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不仅是模样生的好,如今又是小将军,更何况叶家如今京中风头正盛,受新帝喜爱。
庆云郡主也只能无事,郡爵府只能世袭,在京中没有实权,也只是表面风光。
虽说是风光,但在燕郡满京显赫中当真算不得什么,自己这郡主也是先皇还在时自己宫宴讨了巧这才获封。
“无事,既是有事庆云不敢多留,叶公子慢走。”庆云郡主福身一礼。
叶云舟侍从一侧跟上,二人随即离开,出了郡爵府,看着空荡荡的府前,她倒是逃的挺快!
叶云舟拳头紧握,身侧侍卫担忧道,“老将军要公子坐实谣言,现如今却……”
叶云舟目光一敛,“多嘴!随我回去!”
郡爵府中,男子侍卫走进睿王,低声附耳,随后站在一侧。
睿王不动声色,起身看向郡爵姚文博,“本王有要事,不便多久,郡爵府的梅园倒是风采斐然。”
郡爵爷连忙躬身一礼,“王爷舍身大驾光临,郡府之幸。”
睿王点头,随后带着随侍离开,看着离去的背影,郡爵心中忐忑不安,连忙去寻自己夫人商议。
“夫人,你可知睿王今日是何意?”郡爵爷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神色忧虑。
夫人沉思良久,“睿王虽说至今未娶,权利在手,但此时的睿王府不是好去处,不然这么个香饽饽京中贵女无人说嫁。”
郡爵爷点头,“这些我也明白,如今朝中新帝执政,叶家受新帝倚重,兵符权利又在睿王手中,没那么太平。”
“今日请了叶公子,本与庆云有撮合相识的想法,如今看来叶府是瞧不起咱们没有实权的郡爵。”郡爵夫人叹气。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睿王不知为何前来,咱们庆云只需要谋个实权贵家就足够了,庆丰还小,咱们需得为以后做准备。”
坐在马车上的苏梦柏心情挺好,不曾想今日这般顺利,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更多的是叶云舟也始料未及吧,这几日他可能不会打扰自己了,但今日让他出了丑,丢了颜面,暂且还不知道他的态度,不能掉以轻心。
“小姐,今日看那叶公子脸色不太好,当真无事?”虽然气愤叶公子于礼不合,不知轻重,但小姐这般明晃晃的反击也是危险。
“不必担忧,他背后虽是整个将军府,但我背后也有丞相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出了郡爵府的睿王入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侧多载的凌觉,“派人看着些苏丞相府的苏小姐。”
凌觉有些疑惑,近来睿王虽还是筹谋,但对这丞相府的苏小姐关注为难过多。
“可是因为苏丞相?”凌觉看向睿王。
睿王瞟了一眼凌觉,“无需多言。”
凌觉随即低头一礼,“是。”也是,睿王做事自有目的,自己照做即可。
“睿王爷,陛下请您入宫一趟。”马车行驶一半,马车停下,车在锦衣男子拱手一礼。
睿王掀开车帷,朝外看去,原是他的贴身随侍,如今在宫中御前侍卫,竟然让他来请自己去。
“杨御前稍等,容王爷回府换身衣裳再去。”凌觉眉头一皱,随即挡在马车前。
杨御前淡然一笑,“陛下言,兄弟相见,无需客气,请睿王随我入宫。”
“放肆!”凌觉拦在马车前。
睿王挥手制止凌觉,“凌觉。”
“如此便直接入宫吧。”睿王看向杨御前,淡淡一笑。
杨御前这才松了一口气,恭敬一礼,“多谢王爷体谅。”
睿王神色淡然,点了一下头,随后坐入马车中,不再理会。
叶云舟回到叶府,随即被叶青喊了过去,“今日如何了?”
叶云舟恭敬跪下,“父亲,我办砸了。”
叶青眉头紧蹙,面色不悦,“到底怎么回事?!”
叶云舟把今日所说所遇皆悉数说与叶青,叶青暴怒,一巴掌掴在叶云舟的左脸上。
顿时,叶云舟面色红肿,嘴角也泛起了血丝,可见这一巴掌是有多重。
叶云舟男子嗡嗡做响,恭敬跪好,“是昌元办事不利,请父亲责罚!”
叶青冷冷看向叶云舟,“你个蠢材!那丫头片子定然是瞧出你的目的了,这才反将一军,这段时间苦心营造皆做了空。”
“现如今她反而落了主权,若非你有运,定然不会培养于你!再这般行事莽撞我便从二房过继一子顶替于你!”
叶云舟紧咬下唇,跪的恭敬,“儿子知错,请父亲责罚。”
“我叶青若非不是只有你一个庶子定然打死你个蠢货!一介奴才生的儿子当真是……”
“总归取得苏梦柏的信任,缓慢下手,苏锦林心疼那丫头片子,定然会拿出那些东西,待成事,咱们叶府几人能相比!”叶青冷目而视。
“是,孩儿领命。”叶云舟恭敬一礼。
“滚下去,两月内若再做不到便给我滚回边塞去!首得在燕郡给我丢了现眼!”
叶云舟低着头,恭敬一礼,随后退下,门房处,正逢夫人而来,叶云舟抬头一礼,“母亲。”
叶夫人愣了愣,眉头紧蹙,“他又对你动手了?!”
“多谢母亲关怀,昌元无事。”叶云舟一礼,随即离开。
看着离去的背影,叶夫人端着参汤而入,“你又对他动手了?”
看着不悦的余梅山,叶青语气缓了缓,“恨铁不成钢!若非只有他一个儿子我定然要废了他!”
余梅山冷冷看向叶青,“那孩子算是襁褓中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品行我知晓!你待他无需这般严苛!”
叶青不悦,“若非你生不出嫡子,我何须养这么个废物!”
余梅山冷笑,“我那个儿子如何死的你心里清楚,我又是为何而伤了身子?”
叶青噎了噎,别过头去,“拿瓶伤药去瞧瞧那逆子!”
余梅山不再搭理叶青,翻出小玉瓶,转身离开。
叶云舟坐在房中沉默不语,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应该是三年前边境的时候。
那时候救父亲而受了重伤,当时母亲也在边境的府邸中,隐约中听父亲与母亲商议若是活不了就二房过继。
也就那时候得知,自己原本生母并非叶余氏,只不过是父亲酒醉后宠幸院中丫鬟所出,正逢与母亲前后临盆,这才杀了丫鬟留下自己养在母亲身侧。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同胞兄妹二人长相不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