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芝家中是有车夫的，她让车夫一并拉上素锦，去了顾家。
宝芝很是识趣，她在前一个路口就让车夫停下了。
她朝素锦挤挤眼：“祝你成功。”
素锦踌躇着，还是走到了顾家门口。
天还没黑，顾家竟然大门紧锁。她敲了半晌的门，终于有个管家来应门。
管家打量她几眼，语气生硬：“找哪位？”
“我，我找顾长耀。”
“哦？”管家这次长长地打量了她一回，然后淡淡地回她：“我去通传一声。”
素锦等了许久，许久，终是等来了她想见的人。
长耀是跑着来的，气喘吁吁的。奇怪了，顾家园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大的，他怎么让她等了那么久？
长耀本来脸色不怎么好的，见来人是素锦，面上一缓，道：“你怎么来啦？”
素锦又摩擦着鞋尖，把手背在身后，吞吐道：“我……我听说你病了……”
长耀一愣，然后居然噗嗤一声笑了。
素锦有些恼了，嗔怪道：“笑什么！”
长耀伸出手来，拍了拍素锦的脑袋：“多谢你关心我，真的，多谢，我没事。”
“瞎说，没事你怎么不来学堂了？”
“我……我家中有些事……父亲的生意出了些问题……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的，只会白替我担心，总之，没什么大事，天塌不下来。”
素锦看着长耀的眼睛，突然发现那里面多了一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素锦不知该说些什么，思虑了半天，只是淡淡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莫要担心。”长耀说完，顿了一顿，再道：“谢谢你来看我。”
素锦又觉得自己面上开始发热了，便道了一声再会，就飞也似的逃跑了。
因此她没有看见的是，此时顾长耀望着她背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