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是商务楼,还是会心酸,也还是想忘记。静静的看着她一个人站在路边的公交站台,对面的端基远远的看着,他对心中的女人有过承诺,可又也真的爱过这个人,她的样子端基记住了。他很想走过去,但如果走过去,又怎么对得起心中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已经出轨了,这是它的心灵所不能允许的,但他无法就这样毁灭这段感情,他还想留恋。于是他站着,一直看着她,女人感觉到远方有人在看自己,定睛一看,有点害怕,似曾经历的样子,她在商务楼门口见过他,回避了一会,她开始盯着他,心里想着:光天化日,对变态要从眼神上威慑和打压,他自己也心虚。

端基还入戏在爱而不得,不能得的悲凉中,一会才发现那双针对变态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看得端基心生畏惧,他不好意思的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了,远离她。

走了一会,端基突然回头,径直走向她,她瞪大眼睛,淡定自若,面不改色,艰辛光天化日之下,变态也不敢乱来。

公车来了,挡住了端基的视线,端基感觉人没了。公车开走,她没挤上去,两个人对视,端基继续朝她走去,她害怕得紧握双拳,但依旧不动声色。

端基过来了,就站在她跟前,把她当成自己爱过的人,深情,不舍的看着她:“爱情都是因为遗憾才值得留恋的对吗?”

女人傻了。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应对。

端基眼里带着忧伤,含情脉脉:“大部分合适的人,都不是自己最爱的人,对吗?”

这话一说,女人的眼里也露出了忧伤,似乎端基的话也刺痛了她的情感。

端基看着她,她也看着端基。端基读取她的大脑,她爱过一个人,这个人也爱过她。可这个人心智还没有成熟,任由自己的劣根性发展,慢慢不想对她和他们的孩子负责,她挡住了他和新欢的幸福。她成了这场爱情的受害者,在她还没死心,还爱着,毫无准备的时候被硬生生的踢出局,她哀求过,可无济于事。她疯过,没人帮得了她。她不再相信爱情,在悲伤中,悲壮的呐喊:“没了爱情,至少我还有钱。”

端基读完和她一起心碎,低着头,绕过她,走了。

女人莫名的回头看着他,公车来了,她看着端基的背影,心有所思,被人群挤上了车,在车上沉默。

第二天,还是一样的地方。端基还在那,她也还在那。但端基决定要离开了,他是来道别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她好奇的看着端基。端基对她笑了笑:“对不起,多有打扰,我认错人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的笑着,他的笑容似乎也没有恶意:“没事,只是不要再来就好!”

看着她的脸,端基的心真疼,那个爱他的人,即熟悉又那么陌生。她的笑容那么亲切,那么能像针扎一样刺痛他的心。他来道别,也是想再看看她,但他并不知道他会开始害怕见不到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悲伤,那莫名的悲伤让她不自然的想要躲避。她知道他心里有事,但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猫清除了端基记忆里恋人的样子,变成了她的样子,端基为她付出对曾经恋人的爱,那爱的过程就像是他对故人的追忆仪式,证明了他没有忘记过去的人,证明了他对爱情的忠诚,但这些他生命中的风景,除了经历过的白猫和他,没人可以体会。

女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端基舍不得回答,回答了,就该走了。他不说话,没有敌意,没有不正当的眼神,失落又微笑的看着她,这让她也很紧张,过了一会。一部豪车开来,上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女人开心的跑过去,坐上车,和男人深情的吻了一次,看着感情不错的样子。

一会远去的车子慢慢消失,端基转过身,闭上眼睛,仰起头,呼吸着秋天的空气,心里凉凉的,可很清爽。睁开眼睛,远处是一个模糊的女人,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他知道自己很爱她,不知道她在哪,但他知道他要找下去。只是他,其实已经并不抱有希望,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信仰。

这故事的结尾,端基也消失在秋天城市的人群中,这里他就像没来过,依旧还是一副人类世界难得的,能突出密集人类群居生活状态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