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进长廊,黑乎乎一片,很快就看见了好像是在尽头的一点光芒越来越亮,逐渐从尽头开始照亮走廊,最后洒在了端基身上,走廊的周边开始浮现龙,神,和精灵的幻像,这些都是神殿名人纪念影像,所有绝世无双的神界英雄都会在这里的某一个时刻出现。传说这里的样子并不是谁特意为之,而是女神创世时,女神所在世界的必然产物。当诸神的精神到达一定高度,他们的样子就会被记录在这。

端基站在走廊入口一动不动,等自己的铠甲显出原型,等大天使之剑发着微弱的光,悬浮在正前方,慢慢向前方尽头的光源飞去,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一会端基的前面才出现像是一座桥的轮廓,桥面是冰冷的钢铁,桥身向着光源依次呈现出来,伴随着打破玻璃的声音,但看不见玻璃。端基走上桥,眼睛里闪耀着光芒,表情庄严肃穆,他的盔甲不断和桥面碰撞发出清晰的钢铁碰撞声,纯净,无杂质。在桥上走着走着,空中漂浮的诸神影像盘旋在他的上下左右,一只精灵凑到他的耳边:“我吃过很多好吃的食物,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那么好吃?”

端基停住脚步:“溶质扩散。”

玻璃破碎声出现。

又走着,端基自己停住脚步,一条龙落在他的跟前,问他:“哲学家哭得很难过?”

端基:“看见自己都讨厌的自己,但无法改变,绝望侵蚀了他。”

玻璃破碎声又起来了。龙飞走了。端基继续朝着光源走去。

就要接近尽头,端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帅气的战士:“战士的一生。”

端基:“一个不断研究,把研究成果用于自身的过程。”

玻璃破碎声响起,端基走到光源前,发光的眼睛和强光对视,对视着,端基的幻觉出现了,婉婉在光芒中哭泣,她哀求端基:“离开它,我受不了了。”

端基的心在颤抖,他后退了。

来自光源后面的声音:“相信信仰,还是相信她。”

端基停止了后退。

婉婉痛苦的继续哀求:“离开这里,我好难受。”

端基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这是智慧圣地的回响,我相信我的信仰可以帮助我们。”

端基看着眼前的光源,继续靠近它,幻觉里的光芒越发强烈,而幻觉里的女人在光芒下,脸颊开始腐烂,她无法接受的摸到自己腐烂的脸,露出愤怒憎恨的面目,仇恨一般的看着端基:“等我出去,我要你死。”

端基看着她,她似乎真的非常痛苦,在挣扎,在抗拒,在哀求,可以失去尊严,可以为了活着做任何事的样子,她在经历可以让人失去人格的痛苦。端基不忍光芒再伤她,他的眼神开始动摇了。光芒的后方:“不能退,要么她死要么你死。”

女人痛苦的哭着:“求求你,救救我。”

端基毅然转身:“我可以死,但她不行。”

圣地回响的回应很明确:“大天使,你会死的。”

端基停住脚步,想起自己无助时,她的笑是自己唯一希望。他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他只想先保住她。端基悲伤低下头,矛盾了很久,忧愁的抬起头:“如果那时她放弃了我,我已经死了。我欠她一条命。就当还她了。”

端基继续走,圣地回响斥责的口气:“大天使。”

端基再次停住脚步,心中的羞愧,让他无颜抬起头,低着头:“我配不上这样的责任。”

端基就这么低着头,走出了长廊,在幻觉里抱着受伤的婉婉:“你没事吧。”

婉婉虚弱的看着他:“谢谢你。”

端基看着她的温柔,怀着痛苦的心情,他知道他只是为了保护幻觉里的人,即使那只是幻觉,但他还是不想曾经的救命之恩从他身上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于心不忍。

婉婉仇视着端基,好像还不想原谅他:“你就该这么对我,因为我是美女。”

端基苦笑着,没有回答她,他感觉她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女神,但她是她唯一的线索,对她的感觉在这一刻,超乎以往的强烈,这种强烈并不是来自于已经发生的人和事,而是内心深处平白无故对自己的折磨,端基越发感觉痛苦。这痛苦是内心深处的绝望,他隐约感觉自己永远找不到想要的她,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幻觉里的人开始安慰他,端基猛然甩开她:“你不是她?”

她惊讶的看着端基,一脸的无辜,委屈。端基一看这女人的样子,带着疑惑,披上了温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