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相信爱情

  • 独立女性
  • 玉祚
  • 2061字
  • 2022-02-06 21:43:05

谢昆鹏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郭开植在这儿废话是因为不敢出手,认为他怕自己。

谢昆鹏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我还没跟李幼禾离婚,你就上赶着帮她出头,怎么着,就这么想当接盘侠?不就是个我穿过的破鞋嘛,老子不稀罕,你爱捡尽管捡!”

刚才还能压制住愤怒的郭开植,此刻抡起拳头,狠狠砸在谢昆鹏脸上,谢昆鹏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到地上。

郭开植:“你又罪加一等,公然败坏她的名誉,涉嫌侮辱罪。”

听着谢昆鹏的话语,李幼禾心里那股火气,像火球一样在胸腔乱窜,一下子窜上天灵盖:“你才是破鞋!堂堂市医院的科主任,说话竟然如此口不择言,龌龊阴暗,好歹我也是跟你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破鞋这俩字,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反正孩子已经被父母带走,幼禾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最知道谢昆鹏的命门在哪儿,知道他好面子,所以专门把“市医院科主任”摆到明面上。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他还是市医院的科主任呢,哪个科啊?”

“以后咱们看病可别去那个科。”又有人说。

“你……你们俩给我等着!”谢昆鹏在围观群众指指点点的目光中,仓皇而逃。

郭开植看着幼禾这幅瘦弱样儿,心疼之感油然而生,他轻轻的问:“你还好吗?”

幼禾低头不说话,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依旧低着头,脚下已经被泪水滴答成一片。

郭开植周身上下摸了遍口袋,可惜没有带纸巾,他看着面前可怜的女人,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刚才听你老公喊你李幼禾,李女士,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幼禾抬头看郭开植,满脸都是泪:“我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

这感觉,这场面,让他似曾相识:“那咱们先出了机场再说,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其实离婚没什么,我也离过婚,痛苦都是暂时的,你看我现在,已经走出来了。”

李幼禾眼泪汪汪的抬头,语气颓废:“痛苦是能走出来,可我不相信爱情了。”她站住脚步,跟对方告别,“等我离婚的时候,说不定真要找你打官司,但我现在还有事儿,再见。谢谢。”

郭开植不放心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但那个执拗的女人,一个劲儿往前走,一次都没有回头。

李幼禾百爪挠心,拿出手机,眼神落在工作群里,她的顶头上司赵经理,正在群里阴阳怪气的发消息:“有些人刚工作不久,就频繁请假,还心安理得的申请公司的员工宿舍,不好好工作还想白住,像这样的员工,这个月再不出成绩,趁早做好下个月被开除的准备。”

李幼禾不用问也知道,赵经理说的就是自己,哪怕是为了刚申请下来的员工宿舍,她也顾不得伤感,强打起精神,乘坐上去往市六院的公交。

到达市六院,李幼禾找到内科主任办公室,很礼貌的敲门。

刚进主任办公室,李幼禾就敏感地意识到气氛不对,病人和谭主任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她,她还没张口说话,就从办公室又溜了出来。

跟陌生人搭话不是那么容易的,幼禾心脏砰砰直跳,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胆小怯懦,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想给自己加油鼓气,可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瞬间明白了刚才那些人,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她的脸上是两只哭红的,肿的像核桃一样大的眼睛。

第一次拜访谭主任时,谭主任不在,第二次又是这样,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幼禾选择下次再来。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觉得有些事情能早办就早办,她从怀中摸出郭开植的名片,添加他的联系方式,希望他能帮忙拟一个离婚协议。郭开植发了两句鼓励她的话,答应下来。

接着,她给高鸣露打去电话。

“鸣露,我想你,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李幼禾坐在路边的矮石墩上,等待鸣露的到来。她任由冷风吹,可并不觉得冷,因为心里的冷早已盖过躯体的冷。

高鸣露按照幼禾给的地址,一路开车,疾驰而来,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刚一见面,李幼禾就哭着抱住闺蜜:“鸣露……”

高鸣露给她擦去泪水:“你那么怕冷,怎么不找个店坐着等我,走,咱们上车说,上车给你开暖风。”

李幼禾轻轻的点头。她觉得眼泪怎么流也流不完,她并不想哭,可眼泪就是往下掉,不受控制似的。

车里的暖风呼呼吹,李幼禾身上暖和多了。

高鸣露:“你刚给我打完电话,我就觉出你情绪不对,撂下工作就来找你,我这一路的心情,高高低低跟过山车一样,生怕你想不开。”

“我拜托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了,也让他签署了婚内财产协议,车房存款都归我。”

“那孩子呢?”高鸣露反应过来,又说,“孩子还不到两周岁,一般来说由母亲抚养。”

“我把我跟谢昆鹏的事儿全都告诉了父母,我很荣幸这辈子能成为我爸妈的女儿,是他们的爱和包容,让我撑到现在。孩子今天已经让我爸妈带回河庆了,等我处理完跟谢昆鹏的事儿,我也会回河庆。北原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伤心地的代名词,可是鸣露,我舍不得你,还有语严。”

高鸣露猛地一惊:“那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咱们十几年的闺蜜情,你说走就走……我要是个男的,娶你算了,这样你也不用回老家。但我理解你,既然你决定了,还在北原生活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你要是个男的,我当初就不嫁谢昆鹏了,鸣露可比很多男人都靠谱。”幼禾苦笑了一声,继续道,“等我全忙完了,陪你参加完决赛,咱们叫上语严,一起吃顿分别饭,然后去K歌,去爬山,就像大学时那样。虽然我被伤的体无完肤,可还是希望离开北原的最后时光,能带着大学时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