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葛洁老师,我叫求疏,我是来应聘私人司机的。”
“求疏,你开车技术怎么样?”
“我开车技术一般,但是,我更加注重行车安全,安全最重要,开车技术是次要的。”
“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无业,还有。。”
“还有什么?”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前几个月我才从孤儿院出来,并且,我的驾照也是前几个月考上的。”
“你可以下个月一号来上班吗?”
“可以。”
……
……
光色流离的世界中,有一个怅然的我。
在岁月的流沙中,翻阅一本泛黄的书,任记忆斑驳。在青春的褶痕里,体验着蝉蜕的疼痛。而笔尖滑过,絮语残缺。
曾经的许多过往,在雨声已失的夜下,被昏黄的台灯勾起追忆。而水逝惊鸿去,万千次的等待,依旧掬不起离开的年华。有时候。希望做一只绮丽的纸飞机,在旻天之中盘旋,逃避俗事的虚吝纷繁,再跌落在水,随波漂流,此生足矣!
昔人轶事,已随时光的漂流走远。蓦然惊觉时,失去的,已不能回溯到昨天。在家乡,有一种奇特的小花,只在黄昏与早晨绽放。花很美丽,洁白的花瓣托着紫曦的花蕊。每次想要多看几眼,却未曾得到过满足。这也许是它的最大魅力。倘若来早来迟,便会错过它的花期。在晨昏的绚彩中,它只是一现。
人亦如此,无论是被人观赏与遗忘,无论是刻骨铭心还是淡若风轻,都只是生活太深,内心太浅。
在每个人的故事中,有着似曾相似的情节,有着相同温情的人物。不过,我们都是唯一的我们。所以,广漠的人海中,满眼风尘去,谁都有可能是彼此的过客或看客。
世中,没有永恒的永远,仅有几十载春秋,一切因君生,一切因君去。
伸手,水色时光恰如空气,穿越指缝,已然忘记返回。
烟花不堪剪,转眼之间,故人已经伤逝成诼。自己在打捞未央的月色中,泯唇凝视,一切淡若轻痕。而那远走的光景,成了扎在心中隐隐作痛的针,在怅然的夜里,让我无眠亦无言。
推开一扇岁月的门,许多事情在难忘的人心里搁浅。
记忆的碎片,有的人去尝试努力拼接,有的人去欣赏它的零乱。
刻骨的过去,某天也会不再新鲜,随着青春风铃的低吟浅唱而沉淀在心中,久久的怀念。
雨默,雾泣,叶落,月葬。未经轮回沧桑,怎么能变节那古老的沧海桑田。
看,成群的白雁低呤浅吟。看,苍茫的大海奔腾怒吼。看,起伏的山峦纵情肆虐。
远处翱翔的雄鹰承载了谁的梦想。遍野的芳香又渲染了谁的希望。聆听叶落的黯然破碎,谁许那昌荣的一世繁华。
细细的情绪,婉风轻拂后,仅余下了谁的离愁别伤。就算雪漂六月,就算雨落夕山,也莫过徒增丝丝愁绪。
看那忘川河边,璎璎黄鹂正鸣唱着律漫轩扬的爱情绝唱。就连追逐的雀燕,也缓缓停下了脚步,亘诉着父辈奋然竭尽的千古传奇。
那年,奈何桥边,梁祝互诉相思。那年,晖鸿海岸,牛郎织女紧紧相依。那年,生死河边,楚郎虞姬哭啸苍天。无所谓的誓言,就算看透了也未必看透。
遥望蔚蓝的天空,看不破浩瀚苍穹,悟不透古老寓言。曾经的曾经,灵隐济佛不过吏吏小道。如今,还需要等待什么。
一场大雨就洗净了心灵深处的阴霾。看那清燃的空灯,你是否能冲刷人性的厌恶。超脱旺相休囚的禅机,你能否识尽苍生的焰欲。
无尽的落叶稀稀洒洒。你,苍老了谁的流年?又滂沱了谁的青春?守尽那古老的相思,你是否会为哀扬的浮生弹奏一曲昂扬的乐章。
就让秋风吹散浓浓的爱恋,任时光偷偷溜走。落叶,你是否也祭奠那碎砾的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