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欧清的可爱与调皮是我没有想到的,她拥有着一个女孩子所拥有的一切美丽,也拥有着普通女孩子所没有的聪颖和高雅气质。很显然他和秦佳哥哥情投意合,当然这只是在我看来,因为只有我知道欧清是个女孩子。
腊月三十晚上,秦府很热闹,陈嫂做好了所有祭祀用的食品,准备好了水果,秦佳哥哥还亲点了菊嫂的玫瑰糕作为祭祀用的其中一种食品,当然菊嫂是非常精心地做的。无论从花色还是从样子上来看,这次的玫瑰糕做的确实非常好看,闻起来也是一股清香的味道,一股玫瑰的香味沁入心脾,让人不禁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一次次地将口水咽了下去。
秦佳哥哥更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今年的大年他最开心了,不但有我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妞儿,还有天真可爱的欧清相伴,这在往年是没有的。
祭祀开始之后,王管家带着秦佳哥哥,陈嫂和一干人端着祭祀的用品跟在身后。我推脱了并没有参加,都是菊嫂回来告诉我的,说是仪式很庄重,不过欧清似乎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祭祀,所以她好多事情是看着秦佳哥哥怎么做的他就怎么做的,菊嫂有些疑惑地说:“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欧清看起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吧,一定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怎么今天表现的却是如此小家子气呢,似乎一个深藏在闺阁中的秀女一般,似乎这些祭祀的仪式他从来就没有见到一般。”
我暗道: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在我们这个社会里,像祭祀祈福这样庄重的活动女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呀,即便欧阳静依是欧阳家的独生女儿,也不能够破了这个先例的。何况她此时还是在秦佳哥哥府上,她更加不敢造次了。但是菊嫂并不知道欧清是女子,她只是以一个男子在家庭里的地位去看待他,在菊嫂的眼里和心力,欧清就是个男子,男子就应该明白这祭祀祈福是每一年都躲不掉的最最重要的规矩呢。
我看着菊嫂一脸的疑惑,笑了。菊嫂不解地问道:“妞儿,你笑什么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没有错,菊嫂,只是你忘记了,这里是秦府,即便欧清再怎么熟悉祭祀的程序,但在秦府,他当然是陌生的,因为他是第一次来秦府的。你也别大惊小怪的了,好好儿照顾好我就是了。”
菊嫂听了,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古怪,忍不住也笑了,说:“是,是,妞儿,你看我这真是老糊涂了不是,怎么会这样的想呢?你这样一说,什么都通顺的了呢。”
祭祀结束以后,就是守岁,我本来就是瞌睡很轻,加上怀孕着,浑身老是感觉不舒服,躺在床上也难以入眠,所以就陪着菊嫂,花儿,清儿她们说笑,吃水果瓜子之类的东西。花儿还在炉子上围了烧酒,说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守岁的时候,辛苦了一年,怎么能够没有烧酒呢?多少也得喝上一杯两杯的。我并没有阻止,而是非常赞许地应和了几句,花儿就拿来了一罐酒,又拿来了酒壶酒盅,倒满酒偎在炉子上,屋子里溢满了烧酒的香味,我闻着都是醉了。
清儿给我剥了一个桔子,掰开了往我嘴里就喂,我张开嘴就吃,菊嫂又拿来了她做的玫瑰糕,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块吃了,剩下的放着,说是等会儿饿了再吃,这会儿是为了尝尝味道如何,不能够多吃。
想想这一年来的不容易,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也许未来依然是茫然的,但是至少今晚,我是开心的,愉快的,我要和她们在一起,好好地开心一下,也许等待我的明天不会再有这样的开心日子了。
秦佳哥哥和欧清也来了,秦佳哥哥拿着我最喜欢吃的玫瑰糕走了进来,欧清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一进来便嚷着说:“妞儿妞儿,赶紧地你看看,这是玫瑰糕,祭祀前我偷偷地拿了块儿给你留着呢,这会儿拿过来你吃点儿吧。”说着话,人已经走到我身边,掰了一块儿喂到我的嘴里,我忙张开嘴吃了,抬起脸望着他傻傻地笑了。
“傻样儿。”秦佳哥哥用喂我吃玫瑰糕的手指头,挂了一下我鼻梁,笑着道,“就是大鼻子呀,鼻子长这么高干嘛呀?”
菊嫂听了,不紧不慢地说:“秦将军呀,不要嫌弃我们妞儿鼻子高呀,那可是旺夫鼻子呀,别人的女子想有还有不起呢。”
我笑笑道;“秦佳哥哥,你的鼻子也不低嘛。”说完我故意看向欧清,只见她抿着嘴不停地笑着,我便瞅着她说,“吆,秦佳哥哥,这里还有一个比我的鼻梁更加好看的鼻子呢,你咋不瞅着她的呢?”我说着伸手指向欧清。
欧清没有想到,我会冷不丁来了这么一下。
屋里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欧清的脸上,欧清没有想到我会冷不丁来这么一下。本来她进来的时候,花儿和清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呢。我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心里是非常喜欢欧清的,今天这个机会呀当然也不能够错过,既然她们此生没有机会得到欧清这样的帅气男子,那就不会失去任何可以饱眼福的机会了。她们两个死死地盯着欧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清,菊嫂也忍不住多了看了几眼,感叹道:“上天也真是的,明明是一个大男子嘛,为何却长着一副女子的美丽脸庞,这让其他的帅气男子可怎么办呢?”
欧清慢慢地微笑着低下了头,那种害羞的表情,也只有女孩子才会有。我看着秦佳哥哥,看他是否也注意到这一点。但是遗憾的是,秦佳哥哥看着欧清的样子,哈哈哈笑道:“欧清小弟,你怎么会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害羞呢?这难道是你吗?我怎么都觉你不像个男孩子,可是你的剑术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剑术呢。也不像是个女孩子能够玩起来的。”说着摇摇头,又嘿嘿嘿笑道,“不过我还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样子呢。妞儿,你说是不?要是他不是个男孩子,是个女孩子的话,你说我会不会去追求他呢?”
“你一定会去追求的,而且还会死皮奈脸的呢是不是呀?”我嘿嘿嘿笑着道,“男人嘛都是花心肠呢,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秦佳哥哥忙笑道:“妞儿不要胡说,你秦佳哥哥绝对不会那样子的,眼里心里都是妞儿了,可不许那样说我了。”说完又挂了下我鼻子,然后又道,“天啦,幸亏欧清是个男子,这要是女子我今晚怕是要跪在地上了呢。”
秦佳哥哥话让我心里酸酸的,我以为我会很淡定的,可是一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竟然有一种吃醋的感觉,我的确有些嫉妒了。
我微笑着看着灯光下的欧清,他低着头扭动着身子,嘴里嘟囔着说:“秦佳哥哥,你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你再欺负我可以后不和你练剑了。”说完转过身去看花儿和清儿去了。本来她是想着转过身去,看花儿和清儿在做什么,看能否在她们那里找到可以让自己不尴尬的机会,但是很遗憾,她看到的是一脸痴想的花儿和一脸惊喜的清儿。
欧清被她们的呆像吓了一大跳,忙转过脸来,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笑声惹得秦佳哥哥也笑起来,欧清一听,也笑起来了。菊嫂正在将茶壶放在炉子上,她不解地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妞儿,怎么啦?”
我哈哈哈笑着身体都颤动起来,我伸手指着花儿和清儿,说:“菊嫂呀,我看到两只呆雁了,还流着口水呢。欧清呀,你说你的罪过大不大呢?”
菊嫂便向我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看是痴傻傻的花儿和呆愣愣地清儿,两个人因为喝了烧酒,脸蛋儿绯红,我哈哈大笑的声音都没有让这两个呆雁缓过神来,依然那么痴痴地呆看着欧清。
菊嫂也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捣了下花儿和清儿的胳膊,笑道:“你们两只呆雁在干啥呢?不好好地偎酒。”
花儿和清儿这才缓过神来了。
“哎呀我的娘哎,这都是咋的了呀。”说完也忍不住咯咯咯笑个不停,两个人你捣她一拳,她倒你一拳,笑着扭成了团儿。
大家一直闹到临晨,期间陈嫂和王管家又送过来了好多吃的喝的,王管家还派了人在屋前守着,说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让那些人过来拿。
临晨的时候,我们个个都困乏的不行了。花儿和清儿倒在卧榻上和衣睡着了,她们两个一个搂着一个,睡着可香了。欧清搀扶着秦佳哥哥回他们的房间去了,我早已在床上躺下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并没有深睡。菊嫂一直忙着将那些残局收拾结束后才在我床下的踏板上,铺了一床被子睡了。
鸡叫了不知道多少遍,花儿清儿和菊嫂都没有起来,我倒是醒来了。可是也懒懒地不爱起床。我轻声咳嗽了两声,惊醒了菊嫂,菊嫂一看窗外,猛地翻身坐起,说:“妞儿,怎地不叫醒我呢?这下迟了,你早上要喝的药还没有煮呢。”
我笑道:“不急,菊嫂,慢慢来,我看你睡得实在是太香了,也没有叫醒你,没事的,不就是一顿药没有按时喝嘛,不碍事的。”
菊嫂急急忙忙地翻身坐起,马马虎虎地洗刷了就赶紧要出去给我熬药呢,却不想就在她打开屋门的时候,外面进来的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她禁不住叫出声了:“哎呀秦将军,你怎么这么早啊?天啦,你给妞儿把药熬煮好了呀?我这才准备去熬煮呢,真是罪过呀,怎么让您来做这些呢?”菊嫂说着,赶紧接过秦佳哥哥端着的药碗。
秦佳哥哥一边走进来,一边将药碗递给菊嫂,一边说道:“没事的,我今天刚好醒来的早,本想着过来叫醒妞儿去看看雪呢,但是我看到你们都睡得那么沉,那么香,不好打扰,大家都忙乎一年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就出去煮药了。哦对了,菊嫂,你把勺子拿过来,我给妞儿喂着喝药吧。”
秦佳哥哥来了,我坐起来,秦佳哥哥坐在我的床边,伸出手摸摸我的脸蛋,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妞儿,你睡得还好吗?”
“嗯,我还好,秦佳哥哥,你呢?昨晚和欧清喝了那么多的酒,你还好吗?欧清还好吗?”
秦佳哥哥笑着说:“没什么啦妞儿,你知道我的酒量,昨晚喝的那也不算什么,只是这烧酒后劲比较大,到走的时候感觉晕晕乎乎地,回去睡了一觉,今天早上已经好了,你放心吧。”
“哦。你好着就好,没事就好啦。那欧清呢?他怎么样呢?”
秦佳哥哥听了哈哈哈笑道:“欧清,他酒量不行,昨晚虽说回去的时候他扶着我呢,但是他回去后就醉倒了,到现在还睡着呢。”
我一愣,但是没有多问,我害怕引起秦佳哥哥的怀疑或者不安,就使得其反了。想了想,我乘着秦佳哥哥给我喂药的时候,就问秦佳哥哥:“秦佳哥哥,你刚才说想叫我做什么呢?看雪?你是说外面下雪了吗?”
秦佳哥哥点点头,说:“是啊,昨晚回去的时候天空就已经飘着雪花了,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这会儿还在飘着雪花儿呢。这是个好兆头呀,老人们常说,冬干湿年,麦满麦栓嘛。今年定是个丰收的年呢。外面的风景非常好看,你先喝药,喝完了我陪你去看看雪景吧。”
“嗯,秦佳哥哥,我们叫上你的那个小兄弟吧,一起去看看雪景,好久没有见到雪了,整整一个冬季没有下过一场雪呢,想想这也许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呢,不,应该是我来梓潼之后的第一场雪呢,人多了热闹呢。”
秦佳哥哥笑道:“欧清还睡着呢,就让他睡着去吧,醒来了再看也不迟。”
我便看向菊嫂,菊嫂正在拿眼睛看着我,此时她笑道:“要不这样吧妞儿,我这就去叫醒欧清,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和秦将军一起看雪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