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批部众之后,张昌又散布流言道:“大家伙听说了没,长江、淮水以南地区都造反了,官军全都出动了,将要把他们全部诛杀、所过之处孩娃不留。”
流言之下,百姓互相煽动,人心惶惧,就算想投降和保持中立都不敢了;江沔地区纷纷起兵响应张昌,一月之间聚众多达三万,士卒都戴深红色的帽子,用马尾挂在脖子下当作胡须。
不到一个月时间,赵辰(张昌)的兵力达到了数万人,所到之处,官军望风披靡,气势比赵廞还大;在益州被罗尚压着打的赵廞都快哭了。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料,镇南大将军、新野王司马歆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向朝廷求援,上表称:“妖贼犬羊万计,绛头毛面,挑刀走戟,其锋不可当。请台敕诸军三道救助。”
这时在洛阳当政的已经是长沙王司马乂了,朝廷政务来回倒腾让司马乂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应该有自己主见,自己杀大司马、太傅、齐王司马冏上位,平时跟司马冏最好的不就是司马歆吗?
司马歆你在骗我,平叛这着是要招兵买马和司马颖连手来害我,我已经看穿了一切,司马乂觉得自己开了上帝视角,头一会自己做主:“回复镇南将军不许出兵,朝廷会可以调关中兵平叛。”
郎鲜衣在长安看着来请兵的司马歆使者,郎鲜衣认真的问:“调兵,有朝廷兵符吗?”
使者:“没有。”
“有圣旨诏书吗?”
使者:“没有。”
“可持有节杖。”
使者:“没有。”
郎鲜衣:“来人啊!拉出来砍了吧!”
“冤枉,上将军我冤枉。”
郎鲜衣:“你空口白牙,要从我这调走几万兵马,你是哪来的妖人冒充,镇南将军的使者。”
使者:“上将军我要见河间王,我要见河间王………”
郎鲜衣现在最不能提河间王司马颙,那个被他关起来说有病,能让你见吗!
郎鲜衣喝令:“左右拿下、关起来,派人到洛阳问问有一个冒充镇南将军使者到长安调动兵马,还打着洛阳的名义有这事吗?”
同时嘱咐道:“对了不用太着急,慢慢去不用跑太快、废马。”
宋配很狗腿的问:“朝廷若拿此事怪罪君候怎么办?”
郎鲜衣一甩锅道:“这不是征西大将军的意思吗?大将军怕司马乂不怀好意削弱关中军实力,拖延出兵。”
司马歆受洛阳猜疑,郎鲜衣囚禁司马颙对朝廷政令持以能拖就拖的态度;司马歆始终无所作为,他的手下从事中郎孙洵忍无可忍,对他劝道:“您是一方之主,受统兵之命,上表以后就行动,有何不可?现在凶祸蔓延,灾祸不可测度,难道是保家卫国的道理吗?”
司马歆被他的大义所说动虎躯一震,将要出兵,另一个谋士王绥却道:“张昌假冒赵廞之弟,我等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黎民百姓,群寇自散,到时候属将足以制服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违抗诏命,亲冒箭矢呢?”
耳根子软的司马歆又放弃了出兵的想法。
赵辰(张昌)现在气势汹汹,:“你以为你不出兵,我就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