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伯着急的很,但是却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不敢详细地问,我看出他的难为,于是对小艾姑姑说道:“小艾姑姑,你详细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怜的天辰和大娘到底是怎么啦?”
小艾姑姑擦擦眼泪,说:“第四天的时候,天辰告诉我和大娘,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应该离开海棠村,以防万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他拿着你给他的凰佩饰呆呆地看了半晌。正在我和大娘收拾东西的时候,雨素却走了进来,她怒冲冲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我问她怎么啦,她却不回答。于是我们就没有管她,继续收拾我们的东西。天辰正在套马车。大娘就将收拾好的东西一样样地往车子里搬。雨素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也不问我们,后来她去了里伯住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我和大娘还没有收拾呢,我想着她也是一片痴心,所以也就由着她去,她愿意拿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吧。可是雨素在里伯的房间待了好一会儿后,就出来了急匆匆地走了。那时候我们的东西已经搬到车子里了,就差去整理下里伯房间的东西。其实里伯房间的东西,也么有多少什么要紧的,因为他平时就是那样的简单。”
我听到这里,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看了一眼里伯,他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将目光移到小艾姑姑的脸上,此时她略微顿了一下,依旧叙说道:“我和大娘刚从里伯的房间里出来,雨素却带着海棠村的人急匆匆地跑来了。为首的是雨素和耿大爷,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还以为是他们来给我们送行的呢。但是耿大爷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明白了,雨素带他们来,不是要为我们送行的,而是要问责我们的,说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他们的画儿怎么办?没有找到怎么办呢?”
“啊?”我惊问道,“画儿是我没有注意弄丢了,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雨素要来找你们问责呢?”
小艾姑姑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狡辩的,后来海棠村的耿大爷说,让我们把车子里的东西全部留下,作为对画儿家的补偿。天辰虽然觉的不公平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为了尽快地离开海棠村,天辰就说他的那个村医馆也留下来,所有的一切都给画儿家吧。这样雨素再也没有话说,我们就两手空空离开了海棠村。没有车马,我们步行往莫西走去。我到无所谓,只是苦了大娘。”
“怎么这样过分,唉,那个雨素怎么这样过分啊?”里伯低着头生气的不得了。他不敢看我一眼,我理解他,也不去责怪他。
我安静地听着小艾姑姑继续讲述:“天辰带着我和大娘,抄近路走小道走。可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却被追来官兵拦住了。”
“啊?怎么会招惹上官兵?”我不解的问道。
“是啊,我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呢?因为天辰一路上带着我们走的都是很少人走的小路的。可是后来我们就知道了,因为官兵拦住我们,将们我五花大绑之后,雨素就出现了,她站在那里怒视着我们,似乎我们是她的仇人一般。”
“官兵为何要将你们绑起来,你们又没有犯法呀?”绿桃也是很纳闷。
小艾姑姑哭着道:“夷儿,天大的阴谋呀。我们被带到宫里,关进了牢房里,可怜的天辰,被打得皮开肉绽,硬性逼供,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吗?夷儿,他让天辰说出,华里在莫西的财产,天辰致死不说,他们就告诉天辰,他们什么都是知道,只因为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天辰还是至死不说,后来柳大人来了,就是二夫人的哥哥,他讲出了事情的原委,说出了真相。你知道吗?夷儿,你娘亲昏迷三年是柳大人指使他的妹妹二夫人下的药。三年后你娘亲一命呜呼。他们都对你爹爹下手了。在你爹爹还喝酒之前,陈管家给你爹爹的饭菜里下了一味药,这味药喝着饭菜里没有任何的异味,但是一旦也酒混在一起,就是要人命的东西。你爹爹就这样一命呜呼,跟着你的娘亲走了。”
我咬住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这急坏了子成。他气愤地骂道卑鄙,然后摇晃着我的肩膀说:“夷儿,张嘴,快点。”
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心就是被人硬生生地摘掉了。我可怜的娘亲,我可怜的爹爹,你们这是得罪谁了?却要遇到这样的遭遇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都是柳大人说的,他还说,之所以出如此下策,是因为夷儿你不听话,从宫里想方设法地逃走了。他又费尽心机找到你,带你来到宫里,其实目的是想着让你依然呆在宫里的,可是刚好吴国这边要过来几个佳人女子的,没有办法,他们看你绝色美貌,就决定送你来吴国。最后,柳大人笑着说他之所以不想伤害我们,也是心存仁慈,可是没有想到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连夜想逃走。而且当他听到我们去莫西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说你在离开之前为何那样的温顺,却原来是另外有了打算的。你知道吗?夷儿,他们这是对你早有预谋啊?我们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呀。当时,天辰虽然受尽了折磨,可是天辰并没有说出莫西财产的底细,他们就找来了宫医,那些没有人性的人,给天辰强灌了迷魂药。这种药一旦喝上,人就会变得神志不清,别人问啥都就说出来了,而且有时候不问也就说出来了。就这样,他们折磨了好久,我们在牢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夜晚,什么时候是白天。他们等天辰将什么都说出来了,连你送给他的那块凰佩饰都送给了人家。天辰疯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咬舌自尽了。
天辰死了之后,他们就来找我和大娘,又是一连质问,百般折磨。想从我和大娘的口里得到更多的华里家的事情。大娘因为接受不了如此惊吓,也是死了。就剩下我,他们因为我是华里家的老人手了,所以就让我带着他们去莫西,可是我那里知道莫西在那里呀。但是我不得不去。于是我被他们绑着去了莫西了。没有想到,走了莫西一看,莫西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繁华的小镇,我心里忽然想到了华里,你的华里爹爹,我忽然流着泪在心里祈求着,默默地说出了一切事情的真相。我在心里说华里呀,你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就帮帮我吧,帮帮我找到夷儿吧。没有想到,我一路哭着,心里说着,还没有走到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莫西镇子上却见狂风大作,雷声大震,闪电就像一把锋利的利剑,划破天空蒙着的黑布,直刺向大地,天空的黑云在不停地翻滚。我身边押着我的官兵被大风吹着不敢抬起头来,他们个个蹲在地上,不敢起来。我扬起头,望着天空,大声地喊道,苍天啦,你睁开眼睛吧,看看我们华里一家吧,多么悲惨啊!这是多么天大的阴谋啊。我的喊声挡不住从天空而来的倾盆大雨,狂风大作,树木被吹到,泥石流从山上滚落了下来,天公呼啸着愤怒的声音。人们都到处躲藏,可是能够躲到哪里去呢?许许多多的人被洪水冲走了。一股浑水冲下来的时候,我被冲倒了,我的胳膊受了伤,但是绑着我的绳子却被伤我的东西弄断了,我挣扎着松开了胳膊。也是可我命不该绝,我抓住了一棵合欢树,那棵合欢树救了我的命。我一看那些官兵,几乎被冲走的冲走了,藏起来的也找不到人了,他们都各顾各个了。等到狂风停止之后,洪水退下去后,我不敢在莫西逗留,因为陆陆续续又官兵来到莫西,说是灾情太严重,宫廷派人下来治理来了。就这样,我一路要着吃,白天不敢行走,晚上我才抹黑行走,一边走一边问,向吴国走来了。”
小艾姑姑伤心地几乎要晕过去了。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小艾姑姑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各位震惊不已。小艾姑姑哭着说:“夷儿呀,我们华里家,仅仅是柳贼阴谋的一部分啊。可是里儿,里儿的家里也是这样惨啦。他不但害死了里儿的爹爹,里儿的娘亲,霸占里儿家的财产,还要让里儿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你说我们到底招谁惹谁了呀?”
里伯霍地一下站起来,说道:“小艾姑姑,这话是他亲口对你说的对吗?”
小艾姑姑流着泪说:“他炫耀地讲述的时候,不但我和大娘在听,他身边还有几个随从,都是手握利剑的人,里儿呀,你不要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好好儿听小艾姑姑给你说。”
里伯那里肯继续坐下,他愤怒地满脸通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抡起拳头,一拳头砸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又一拳头砸在身边的桌子上,那桌子边被他砸透了,破损的木条划破了他的手,鲜血直流,他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子成担心出事,向蒲苇一挤眼睛,蒲苇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房门前站立着几位身高马大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