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圆通大破张叔夜 姜娄打退方天定

上回说到朝廷派遣九路大军奔赴江南助战,相助辛兴宗攻破了德清县,司行方等人授首,大军随即往杭州而去。

待到众人回到杭州,时已九月二十日,张叔夜亦与朝廷援兵汇合,众人相见欢喜不已,得知折损许多将佐,众人无不叹息,张叔夜叹道:“待某上奏朝廷,定褒奖众位将士辛苦。”

次日,张叔夜便与众人商议,分拨将领攻取杭州,着刘延庆领十二员正偏将佐攻打候潮门:

辛从忠、邓齐、丁义、戴子尧、段鹏举、李明、赵谭、梁明贵、庄迈、陆佳成、王冬阳、刘光世

邓宗弼等十四员正偏将佐攻打艮山门:

邓宗弼、张应雷、郁圆圆、刘廷灿、吕永泰、陈翥、吴秉彝、王义、毕胜、黄亚希、袁通、武剡、陈保、艾赐

候辉等正偏将佐八员到西湖水寨相助杨腾蛟等攻打靠湖门:

杨腾蛟、候辉、夏成、李华、贾都进、马瓒、巴斌、穆泰

陶震霆等八员正偏将佐前往东寨去助朱星攻打菜市、荐桥等门:

陶震霆、朱星、韩天麟、马万里、刘布、闵毅、黄志浩、施文轩

另调正偏将八员,兼同折可存等,管领各寨探事,各处策应:

折可存、辛兴宗、黄恒祎、苟豫、娄芳、周信、酆美、田力成

张叔夜等正偏将二十一员攻打北关门大路:

张叔夜、白瓦尔罕、钟正、张伯奋、张仲熊、金成英、康捷、黄一铭、王俊杰、王禀、陆厚宇、景殳、常明、刘原、马天、许路、常成、刘泰、刘鹏、傅元明、宁远

却说杭州城内,独松关和德清县败报传来无不惊愕,方天定叹道:“如今只能用此法。”石宝道:“太子殿下有何办法。”方天定道:“此为父王机密之事,除了我和父皇,三位丞相无人知晓,如此如此。”正说间宋军已然来攻城,石宝等人听闻无不惊愕,石宝道:“虽有此法,但小将愿率军先行到北门关厮杀一阵,以状军威。”方天定点头,石宝便率温克让、赵毅、黄爱、米泉四将领兵出城,邓元觉、吴值、薛斗南、张韬各引军马驻守艮山门、靠湖门、候潮门、东门,方天定亲自镇守北门关大路。

却说张叔夜引兵来攻城,石宝当先开城,骑一匹黄马,手握劈风刀,温克让四将紧立左右,陆厚宇心急更不打话,挥动大刀前来,两马相交,猛将交锋至十合之上,石宝卖个破绽,回马便走,陆厚宇追赶;张叔夜急叫休去时,陆厚宇脸上着一锤,打下马去。宁远急去救时,石宝马到,宁远措手不及,又被石宝一刀砍做两段,温克让四将趁势引兵追来,张叔夜急忙收兵回来,幸折可存、辛兴宗斜刺里杀来,张叔夜方引兵回寨,石宝等人得胜回城,就准备行计。

张叔夜见折了两将痛伤不已,叹道:“今日方见石宝之勇,段恺之言不差。”就命众人驻扎下来,寻机攻打。

却说杨腾蛟等水军八员正将领命,杨腾蛟与众人商议道:“我们若当住他咽喉道路,被他两面来夹攻,我等兵少,难以迎敌。不若一发杀入西山深处,却好屯扎。西湖水面好做我们战场。山西后面通接忠溪,却又好做退步。”便向张叔夜请令次后引兵直过桃源岭西山深处,正在今时灵隐寺屯驻。山北面西溪山口,亦扎小寨,在今时古塘深处。前军却来唐家瓦出哨。

杨腾蛟领兵到此,却见寺中尚有数百个和尚,不由好奇道:“这大兵厮杀,汝等不撤,留在寺中却如何。”只听为首的摇头道:“佛门清净,何管厮杀,将军厮杀,我等心在佛门。”杨腾蛟暗自道:“这帮秃驴。”便不去管他,将水军战船尽数在寺前钱王祠屯放。

却说当日晚初更时分,火把通明,众人正在安歇,只见方天定将手一挥,杭州城上旗帜尽数换成素白旗。

却说灵隐寺中那些和尚见到城上旗帜,便从后殿拿出兵器,将佛座挪开,数百南军奔涌而出往水寨杀去,这些和尚则赶往钱王祠将杨腾蛟的水军战船尽数砸毁。

这些和尚方到钱王祠,只见夏成正在歇息,便蜂拥而上,夏成被眼前变故惊着,领头和尚名唤杜敏,拿着禅杖照着夏成头颅便打,夏成刚要招架,早被众和尚蜂拥而上把夏成剁做肉泥。

杨腾蛟等正在寨中歇息,这伙南军早是把守寨四个兵卒杀了,杨腾蛟方惊醒过来,只见四处火光,无数军马奔涌而来,城中吴值亲领军马杀到,杨腾蛟愕然,亏得候辉抬刀砍翻几个南军方使众人淡定住,杨腾蛟怒道:“这伙南军究竟何处来。”猛地想到那些和尚,却又看到钱王祠烈火燃起,登时明白,懊悔不已,只得与众人死守。

原来前文段恺所说方天定只有七万人马却是真,杭州城只有七万军队,但杭州是方腊重地,方腊将太子方天定留在杭州防守,却又恐有失,丞相方肥、左丞相娄敏中、右丞相祖士远三人却献计在杭州附近建造二十余处寺庙,将方腊手下的一支强大军队分别扮做和尚,潜入庙中,这支军队名唤黑甲军,却是方腊手下的一支隐藏军队,皆有强大战斗力,又混有御林军潜藏起来,大大小小合计四五万人马,领头的两个却是与邓元觉同来投奔的师兄弟,一个唤作圆通和尚,一个唤作彭元增,两个皆是武艺高强,更兼擅用佛珠砸人,众人约定,杭州旗帜换成素白旗,各路军马齐杀出,救应方天定,杨腾蛟苦战水寨之际,张叔夜、刘延庆、邓宗弼、折可存四路亦是苦战时。

方天定自换旗后,就派石宝、邓元觉往北门关、艮山门相助,亲引军马前往候潮门对敌,又派冷恭、张韬引军拦截折可存军马并对付东门大军。

此时众人尚在熟睡,圆通和尚亲领军马到北门关张叔夜大营,一杖劈翻几个士卒,一跃就把寨门打翻,南军士卒纷纷涌入,众人方醒,石宝直奔张叔夜军帐来,张叔夜拔剑和张伯奋、张仲熊急忙对住石宝,却被石宝掏出流星锤奋力一打打着张叔夜肩窝,幸赖伯奋、仲熊拼死对住石宝,手下亲兵救了张叔夜到静僻处。

圆通大展武艺,常成挥枪来敌圆通,战不过数合,圆通一杖把常成脑袋削做半个,傅元明、许路双双来敌圆通,圆通大笑不止,一杆禅杖化作旋风敌住两个,豆过十合,二人亦抵挡不住,被圆通一杖劈翻许路,景殳前来相助,却见圆通从腰中取出佛珠对着景殳打去,正中额头,手中禅杖劈落把许路劈作两半,傅元明慌忙便逃,亦被圆通佛珠砸下马来,几个和尚上前把景殳、傅元明踏做肉泥。

邓宗弼等人在艮山门亦是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南军冲入,南军大将夏霸元抬枪便刺,武剡、艾赐二将来抵敌,邓宗弼赶忙挥动双剑来斗邓元觉,却见五员战将厮杀光影处,夏霸元早一枪把艾赐刺落马下,武剡抵挡不住,刚要逃走,被身后夏霸元手下王严一刀劈作两半,吕永泰方赶来相助,却见夏霸元连斩二将,连忙便走,早被夏霸元一枪搠着后心,抛到空中落马身死,夏霸元来助邓元觉战邓宗弼,却被张应雷斜地里杀来敌住夏霸元,刘廷灿等人赶来相助,才勉勉强强抵住。

候潮门一路方天定亲引军马赶到,温克让手中弓起,早一箭射中丁义,方天定挥动方天戟杀开一条路,此一路乃是南军将领盖元与方天定夹攻,方天定挥动方天戟刺翻数人,邓齐上前迎斗方天定,方天定道:“无知小儿,纳命来。”手中方天戟一个霸王盖世刺去,邓齐招架数合,被方天定一戟搠翻,庄迈与盖元相斗三十余合,温克让弓箭拉满弦,一箭过去正中庄迈咽喉,却听得身后道:“将军小心。”只见辛从忠飞镖打来,温克让往旁边一滚躲开,那飞镖却正中盖元面门,扑的倒地死了,方天定大怒,挥动方天戟,撇了刘延庆,来斗辛从忠。

冷恭亲统军马领着凤仪、张道原杀入折可存军队,离军马最近的是南军上将方七佛亲领军队,有士卒先前与方七佛交锋,连呼小心,苟豫上前仗着方天戟去斗方七佛,只见方七佛一双眼喷火,大刀旋转而来只两合便把苟豫劈下马去,娄芳与苟豫是一正一副兄弟如今见了,便来搭救,却被折可存抢先对住,田力成来斗冷恭,凤仪、张道原各自闯入阵内,只见一片火光刀锋中,冷恭一枪搠死田力成,方七佛大刀飞腾,折可存苦苦抵挡住,黄恒祎做起法来,只见船忽地不稳,把众人掀入水中,幸方七佛水性亦佳,如此众人亦苦战不下。

陶震霆在菜市、荐桥二门处,彭元增领着军马杀到张韬引军背后杀来,陶震霆却不慌不忙掏出火枪对着彭元增打来,彭元增躲闪却打着身边一兵卒,彭元增却不慌拿出佛珠对着陶震霆腰间火枪打去,陶震霆亦躲闪,却冷不防,张韬背后取弓箭对着陶震霆腰带射去,直陶震霆躲闪时,早有数个兵卒长枪利刃上前抢火枪,陶震霆双锤抡来,彭元增挥动禅杖劈去,如此陶震霆只得躲闪却被那些兵卒把火枪抢去,丢到地上,彭元增上前劈去,却被朱星挡住,陶震霆赶忙捡起火枪,却见玛瑙有些破损,只得抡动双锤厮杀,朱星与彭元增战过数合败走,彭元增取了佛珠打来,正中朱星腰间,朱星吐血落马,被踏做肉泥,闵毅正要上前相斗,却见城上旗帜变幻成黄色,各路军马退回城内,彭元增亦杀进城中,却是出何变故。

原来圆通和尚正在张叔夜军中奋力相斗,马天早被圆通一禅杖劈翻,张叔夜叹道:“莫非南征要毁在此。”

却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两个汉子从营外杀入,一个手握大斧,一个一手持者金龙枪,握着金龙剑,张叔夜叹道:“莫非天要亡我于此。”却见两个人往南军中杀来,廉明持刀斗使枪剑的,只一合,便被那人一剑打翻,活捉了过去,圆通挥动禅杖来斗那使斧的,只见那使斧的道:“大帅速速整军杀退这伙贼子。”石宝忙让米泉报知方天定,只见王仁上前去斗使枪剑的,石宝忙叫撤时,只见斗无三合,那将一剑又把王仁砍落马下,活捉了过去,便上前相斗。

方天定正指挥众人厮杀,忽听得消息,北门来了两个人十分了得,廉明、王仁皆被捉去,又见四处皆是大获全胜,便撤回城中,将旗换成黄色,此便是信号,城外众人见了便撤回城中,石宝本要救回廉明、王仁,怎奈难敌那两将,只得卷旗撤回,这一番,张叔夜折损了近十万军马,南征几乎功亏一篑,杭州城外血流成河,尸骸遍地,惨不忍睹。

不知经此大败后张叔夜又会如何,那两个人又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朝廷军将佐十四员:

陆厚宇、宁远、夏成、许路、景殳、傅元明、艾赐、吕永泰、丁义、邓齐、庄迈、苟豫、田力成、马天

此回内折损方腊军将佐一员:

盖元

此回内被擒方腊军将佐两员:

廉明、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