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练师把酒瓶还给叶思仁,转身离开。夏流看着步练师走远,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示意叶思仁倒满。
叶思仁看了眼步练师,左右为难,迟疑道,“岳父大人,这......不好吧?”
夏流瞪着叶思仁,压低声音指责道,“知道不好还捧着酒瓶在我面前晃,故意诱惑我!快点啦!”
“岳父大人果然聪明,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叶思仁只好帮夏流续上,夏流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在他面前拍马屁,“少在我这里说好话,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
叶思仁无所谓的笑笑,日子还长着,想要夏流完全接受自己这件事急不来。他举起酒杯,与夏流的酒杯轻轻一碰,“岳父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叶思仁干了酒杯里的酒,走前偷偷地把酒瓶塞给夏流,“岳父大人,您老人家慢慢喝,我去帮您看着雄哥。”
夏流看着手上的酒瓶,心虚的抬头看了眼,确保没人发现后才悄悄地抱着酒瓶去了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尽情的敞开了喝。
叶思仁拿出自己的小提琴,走到客厅中央,“虽然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但是我高兴啊!我想再拉一次在水一方送给雄哥!”
“好!老爸!老爸!”夏美欢呼道。
叶思仁轻轻地把右手的弓放在弦上,闭上双眼,开始弹奏。悠扬的琴声柔泻而出,他的脑海里在不断地播放着年轻时候跟雄哥的种种事情。
叶思仁小提琴的技巧是毋庸置疑的,那一根根弦发出的动人美妙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夏家,涌进每个人的耳朵,拨动着他们的心弦。
琴声勾起了大家的回忆。
——兰陵王:冰心,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很孤独吧......
——夏美视线一直盯着兰陵王:小兰兰,你一定是想冰心了吧......
夏美望着兰陵王的侧脸,温柔的说道,“小兰兰,你不要伤心噢!我会陪着你的。”
兰陵王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顾执:小慈,我一定会正式当上南城卫队长的......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备备,为什么这首歌明明很浪漫,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悲伤?”叶宇香好奇的问道。
“可能死人团长和雄哥的爱情比较坎坷,苦尽甘来,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苦尽甘来......我们两个也算苦尽甘来,所以我听到这首歌才会产生共鸣。”
脩望着叶宇香,笑着说道,“好在,大家都是美好的结局。”
“夏天......”
夏天专心听音乐,听到寒的声音,他推一推眼镜框,问道,“寒,怎么了?”
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没有笑意,“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夏天也回笑一下,转头继续听音乐。
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心情会那么的低落,这时夏天无声地握住了寒垂在沙发上的手。
寒根本没想过,夏天会发觉她的情绪,她看着握着自己的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呆呆的凝视着夏天的侧脸。
夏天感觉到了寒的注视,转头不经意的笑笑,寒也跟着傻傻的笑了。她不知道难过在哪里,也不知道开心在哪里,也许就夏天带给她的爱温暖了她。
一曲结束,叶思仁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夏雄,深情的说道,“老婆,我爱你!”
夏雄即使已经听了无数遍叶思仁的弹奏,可每次听完都是眼含泪水,无一例外。
“死人,就会搞感动人这一套。”
“吼吼!老爸!帅死了!”夏美继续活跃气氛。
“死人团长!死人团长!”
叶思仁很享受这种欢呼声,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看来他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叶思仁放下小提琴,说道,“夏天、脩,我这刚热起来的场子,接下来就传给你们了!”
“脩?寒?”夏天拿出吉他,示意脩和寒一起。
夏天、脩的吉他,寒的架子鼓完美的结合,够爱的旋律缓缓穿日大家的耳朵,音乐还在继续。
夏雄看着热热闹闹的客厅,不禁感叹,“年轻人活泼朝气多好!”
叶思仁看了一眼夏雄,眨了眨眼睛,“雄哥,你看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吧?”
夏雄喝口酒,问道,“那要不然还能去哪?”
叶思仁嘴角一撇,恨不得离家出走,暗示的不要太明显。
夏雄赶紧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么多人呢!”
叶思仁用肩膀轻轻撞一下夏雄的背部,故意撒娇道,“来不来嘛~~”
夏雄抿着双唇,内心狂喜,娇羞的点点头,俩人迫不及待的溜上了楼。
------
步练师一直闷闷不乐,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她刚倒满准备继续喝,突然被夺走了酒杯。
步练师不解的抬头,看到了夏宇,“夏宇,怎么了?”
夏宇坐到步练师身旁,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已经喝很多了。”
步练师脸颊微红,有点醉意,她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笑着看着夏宇,“有吗?”
夏宇看着步练师那傻乎乎的笑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步练师瞧见夏宇紧缩的眉头,忍住想要帮他抚平的欲望,“你怎么知道我喝了很多?”
“噢~”步练师抬手指着夏宇,笑的一脸痴样,“我知道了!你在偷偷观察我,对不对?”
夏宇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仿佛失声了一般。
步练师得不到夏宇的回应,声音逐渐提高,“你说话啊,夏宇!”
夏宇目不转睛的盯着步练师,面不改色,“你醉了。”
还醉的不轻,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
步练师大声否认,“我没醉!明明是因为我靠寒太近了,有点晕......”她说完还不忘捂着头,装成头晕的样子。
夏宇一眼就看穿了步练师,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就算是这样,该晕的也应该是寒。”
步练师无趣地放下手臂,支起身体,她嘟着嘴,满脸委屈,每次都这样不留情面。
“夏宇,你干嘛戳穿我?”
夏宇静默片刻,忽然轻声问道,“这样的我,你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