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极寒之地,白雪皑皑,万物寂籁,凌意与周孟盘坐在巨岩后躲避寒风。
“这几日奔波劳顿今晚开开荤,尝一尝雪原的牛肉是什么滋味。”
说着周孟将牦牛妖兽熟练的庖开下锅,不一会热腾腾的牛肉汤便端了出来。
远处的天边划来十数道长虹,为首者正是天魔宗玉冕魔君,他神态傲慢,挥了挥手中的纸扇,身后便走出一人。
“你们可曾见到有人受伤逃窜?”
凌意两人正一脸满足的吃肉喝汤,拿起筷子往远处随手一指,便不再理会。
天魔宗筑基修士颤颤微微看向玉面魔君,后者纸扇遮住鼻孔,嫌弃的看着吃饭两人组,一个纵身便离开此地。
吃饱喝足的凌意望着消失不见天魔宗修士,从剑骨飞船中唤出司鸿凰嫣。
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红润,神色也恢复了一些,替她呈上一碗牛肉汤。
“凰嫣谢过两位救命恩人,这块玉佩是冰凰城的奖赏信物,只要出示它冰凰城必定以礼相待!”
凌意接过玉佩细细观摩,此物通体发蓝,正面上雕刻有冰晶凤凰,背面印有冰凰城字样,纳入手中阵纹浮现,似是认主。
看到周孟的不解,司鸿凰嫣解释道:“这玉佩有认主之功效,第一个触碰的人就会成为这块玉佩的主人,这也是为了防止夺宝杀人,冒充领功。”
凌意颇有深意的看向司鸿凰嫣:“恐怕不止于此吧!”
被识破以后司鸿凰嫣神情窘破道:“公子好眼力,其中还可存储一道传音,不过我对二位没有恶意,这番也只是为了向父皇传递真相。”
看着还想解释的少女,凌意抬手示意:“这个我不在意,只是在下有事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凌意的请求,少女心中灰暗的内心又点燃起希望:“公子请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想要知道万年玄冰的下落,你可有门路?”
“万年玄冰!”
少女微微一顿,似是察觉到什么:“可曾是公子的飞船受损?”
凌意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着她说出下文。
“我愿意免费搭载天剑派一行返程,只要公子帮我救出被俘虏的族人们,事后冰凰城必有重谢!”
少女言辞诚恳楚楚可怜,闭月羞花的脸蛋上留下眼泪,令人心动的不忍拒绝。
凌意默不出声,周孟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凰嫣姑娘,我天剑派从不交恶天魔冰凰任何一派,此次救你也是互帮互助,这已经是极限了,至于你的族人恐怕需要另谋他法了。”
得到否定的回答少女也沉默下来,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转瞬破灭。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找到玄冰的。”
黑夜消亡,黎明到来,三个人立即动身前往可能的地点,路上少女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导航,基本不再开口。
这处地方没有任何的特征,神识探下也没有任何得异常,可少女还是将凌意带到了这里。
“用你们最强的攻击朝地下攻去,地下就有你们要的东西,至于是万年还是千年这不就是我能判断的了。”
凌意手掐剑诀,周身剑影呼啸而至,大地被剑划开了一道口子,持续的进攻将大地轰出一个大洞。
地下晶光闪烁,冰晶密布,无数的小型生物依附而生,晶蝶翩翩起舞,趴在一处巨大无比的玄冰之上,嘴巴一张一合不断的蚕食。
凌意剑光一闪,自上往下生长的玄冰断裂,晶蝶也振翅而逃。
“我当是谁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逃犯和两个包庇犯,怎么贪图她的美貌,想要当个盖世英雄!哈哈哈哈!”玉面魔君手拿纸扇抵住额头疯狂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天魔众人也跟声发笑讨好主子,司鸿凰嫣看到自己被包围,又不想连累凌意急忙开口澄清。
“天魔宗还是这么喜欢颠倒是非,除了暗中偷袭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对自己狂妄叫嚣,玉面魔君脸色陡然一变神情凶悍道:“小鸟,这就让你知道不自量力的写法!”
玉面魔君身上涌出漆黑的灵力,身上爆发出恐怖的气势,一个骷髅头的法术张开大嘴朝着司鸿凰嫣狠狠的咬去。
司鸿凰嫣双手微掐,周身灵光点点,大量的光印刻入虚空,一座三阶灵阵陡然出现。
灵阵疯狂的吸入天地灵力,一头展翅飞翔的冰晶凤凰迎着骷髅头扑击而来,狂暴的灵力风暴席卷北原,带起一道道白色龙卷。
一招出手未能制敌,玉面魔君脸色愈发阴沉,从阴影中召唤出天魔虚影,手指不停的翻转、结印。
“破!”
一道漆黑的光芒射向冰凰,咔擦咔擦,灵力结成的冰凰宛如玻璃破碎一般化为冰晶碎片,穿过冰凰速度不减,直直的射向司鸿凰嫣。
司鸿凰嫣避无可避,身上的宝物大多用在逃命的路上,身上只有半成品的阵盘。
少女心神沉入进去,一道白色光盾从阵法中诞生。
“四阶光灵盾,看你能撑多久!”玉面魔君冷哼一声,对于这只猎物的反抗让他很不开心。
“那边的两个,你们居然敢故意指路坑骗天魔宗,可是想好怎么谢罪了!”
从地下取出玄冰的喜悦瞬间被人抢走了,自己还不曾找他切磋,这玉面魔君反而敢主动挑衅自己。
真当是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
凌意抬起头,对着所谓的玉面魔君勾了勾手,示意你过来啊!
玉面魔君当场将黑光的目标转向凌意射去,黑光甚是凌厉,直接将空气划出一道残痕。
交过手的司鸿凰嫣更是关心的喊出小心二字,凌意也不抵挡,任由黑光袭来。
玉面魔君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白痴!”
一道剑光从凌意眼前闪出,与那黑光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剑光光芒大盛,无可匹敌的锋芒将黑光从中劈开。
整个北原鸦雀无声,见识过其凶狠的天魔宗修士更是屏住了呼吸,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