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余慧秀心中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感激,眼泪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
凤惊华明白余慧秀的心情,从余慧秀得知清王还活着的那一刻,她心底每时每刻都在庆幸和后怕,她此时哭泣,庆幸是一,感激是一,后怕更是重要的原因。
甚至,她有多庆幸,她就有多后怕。
凤惊华明白她,所以,她安慰的握紧她的手,声音很轻也很坚定:“余姐姐,不用道谢,更不用害怕,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余慧秀闻言望向她,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凤惊华也同样回望着她,澄澈的目光在月色下像是琉璃,让人没来由的感到心安。
余慧秀看着她的目光,心中安定,她擦去眼泪,温婉轻笑:“华儿,你说得对,那都过去了。”
“是啊是啊!”萧亦瑶也握住她们两人的手:“四嫂,以后都是好日子啦!”
余慧秀重重点头。
她们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温暖的力量传递给彼此,让人安心不已。
三人继续说着话,回忆以前的事,说说现在的事,展望一下未来的事。
萧亦瑶提起未来的事很开心:“娘和我说过,她不会限制我做任何事,四哥和七哥也和我说过,我可以做任何事,我好开心。”
“不过,我还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呢!”
凤惊华听到萧亦瑶的话,心中一动,忍不住道:“现在没想好没关系,等你以后发现自己喜欢做的事,再去做也不迟。不过呢,我已经想好一件以后要做的事了。”
萧亦瑶和余慧秀都看着她:“是什么?”
凤惊华娓娓道来:“我准备建一所女子书院,专门教女子学医,让女子做医官。”
“女子书院?”
“学医?”
余慧秀和萧亦瑶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凤惊华,此时此刻,她们自己都没发现,她们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
余慧秀震惊道:“女子书院,女子做医官,这可以吗?”
她虽是疑问,但语气明显充满期待。
萧亦瑶则是问道:“为什么是学医?”
“因为学医最有合理的理由也最好推进。”凤惊华和她们解释道:“古往今来,女子看病都尤为不易。”
萧亦瑶有点懵:“女子看病很难吗?为什么?”
凤惊华轻叹口气:“很难。”
萧亦瑶眨了眨眼,似乎很难理解,她求知若渴的看着凤惊华。
凤惊华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很轻的解释:“瑶儿,你是尊贵的公主,所以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对你来说,你肯定觉得看病不难,因为你是公主,全天下医术最高明的人聚集在太医院供你传唤。
其实,不只是你,无论是我还是余姐姐,我们都觉得看病很容易,我们的家世、身份和地位,已经注定我们随时都可以请到太医。
但是,其他女子呢?
世间并不是只有家世显赫的女子,多的是贫民百姓,贫民百姓家的女子,她们看病很难很难。
更何况,我们觉得看病简单,是因为我们还没遇到一些难言的病症。
女子既要考虑男女大防,大夫又多是男子,那么得了羞于言表的病症,又该怎么告诉大夫呢?
病人支支吾吾不好开口,大夫又是男子不能观察病症,如何对症下药?
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女子默默忍受病痛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