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莲花,把她赶出府去

“你给我滚进来!”

容澈扔下了一句话。

东泽是被东远给押进来的。

别说东泽和东远是十几年交情的兄弟,可是这一次,东泽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他只觉得,公主有半分对不起他们殿下的。

公主病体残躯,东泽竟然给公主,给公主下那种药,实在是。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还请殿下,随意处置。东泽无怨无悔。”

为了殿下能消除毒素,恢复正常人。

他自知对长公主,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是为了殿下,他没有办法。

就算被殿下和公主厌弃,他也不会后悔。

“那你,自断一臂。”

容澈满脸冷漠。

那噬魂散虽不至于致死,可是药三分毒,缨儿那样的身体,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不敢想象。

“等一下。”床上的舒红缨开口了。

她缓缓转醒了以后,刚要坐起身。

容澈立刻走了过去,因为她里面衣衫不整,容澈取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既然中药的人是我,那他,交给我处置,也未尝不可。”

“好。”容澈答应。

“但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自断一臂,另一个,就是日后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卫,你选一个吧。”

舒红缨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泽,随即,从枕头下,丢出了一把刀。

丢到了东泽的脚边,他顿了顿。

东泽犹豫了一会儿。

“我,愿意做皇子妃的侍卫。”

这一句皇子妃,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容澈哥哥,”等东泽被带出去了,二人共处一室,那羞人的场面如潮水般涌来。

她羞愤欲死,脸蛋涨的通红。

“我们这几日,先在府邸住下,等过几日再回宫。”容澈接着说道。“放心,我已和你父皇说过。”

舒红缨躲在被窝里,听到了被窝外面清冷的男声。

见没有回应,那被窝裹得紧紧地,也不怕被闷着,容澈失了笑,丢下了一句,我今夜去书房睡,就离开了。

翌日。

舒红缨在凉亭内摇动着团扇,隔着远远地,就见到李管家身后带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朝着容澈的住所走去了。

“慢着,你们,过来。”

她瞥过去了一眼,对两人招了招手。

两人走了过来,李管家说道,“皇子妃,这是成衣铺子的若清姑娘,是为殿下裁剪婚服的。”

“见过皇子妃。”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有几分白月光的美感,小说里的白月光,便是这样弱柳扶风,含情带水。

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正好,我同你们一起去。”

待舒红缨进了容澈的院落,独留两人在外面等着。

她刚踏着步子进去,就看到了一副让人流口水的画面,容澈一柄长剑,在院中挥舞,动作迅猛有力,梧桐扫落叶之势,纷纷扬扬地落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的衣襟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啊!”

就在她缓步走过去的时候,容澈转身提着剑朝她刺了过来。

她满脸惊慌,差点摔倒,只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容澈回转了剑鞘,将她抱在了怀里。

“有没有事?”

她惊魂未定,娇嗔地锤了他的胸口,顺便揩油,那块垒分明的肌肉,比漫画上还好看。丰神俊朗,宽肩窄腰。

“容澈哥哥!你居然要杀我!”

容澈无奈,却也不好责备她,上下检查着她,“哪里疼?”

“容澈哥哥~缨儿心疼~”她双眸清澈如泓,捏住他的手,“你给缨儿摸摸。”

随后,像个袋鼠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哎呀头疼又犯了,好晕啊。”

随后,她就被抱到了他的房间,放到了床上,她得逞地笑了,随即踢掉了两只鞋子,一个虎扑过去,把他压在了下面。

“我替你瞧瞧病,你不许动啊。”

随即,她在空间拿出了听诊器,血压仪,扫描仪,几乎是能用的都用了,恨不得检查一下他的肾功能,但是转念想想,那肯定好啊,

最后,还给他抽了一管子的血,整个过程,顺便摸了一把他的月几肉。

“缨儿~”容澈哭笑不得,躺着被她各种捣鼓,觉得他的缨儿真是个宝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她不愿说,便不问。

过了许久,她检查完了,若有所思。

血液中有狼毒,积蓄多年,五脏六腑之间都有,而东泽那般设计她,话里话外,都是说,她可以解救他?做那种事,可以救他?

再加上,他的身体之内,还有一种急性毒,与狼毒相互冲撞,才会有月圆之夜狼化的病症。

“若清姑娘,进来吧,七皇子和皇子妃且等着呢。”

李管家叫外面的若清进来,容澈愣了一下。

“不是说了,要给你做婚服?”舒红缨见他疑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婚期在即,裁剪婚服,也是个费时费力的事儿。据说若清姑娘是个心思细腻的,交给她去办,我放心。”

而若清进来,就给两人行过礼,“殿下好,皇子妃好。接下来,还请我为殿下测量尺寸。”

“殿下,还请张开双臂,我才能为你测量尺寸。”

“殿下,不知上次的锦衣,穿着可舒适?”

舒红缨坐在一侧,嗑着瓜子,上下打量着两人。

“殿下,若清姑娘既然说了,就顺着她的意思嘛!”

自己毫无察觉,语气里多了几分醋意。

若清拿着工具走过去,却不想腿上一软,差点朝着容澈跌倒过去。

他如临大敌,退后两步,而若清自己立刻侧倒在桌边,“若清该死,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责罚。实在是因为方才在外面站的太久,腿有些麻了。”

舒红缨嘴角勾笑,真是一箭双雕的计谋啊,可惜。带着笑意,朝若清问道。

“若清姑娘,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我就在城南的那家成衣铺子,公主有时间,可以去瞧瞧。”若清回答,声音细细柔柔。

“难道不知道,在本宫面前,要自称奴婢吗?”

猛地一拍桌子,带着几分冷声质问,眉目冷凝,浑身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

若清吓得手上的尺都掉了。

“听口气,这不该是第一次做了吧?难道没有尺寸留存吗?非得再量一次?”

“李管家,将这女人请出府去,日后,都与城南成衣铺子断了往来。”容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