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更大胆的问突然冒出:如果《黄帝内经》构筑的针灸学大厦都建立在“血气”这块基石之上,那为什么不能用公理化方法将这个大厦呈现出来?我真的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到了,真不知道这一问最终将我引向无限风光的险峰,还是难以生还的深渊。我问自己:为什么几十年与《灵枢》《素问》一遍遍对话,都不曾生出这样的念头?只因为在我接受的所有教育中,被一遍又一遍地灌输,并被一次又一次地强化:公理化的演绎体系不可能生长在中国古典文化的土壤中。直到我学习了分析心理学的精神分析法后,才恍然悟到实际上我早已被这个权威的话语深度催眠了。是《黄帝内经》中黄帝的一次次追问把我从催眠中唤醒,梦醒忽至的问又引发了下面一连串迟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