么残酷,她卡上的钱最多只够住上两个月,要知道,这可是她全部的身家,还是她一年的生活费和伙食费!
“同学,又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这人似乎是被靳锦身上的绝望给吸引过来的。
靳锦看着面前的帅哥,一点都没有想要欣赏的欲望,一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能长长的又叹了一口气。
“唉!”
“额,要不你可以说一下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会帮你想办法。”帅哥说道。
靳锦没想到眼前这么年轻的帅哥居然是老师,更加让她眼睛一亮的是他后面的那句话。
“真的吗?不管是什么困难都会帮我?”
帅哥老师笑着点了头,靳锦用了两三句话,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要找房子啊,这个简单。这个附近有一栋房子正在找合租的人,房租也不贵,只要每月五百。”
靳锦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说的话,会有这么动听,听到这个美丽的价格就忙不迭点头。
直接站起身来,拉上行礼,催着帅哥老师去看房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帅哥老师的嘴角一抹得意的笑。
出了校门,朝着边上的一条小巷的走进去,路的尽头就是一栋独门的房子。
吱呀!
铁门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发出的声音有些大。
靳锦一向大胆,但看着被藤蔓缠绕的房子,突然有些怕怕的。
“那个老师,老师?”
诶?明明刚才还在后边的?
没看见帅哥老师,反而看见了一张合租告示,上面跟刚才帅哥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月租五百,水电全免。
靳锦也不再犹豫,直接将告示撕下来,走进去。
不得不说,靳锦的心真的很大,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叩叩叩!
房门并没有关上,靳锦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欧式的装修风格,一共有三层,一进门就可以看见豪华沙发,看起来价格就不菲。
“有人吗?房东在吗?”靳锦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踩进去会脏了地板是怎么回事?
看来房东不在啊,门也不关,要来的是小偷,估计会开心死。
靳锦拿出合租告示,拿出手机,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还知道打电话,也不算太笨!”
恩?听起来房东在等她的电话?
“那个,我是来合租的,但是看起来房东您好像不在。”
“你应该都看过了吧,觉得不错的话,就签合同吧!”
“合同?可是……”
靳锦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这个房东的脾气,好像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也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又是独门独栋的,脾气怪些也可以理解。
看在房租这么便宜的份上,靳锦觉得可以不计较那些。
为了寻找房东说的合同,靳锦走到了沙发前,茶几上也没有,餐厅的桌上也没有。
“奇了怪了,那里有什么合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