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宇一时恍惚了觉得唐皎太不真实更多的是危险:“唐皎大人也有需要我帮忙的?刚才唐皎大人威风的很,杀的可是位战神。”
笑起来的唐皎舔舔嘴唇:“什么狗屁的战神要我说啊,他还不如上神大人,他的修为不是修炼得来的,我虽不喜欢神族的人,可也是敬佩上神大人的,这四海八荒能让我敬佩的人除了我家君上和二爷便只有上神大人,这个忙只有上神大人能帮,还希望上神大人能给在下一些薄面。”
他的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夏侯玄色感受到了威胁:“唐皎大人说笑了,我和师尊….”
“好啊,我也好奇是什么事,连唐皎大人都搞不定的,看样子十分棘手吧?”南庆宇抢先一步答应下来。
唐皎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邪气令人心生畏惧,他明明长的很好看:“上神大人太高看在下了,在下不过一介小小鬼王也是听令行事的,二位请吧,用不了多久,上神大人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城里的苏乐言和范思锦下了城墙正对上进来的唐皎和他身后的南庆宇以及夏侯玄色。
范思锦看见夏侯玄色打招呼:“好久不见啊玄色公子。”
“好久不见?我和师尊可是在鬼蜮待了好几日也不见你和帝君,你若有心想见,岂会好久不见呢?”夏侯玄色明显是在生气。
挠挠头的范思锦尴尬的笑笑,苏乐言走到唐皎身边犹豫了一会将帕子递给他:“你为什么要救我和大哥哥?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的甚至讨厌你。”
接过帕子的唐皎笑了起来:“乐言公主性子直爽,又是溪音公主的女儿,我效忠溪音公主自然爱屋及乌不愿看到乐言公主与世子被那群人所伤,我不在乎公主如何看我,只要我问心无愧便好了,多谢公主赠帕。”
苏乐言眸子闪烁故意不去看他:“好一个鬼王唐皎,我且原谅你之前的放肆,可你要知道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唐皎,虽说你救了我,可我还是不喜欢你。”
“公主想喜欢谁是公主的自由,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这冥界的未来得靠乐言公主与帝君还有世子,我会尽我所能,协助三位主君的,也多谢公主肯原谅我之前的放肆,唐皎在此谢过了。”说完他恭恭敬敬的向苏乐言行了一礼。
范思锦拽了拽苏乐言:“好妹妹,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你看他也认错了。”
看了唐皎一眼的苏乐言收回目光:“大哥哥我有那么小气吗?走了。”
笑笑的唐皎只觉得她是孩子气并不放在心上,苏乐言身后有一束灼热的目光紧盯着,南庆宇根本就挪不开眼。
羽然坐在椅子上被困了许久,除了每日珍珠来送吃食,苏伯语一次也没有来过了,她现在只想杀了苏伯语夺回龙渊的身体,也想杀了范溪音和苏怨。
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羽然看过去,门被打开她没想到会是苏乐言。
“你来干什么?”羽然很不待见苏乐言从前就是因为苏伯语对她太过纵容,苏乐言也不客气的坐到她对面:“我来告诉羽然大人,我母后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这样的好消息我当然得来告诉羽然大人,还有羽然大人心心念念的龙渊,他回不回来了,羽然大人妄想龙渊夺走我阿弟,我知道羽然大人不喜欢我,自然我也是讨厌羽然大人的,可惜我阿弟喜欢你一心想娶你为正妻,有你在,对我来说是威胁你说我要不要趁着你用不了内力杀了你呢?”
冷笑一声的羽然盯着她:“你们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苏伯语妄图取龙渊而代之,你也野心勃勃一心想做女帝,痴心妄想,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我的龙渊不会消散的,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消散了,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你也配杀我?就你那点能耐我无需用混沌之力就能先杀了你。”
苏乐言转动着戒指一闪而过的杀意:“我阿弟不希望我手上染血,所以很可惜,我不能杀了你,没有什么龙渊了,这四海八荒的主人将会是我的阿弟,至于你的龙渊,他只会被世人所遗忘,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我的阿弟,拆散我们一家,你敢动我家人我与你搏命,我自知不是你对手,可我若死在你手上,阿弟与母后不会放过你。”
“你胡说八道!龙渊不会被遗忘,一个苏伯语和范溪音能耐我何?我可是魔族始祖,苏乐言这四海八荒还不是你苏家的囊中之物,我被困在这里一时,却绝不会被困一生,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想找回龙渊,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是如何失去这一切的。”羽然对苏伯语和苏乐言现在是深恶痛绝。
不恼不怒的苏乐言起身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笑:“魔族始祖?呵,羽然大人还惦念着过去呢?只可惜这早就不是上古时期了,羽然大人清醒清醒吧。”她准备走,羽然被激怒从后一掌打在她背后。
她哪怕灵穴被封武功也是还在的,突如其来的一掌苏乐言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血来。
“公主!”支宇连忙拔出剑指着走出来的羽然,羽然盯着苏乐言:“是,这早已经不是上古时期又如何?我乃真神,岂是你能羞辱的我便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何为尊卑。”
苏乐言爬起来有些站不住,她捏紧十指脸涨的通红,身后一双手将灵力灌入她身体替她疗伤,转过头的苏乐言震惊的看着南庆宇,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上神大人?”
南庆宇看着羽然觉得她似曾相识,一时间没能想起她就是羽然真神:“她是谁?”
一挥手的苏乐言合上了结界,羽然充满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苏乐言,支宇收起剑上前几步扶住她:“此地君上不许外人踏入,上神大人还是赶紧离开。”
“抱歉,在下不知,请公主恕罪,公主的伤不是很重,尚未伤到肺腑,我还未与公主认识认识,在下蓬莱南庆宇见过乐言公主。”南庆宇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骄傲和傲气,是他从没见过的。
拿着帕子擦掉嘴角血渍的苏乐言抬眸的一霎那南庆宇顿时觉得心脏都随之跳动起来。
她看着南庆宇微微皱眉:“我知道,你是玄色公子的师尊,这里是宫中禁地,上神大人还是速速离开,若是阿弟知道上神大人踏足此地怕是会不悦,支宇走。”
“我有话想对乐言公主说。”南庆宇见她走了出去急忙跟上。
眸子跳动的苏乐言犹豫了一下示意支宇带他一起走,来到苏乐言的寝殿,南庆宇扫视了一圈,她的住所并不奢华,反而很简单大方但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万金或是无价之宝。
坐在椅子上的苏乐言还是有些难受,她强撑着像个没事人一样烤着火炉:“大人有话就直说好了,我与蓬莱素无来往,我就奇怪了大人有话也应该与我阿弟去说,跟蓬莱有来往的是我阿弟和大哥哥,我一介女娘也无法做主不知大人想跟我说什么?”
南庆宇不太敢直视她的双眼:“我可以帮溪音公主去说服神族,也可以帮溪音公主证明她的清白,我想告诉乐言公主,我是愿意与冥界鬼蜮结盟相助。”
苏乐言冷淡的看着他:“这些话上神大人应该去同我阿弟和母后说才是吧?跟我说是什么用意呢?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上神大人信不信我母后,如今我苏家和范家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想来踩上一脚,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我有眼睛有心,不会听旁人的一面之词而断定一个人的善恶好坏,更不会徇私舞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乐言公主,我南庆宇生平从未害过人,我相信乐言公主会明辨是非的。”南庆宇嘴角微微扬起。
咳嗽了几声的苏乐言脸色略显苍白,支宇端着茶奉上弯下腰轻声说:“公主,周少君来了被属下挡住了,公主还是快些打发了他,免得周少君等急了闯进来。”
抬眸的苏乐言当然知道周少予的脾气,她佯装难受的厉害:“上神大人的好意我会考虑考虑的,我不太舒服想先歇着了,就不送上神大人。”她一双好看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她的意思南庆宇怎么会听不出来,起身的南庆宇向她行了一礼:“那我就不打搅公主养伤了,在下告退。”出去了的南庆宇感受到了魔气转身之际躲藏了起来,他亲眼看到周少予欢快的进了苏乐言的房间。
“我的小公主你怎么才让我进来?”周少予笑着走向她,嗅到了血腥味立马又紧张起来快步上前:“乐言公主受伤了?”
扒开他手的苏乐言难受的揉了揉心脏也不看他:“小伤不妨事。”她眸子流转想起什么又冲着周少予笑:“梓卿,我让你做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眼下是你夺帝位的好时机,神族不太平四海八荒也不安宁,纷争四起,现在夺位是最好的机会。”苏乐言不想再等下去,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周少予赶紧夺位,苏伯语可以等但是她等不了。
犹豫着什么的周少予坐到她身边:“乐言他到底是我父君,也只有我一个孩子,这帝位迟早是我的,为什么我们非要急于一时呢?我已经按着你说的做了,皇叔和父君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我们就除掉皇叔,我就没有任何威胁了,帝位只需时间等待。”
窗外的南庆宇皱着眉头没想到苏乐言会和周少予有关系,看起来还十分亲密。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苏乐言很快就将不悦按耐下来温柔的笑着:“梓卿,可是你父君利用你母妃害死了你母妃,他并不是真的爱你只因他没有其他的孩子,只能看重你,倘若他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么这些都会烟消云散,他能对枕边人如此残忍,定也不会真心对你,只有我是真心为你想的,等你成为帝君,你才可以护的住我,梓卿你不是想让我喜欢你吗?我不想我嫁的人居于一人之下。”
“公主真的愿意嫁给我?为了公主,这帝位我势在必得,只是…..我父君…..可否不杀他让他被囚着也好。”周少予还是不想杀周暨。
强忍着怒意的苏乐言微微一笑:“都听你的,我会好好筹谋一番,到时候我陪你一起梓卿你不是一个人孤身奋战的,有我在,我什么都会给你安排好,你只需要按着我说的做。”
周少予起身拥住她:“好,我都听公主的我知道公主是为了我好,只要公主真心待我那么我必以真心相还。”
“南庆宇在鬼蜮,梓卿这几日就不要再来了等他走了,我再让支宇告诉你,梓卿到底是修罗族的人要是南庆宇知道你我的关系,这对我们不利,你听话先回去。”苏乐言轻轻推开他微笑着。
点点头的周少予满眼都是她:“好,等他走了我就来找公主,公主早点休息,一点要注意伤势,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
她笑容灿烂让周少予沉醉:“我知道的梓卿也要照顾好自己,快些回去吧。”
念念不舍的周少予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等他的气息消散,苏乐言恶心的脱下外袍扔在地上:“真是废物,本想借他的手杀了周暨,他竟如此不堪重负,竟一心想着周暨根本就不想杀他,枉我多年的筹谋,绝不能毁于一旦。”
“公主是不是太着急了些,他们是父子周少予不肯也是应该的,要不要,我们再想别的法子?现在最主要是修罗族的帝位,只要周少予继位把他变成傀儡,为我们所用,周暨死不死的也无事吧?让周暨亲眼看见自己的江山毁于一旦,无能为力也是痛苦的。”支宇把药递给了她又捡起外袍。
苏乐言捧着药碗摇着头:“周暨屡次三番和母后做对伤母后要杀母后,我不能放过他周暨必须死,我自会再想办法在夺位那日,逼周少予亲手杀了他,我就是要让周暨死在自己亲骨肉的手中,让周少予背负弑父的罪名,这修罗族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要想让阿弟成为四海八荒的主人,那么邪族也必须是我们的他这般不中用,我就推他一把好了。”
支宇将外袍搭到了屏风上说道:“公主若是逼他逼的狠了,万一他不愿意起了疑心,公主就功亏一篑,莫要操之过急,公主,我们何不慢慢来?”
“我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傅景桓势力越来越大,如果他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除掉他,将修罗族占为己有,不能掌控的人自然不能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阿弟没有时间我们也等不起,傅景桓不会放过母后的,更不可能放过我们的,我们得有与他势均力敌的能力和势力,我怕傅景桓若是想起对付姜贺…..那他必死无疑,我不能看到那样的事发生。”苏乐言想要步步为营。
睡梦中的范溪音自回到鬼蜮后梦魇不断可她梦到的人,却全都是傅景桓,在他身边的三百多年受尽折辱,突然安稳只觉不可思议。
梦境中她回到了故土,回到了千年之前还没有傅景桓的时候,冰棺里躺着的是苏锦澈。
提起裙摆的范溪音看着冰棺只觉得心脏要停止了不敢呼吸:“君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冰棺面前,冰棺里的苏锦澈一袭黑衣长发散落着俊美的有些诡异,范溪音伸出手轻轻的想要去碰他,眼眶湿润声音颤抖:“为什么还是没能让你回来?”她以为这里是现实,她还是没能救回苏锦澈。
落下泪的范溪音难过的握住他的手:“你回来好不好?别再睡了,我是阿音啊,你走后我们都过的很辛苦,我们都盼着你归来的那一日期盼着,也失望着,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君上,回来吧。”
“你在等我吗?”一双手从后搂住她的腰范溪音一回头转身靠在了冰棺上,面前的人就是冰棺里躺着的人,范溪音错愕的看向冰棺里面的人早就不见。
傅景桓没等她回过神俯身吻住她的唇,睁大眼睛的范溪音震惊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你不是我的君上,你是谁从他身体里滚出去!”
站稳脚跟的傅景桓笑望着她:“我是你等了千年之久的人,用血喂养千年的人,这就是我的身体,我就是苏锦澈,苏锦澈就是我。”
红着眼的范溪音一时觉得头疼起来:“你胡说,你不是君上….你是….你是傅景桓?你是傅景桓!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傅景桓我不欠你的,我从来就不欠你的!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哭红了眼质问。
“因为是你的血滋养了我的魂体,将我唤醒的,溪音你等的人不是苏锦澈,是我。”傅景桓的话让她绝望。
范溪音摇着头难受的看着他:“所以你就要恩将仇报吗?你放过我,放过冥界,放过我们吧,我真的快受不了。”
惊醒的范溪音反应极快的唤出冰刀抵在苏怨脖子上,脸上还有泪痕:“谁!”
“母后…..我…..我只是想见见母后…..”苏怨本来想给她盖好被子,谁知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冰刀架住,清醒过来的范溪音收回冰刀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住眼睛很是痛苦:“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