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第三醉 在劫难逃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大夫很快就来了,者里将军也随即进来,大家着急地询问晚生的情况。

那个抱着晚生哥的人,是一个脸色成铜色,圆脸,有点儿胖的家伙,他正在给者里将军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只听他气愤地说:“那个姓彭的真不是东西,既然他找到了庐舍国的地图,却又迟迟不拿出来。那天幸好我们晚生哥带领我们去打探消息,发现他们的梦花阁楼把手的很严密,而且增派了许多人,加紧了防备。晚生哥是个聪敏的人,他敏感地觉的那姓彭的加强梦花阁楼的防备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转移我们的视线。试想想那梦花阁楼那么大,要找到一个无意中放置的东西都很难,何况那地图是何等的重要。但晚生哥经过仔细地观察,却做出了果断的决定。他让我们几个时刻监视梦花阁楼的动静,而他自己却潜入到亭水阁楼去了。”

者里道:“那亭水阁楼不是很难上去吗?”

“是的,但是昨天晚上,晚生哥发现那木板小桥却没有吊起来,就叮嘱我在岸上守着接应,自己去了亭水阁楼。晚生进去以后一直没动静,我那时候想,晚生哥可能行动比较顺利,心里也很安慰。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几声大吼,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紧接着看到两个人从亭水阁楼顶楼的房间里撕打着出来了,而且对骂着,我一听那声音便是晚生哥的,他在质问姓彭的,为何不把庐舍国的地图送过来。而那姓彭的却在质问晚生哥说为何时间还没有到就来投地图。两个人各有各的理由,但很明显,晚生哥处于劣势。我正不知道怎么好,那姓彭的却一下子和晚生哥扭在了一起,原来晚生哥已经拿到了地图,正要抽个机会撤出的时候,姓彭的却看出了晚生哥的意图,紧紧地围住晚生哥。此时又出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叫安信的,他腾空而起,和姓彭的前后夹击晚生哥,晚生哥已经招架不住,又着急着拿到手的地图,便买出个破绽。抽身出来,飞身奔向岸边,可是那姓彭的却飞身落下在小桥边上,按动了机关。小桥就在晚生哥快到岸边的时候,脚下的小桥沉到了水底,晚生哥脚底下一闪,身子一歪掉入水中。我赶忙带着人奔过去,却看到姓彭的和安信站在对面笑着。然后扬长而去。我们潜入水中,将晚生哥救出水面,却又一次遭受姓彭的围追堵截。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可是晚生哥却受重伤了。”

大夫已经给晚生把了脉,又在晚生哥的穴位上掐了一会儿,又翻开晚生哥的眼睛看了看,然后让那铜色脸的男子将晚生哥放在炕上去。那男子照着做了,大夫又给晚生哥包扎了伤口,外伤的伤口到无大碍,可是晚生哥受的是内伤。包扎完毕后,他又叫了那姐妹两跟着他去抓药煮药。

者里将军此时坐在了床边,看着晚生哥叹息了一声,然后对铜色脸的男子说:“铁头,你暂时接替范晚生位置,布置好一切,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这个姓彭的得逞了。”

铁头此时流泪了,说:“将军,我们失去的太多了,你还记得范晚生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他奸诈,背后放冷箭,晚生哥也不会掉入仙人岛的湖底,也就不可能失去记忆,这一次,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将军。”

听到这里,我心里越发疼着不行了,如果说此时我有所顾忌,到不如说我已经浑身瘫软,说不出话,站不起来。

者里看了看我,冷笑到:“虽然如此,可是某些人还在痴心地等待着那姓彭的拿着庐舍国的地图来救她呢,哼,真是可笑至极啊。”

铁头无声地看看我,又凑到晚生哥跟前去看晚生哥。

“铁头。”者里说,“你和晚生的感情最好,我想你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要告诉你,你不要意气用事,仇我会报的,可是我们不能再有人出什么事了,现在晚生已经这样了,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你再不能有什么事了。记住了吗?”他说着,伸出手放在铁头的头上。

铁头点点头,伸手擦了擦眼睛,铁头在哭。

我无法相信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到底该相信谁呢?彭将军?者里?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无声地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地上,我双手撑在地上,低着头,无法接受的一切,就像大山一样压在我的身上。

者里慢慢地踱着步子,很有节奏地走了过来。

我没有抬头,继续着我痛苦的思考。浑身战栗的厉害,心里疼痛得厉害。

脚步在我的面前停住了,半晌,他也伸出手放在我的头上,然后说:“姜姑娘,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彭将军对你来说很重要,之前我囚禁你是因为我认为在他的心里你占着很重要的位置,可是在这次事情看来你并非如此,你不过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所以我不打算在囚禁你了,你是个女子。我者里这一生都没杀过一个女人,所以,你走吧。反正这一次我们必须要有个了解,你是无辜的,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牵扯进来,你赶快走吧。”

“不。”我微弱地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不会离开的。”我继续说,“者里将军,你能扶我一下吗?扶我起来。”

“你怎么啦?”他终于发现我有些不对劲,赶忙蹲下身子,双手抓着我的胳膊,着急地问道,“你怎么啦?姜姑娘。”

“扶我起来。”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晕倒了。

我醒来的时候,大夫,者里,铁头,那姐妹两中的一个,还有其他的几个人,我叫不上名字,正站在的身边,着急地看着我。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姐妹两中的一个高兴地说:“她醒了,她醒了。”

铁头端着一碗汤药,正微笑地看着我。

者里忙又问道:“姜姑娘,你终于醒了,铁头,快给姜姑娘喂着把药喝了吧。”

铁头应了一声,忙着给我又喂了几口药。我喝了药后感到胸口闷的慌,恶心着想吐,正要说话,不料吐一口出来,心胸豁然明朗了许多。

周围的人惊叫了一声,我感到嘴里一阵腥味,忙看了看吐在地上的污秽之物,黑乎乎地,伸手擦了擦嘴,一看,满手背是红色的鲜血。

者里忙将我扶着在桌子前坐下,瞅了我好一会儿,但却没有说话。

大夫此时又给晚生哥在把脉,那姐妹两围着在晚生哥身边,大夫指到那里,她们伺候到那里,唯恐自己伺候不周,忙得转来转去。

我吃力地闭上眼睛,痛苦犹如万般无形无影的钢丝,紧紧地缠绕着我,我的思想不敢有任何的挣扎,大脑的细胞不敢有任何的活动,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者里却并不放过我,乘着大夫在给晚生哥检查的时候,他还是用世界上最恶毒的态度和最恶毒的语言对我说道:“姜姑娘,我真是想不通,你为何就这样执迷不悟呢?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即便彭将军找到庐舍国的地图,如果我们对你有一丁点儿不好的话,你就不会让彭将军将那庐舍国的地图交出来,对吗?”

我低着头,听着他得意地又说道:“可是你没有想到吧,你那可爱可敬彭将军,是一个多么卑鄙无耻的将军,他以为做了那缺德事就会无人知晓吗?只不过现下的朝堂,小人得势,奸臣当道,男盗女娼,蝇营狗苟,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罢了。现在你看明白了没有?迟早,你的可爱的敬爱的彭将军会将你的生命弃之不悔的。”

虽然我很虚弱,但是他这一番话激起了我无名的恼火和悲伤的情绪。甚至愤怒的大声吼道:“你别得意,者里,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杀了我的两个人,我迟早会让你偿还的。而且要加倍偿还的。”

我这话一出口,所有在屋里的人都惊得转过身来。

那大夫说:“这位姑娘,话可不能随口说,要讲求事实呢,不能想说啥就说啥,你还年轻,可不能这么冲动,要知道,自从者里将军来我们这里,我还没有见过他杀什么人呢?你可不要乱说了。”

铁头也着急地问道:“姜姑娘,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一直跟在者里将军身边,真没有见他杀过什么人呢?”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多了。”我低着头,愤恨地说道。

现在的我还怕什么呢?晚生哥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还有什么可盼望的呢?努力这么长时间,我们仍然不能到一起去,是命吗?难道没有他们的任何责任吗?那么辽源的命呢?莫不为的命呢?难道说他们的命是草芥吗?

者里终于将他的脸凑过来,他看着我的脸,我的脸一片苍白,他也许不忍心这么逼着我了,或者因为晚生哥的原因,他顾暇不到我了,于是他站直了身子,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给我说话,虽然他显得格外轻松,但是他的话却像是一根钢针,深深地刺在我的心脏上。因为他忽然站直身子,故作轻松地说道:“哎呀,姜姑娘这是高估我了,想想我曾经从死人堆里被放进棺材,又从棺材爬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被人世间的残暴手段所刺伤,想想杀害我,要我性命的人是我的手下,是我当做亲兄弟对待的兄弟,我的心就像有人用刀剜一样。我有幸捡回一条命也多亏了青大夫和他的独角兽。想想自己征战沙场,同甘共苦的兄弟还不如两只独角兽,我的心就疼。我也就罢了,可是范晚生呢?”他说到这里,忽然转过身来,手指着晚生哥,大声吼道,“晚生不过就是我器重了,不过就是他忠诚于我而已,可是那不至于要命吧,忠诚是多么美好的品质呀,可是在他姓彭的面前却成了被杀的唯一理由了。”

我越听越觉的不对,怎么这话越说越反了,不是说辽源和莫不为都是晚生哥和那独角兽杀的吗?而罪魁祸首又是者里吗?现在怎么话又这样说了,事实到底是什么?我一无所知。

这样另外一个版本的真相,真让我真假难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