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家都吃完了,只剩下袁五华与周冲及他的同伴们喝得正起劲,吆五喝六的。周伟明一看,原来他们在划拳喝酒,赢的离开,输的罚酒一杯后继续,袁五华输多赢少,已喝得红光满面。
袁五华看到周伟明,喷着酒气粗声说:“不跟你们小家伙玩了,来,伟明,我们兄弟来一盘。”
周伟明走了过去,笑着说:“五华,你喝得差不多了,不跟你划了。”
袁五华斜着眼看着周伟明:“怕了?”
周伟明笑着坐下了,说:“怕你?我是怕你喝多了,胜之不武!”
袁五华说:“好,来,我们开始。”
两人伸出右手,齐声喊道:“哥俩好呀,齐握手!齐握手呀,高升,齐握手,~!”袁五华喊“六六顺”,伸出三根手指,周伟明看的真切,喊“五魁首”,伸出二根手指,笑道:“喝酒!”
袁五华看了一下周伟明的手指,又看了看周伟明,端起酒杯喝了酒。
袁五华说:“再来。”两人又一齐喊道:“哥俩好呀,齐握手,齐握手呀,高升,齐握手,~!”袁五华喊“三结义呀”,伸出一根手指,周伟明喊“六六顺”,五指叉开,一齐伸出。
周冲及旁边人齐声喊:“五华喝酒,五华喝酒!”
袁五华端起杯喝了,大声喊:“再来!”
一连五回,都是袁五华输了。
周伟明端起一杯酒来,说:“五华,算了,你搞不赢我。来,我陪你喝一杯。”
袁五华见了,伸手来抢酒杯,叫道:“伟明,你看不起我,再来!”
周伟明一让,袁五华抓空,身子就向周伟明靠来,周冲眼疾手快,连忙使劲扶住。
袁桂山也在一旁看着,见袁五华这样了,喝斥道:“五华,吃成这样了,你还要划,你想醉死呀!”
袁五华眼都直了,抬起头来看了看袁桂山,摆了摆手,说:“不要你管,你……走!伟……明,来……,我们继续。”
说完,头一偏,伏在桌子边上。
袁桂山过去想拉袁五华起来回去,拉扯了几下,袁五华不动。
周长明说:“伟明、周冲,你们帮下忙。”
袁五华伏着不动,头压着的手立起来摇了摇说:“我没……醉,我……没事。让我困一会。”
周长明见了,说:“就让他伏着休息一下。”
袁五华伏了一会,打了一个酒嗝,抬起头来,额头上显出一道道红印来,红着眼睛,转头看了一圈,问:“伟明呢?”
周伟明说:“我在这里。”
“我来还钱。”袁五华说,拉开腰包,拿出六叠捆好的钱来,放在桌子上,“这是三万,说好了下午……还……你的。”
说罢又伏在桌子上。
周伟明笑道:“这是六万哩,五华!”
“这个小祖宗,醉成这样。”袁桂山边说边走过来,伸手接过周伟明递过来的另外三万元钱,“明天这家伙肯定不记得还了钱。”
袁五华坐起来,眼前现出五六个袁桂山的影子,说:“哪个……不记得?哎呀,爷!你……走,你回去喽,我……没醉哩。”
袁桂山知道再劝也无用,就走了。
这时堂屋里只剩下两人,袁五华拉周伟明坐下,又打了一个嗝,凑近说:“伟明你晓……得不?苏铁……与姜兰……要……结婚了。”
周伟明打了个激灵,说:“五华,你说什么?!”
五华说:“苏铁与姜……兰……要结婚了,十月一号。”
周伟明这回听明白了,急切问道:“姜兰?姜兰是谁?唐青莲呢?”
袁五华说:“唐青莲?我……也不晓……得。”
说罢又准备伏在桌子上。
周伟明说:“五华,你讲酒话吧?”
袁五华弹坐起来,大声说:“不是……酒话,我去苏记……诊所……问了,细满郎中……没说,细满婶子……讲……是的。”
说完伏在桌子上,随即响起了呼噜声。
周伟明呆坐在那里。也不知坐了多久,之后他叫来周冲几人,把袁五华送回了家。
袁五华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他睁开眼,觉得头很重,还有点痛,一看号码,是何旭霞打来的。他接通电话,何旭霞说:“五华你搞什么鬼!打你电话不接,扩机不回!”
“我在困觉。这是哪里啊?”袁五华这才想起刚才朦胧中有铃声多次响起,翻起来四周看了一下,笑了,“我在自己屋里困觉。”
何旭霞在那头说:“五华你中午吃酒了吧?我在这边都闻到了酒气。”
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袁五华这才想起中午在周家吃酒,说:“是的,周运益生日,吃了些酒。”
何旭霞说:“今天青青来人民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要她明天带她姆妈来做检查。”
袁五华一听到青青这几个字,立即清醒了,紧张的问道:“青青怎么啦?病了?”
何旭霞说:“五华你耳背啊!不是青青病了,是她娘病了!医生讲她娘得了尿毒症,明天青青会带她娘来人民医院看病。”
袁五华问道:“尿毒症是什么病?要紧吗?”
何旭霞说:“尿毒症是很重的病,医生要青青抓紧治疗。这不是我要跟你讲的事!”
“你要跟我讲什么事,旭霞?”
“最近你千万别跟青青讲苏铁要结婚的事!”
“出了什么事?”
何旭霞将唐青莲在一中门卫室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说:“青青肯定接受不了苏铁与姜兰结婚的事实。我们要想办法,不然会出大事。”
袁五华嗤笑道:“这会出什么大事,旭霞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何旭霞急了,在电话里叫道:“五华,如果让青青晓得,你会害死她的!你一定要听我的,懂了吗?”
听到电话里何旭霞着急的叫声,袁五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旭霞,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