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何为贞观之治?

“母亲我们也想吃…”

“猪肉的味道好香啊…”

在李慎想吃第二块的时候,看着周围的六个孩子露出那眼巴巴的神色,李慎心中略微有些不忍,于是说到,“让孩子们也一起吃吧,我们吃惯了山珍海味,并不差这么一块猪肉。”

说着李慎的筷子朝着旁边的野菜夹了过去,味道有些苦涩,不过其中也自有一番乐趣,其他人也纷纷不再碰桌子上面的肉。

仅仅是半盏茶的功夫,桌子上的肉已经被一抢而空,孩子们吃的满嘴流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李慎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吃着野菜,似有意无意的问道,“你们这边大多数的人家也都和你们一样吗?”

这里离京城还是比较近的,如果是这边的过的这样的日子,那远处岂不是更不用说了。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沮丧。

“菜快吃完了,我再给你们盛一些。”

男人端着碟子就出去了,几秒钟之后,李慎听到碗碟碎裂以及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好你个刘家李世民,欠着我们的粮食不给却在这里吃上了肉,你找死啊你!”

“给我用劲打,这种贱骨头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吃肉,真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陆氏率先冲了出去,在李慎出门的时候后,院子里的景象已经成功逆转,陆氏将三个男人死死地踩在自己的脚下,女人总是抱着男人,半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那是你们自己强行让我们画押的…”

“如果是我们不画押,就要把我家男人抓进去吃牢饭…”

“我们已经交上了说好的粮食,为什么还要说我们欠着你们家的余粮!”

听着女人一声声的哭诉,李慎的目光不自觉的放在了陆氏的身上。

没想到传说中太监会武功的事情竟然是真的陆氏。

这个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打起人来那么的迅速武断呢。

看着地上的三个男人,每个都是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李慎不由得有一些恶寒。

这个太监也实在是太狠了吧。

几个躺在地上的人依旧在咒骂着。

“我说你们家哪里吃得起猪肉,原来是在这里找了个贵人,怪不得有胆子吃啊!”

“你们这些人仗着人都是这么打人算什么本事,就开始把我们放过去,我们找我家老爷告状去!”

“你们若是执意要替他们姓刘的出头的话,请把钱给我们的,要不然的话就算是卧龙来到我们这个地界也得给我趴着走。”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强行想要站起来,可是奈何陆氏下的手实在是太重了,他们现在动一动便是伤筋动骨。

在在李慎的失意之下,陆氏松开了自己的脚,站在了李慎的身后。

三个男人迅速站了起来,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再对陆氏下手。

毕竟陆氏一个人就能撂倒他们了,更别说加上李慎以及剩下的两个人。

“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竟然敢对我家主子说这种话。”

春儿有些生气,怒斥了一声。

他们主子虽然比不上其他的皇子,但是终究也是个王爷。

怎么能让这些平民百姓这么说话。

李慎微微摇了摇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吗?”

李慎丝毫不嫌弃他,走到一旁将他们夫妻两个给搀扶了起来,并且表示一切有自己在,让他们两个不要太过担心夫妻二人又是想要下跪又是哭泣的。

三个男人也毫不示弱,伸长了脖子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们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就给我滚。”

陆氏看不惯他们这样副样子,向前跑了两步,故作想要打人的样子,三个大汉屁滚尿流的离开,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让他们等着。

看着三个人离开夫夫尔人的哭声渐渐的小了很多。

“虽然今天将他们打跑了,可是以后他们还是会来的…”

“他们早就已经和知县大人勾结在了一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能找得到天理啊!”

“你们两个不要着急,没有事情的。”

李慎安慰了两个夫妻一句,随后话音有些轻挑的看着陆氏说,“没想到你还练过九阴白骨爪,这手速可真快,单身几百年也只能如此吧。”

陆氏微微白了一眼,虽然他不知道李慎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主子还是不要取笑我了,看看他们两个夫妻的事情怎么解决吧。”

说完这句话,陆氏走到了门口。

就在这时,李慎的肚子不自觉的叫了起来。

听着李慎的叫嚣,两个夫妻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女人又端着一碗饭送到了李慎面前。

“家里面没有什么好吃的,贵人就先将就一些吧。”

看着碗里的清水,李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清清水上面漂浮这几个菜艺,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五片。

其中淅淅沥沥的有着几粒米,少到用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楚。

李慎的头有些疼,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说的贞观之治:文兴山巅映秋霞,和风追碧。

蓊郁涉瀛寰,国皇民胜英。贞观服右治,开庭辨视听。

表里乐濒宾,公卿最上柄。绰募人文理,天功富要兴。

青史誊留处,耐我卫伸睛。

眼下这个样子和他描述的那些诗句里面有哪一点能够对应的上?

李慎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还是将这碗所谓的粥给喝了下去。

“天下的这些历史果然都是在粉饰太平,哪有什么真实可言!”

李慎长长的倒吸一口气,心中有些难受。

说好的贞观之治,说好的大唐盛世。

可是这才仅仅绝经成不超过三百里地,百姓就已经过成了这个样子,再远一点岂不是全部都是灾民。

这哪里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大唐。

这又哪里是他想象中的贞观之治?

李慎只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太过天真,把什么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