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隐秘的王婆

……

武植早早起床后,直奔自己租赁的小屋。

在大火之后的废墟中,找来了铁锅,和烧得半坏的锅铲子。

失去了爱情--潘金莲。

赢得了事业--九霄聊天群。

不好,但也不算那么坏。

不过生活还得继续,聊天群里面可以赚取崇拜值,可以获得受嫉妒值,但是不能凭空出现银子。

钱--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去赚。

技能匮乏的他只能重操旧业--支个摊做炊饼。

武植把大铁锅举起来,扣在脑袋上,刚想离开。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站住’。

回头一看,竟然很熟悉。

来人40多岁妇女,身材高挑,样貌本来不丑。

但身形纤瘦,双腿如规,面色惨白,眼神凶戾,性格泼赖。

因为长相比实际年龄大,所以被人称呼为王婆。

是王婆茶坊的王婆。

“武植,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三寸丁,想跑么?”

武植一愣:“王婆,何处此言?”

“难道是西门庆知道,是我的小凰往他的蛋糕里面放老鼠了,但也不至于让王婆来抓我啊。”

王婆面色一沉:“好你个武大郎,明知故问,你把老娘的房子给烧了,你还想要跑。”

原来武植租赁的这间草屋,原本是一对老夫妇的。

而西门庆最近在整合阳谷县的房地产,凡是位置尚可的都让他划为自己名下。

这间草屋所在地,位于县中心不远,所以也被西门庆看中。

在威逼利诱和武力干预下,低价购买,原本是五六两银子的草屋,西门庆让手下只给了一两。

可恨的是,狗腿子们把老俩口打了一顿,老俩口只能含泪让出了房屋地契。

“武大郎,你把房屋烧了,就躲在外面不回来,我看这次你往哪跑。”

“上,拿住他。”

两个彪形的流氓,是西门庆手下的打手。

冲上来抱住武植。

武植心中微微一笑,在刚才的路上,他把所有的崇拜值和嫉妒值都兑换成武力值。

乱世之中,与其让相貌变好,或者身高变高,都不如让武力值变强大。

此时的他,别说两个流氓,战斗力不过1.5而已,和武力值达到97的武植相比,简直是老叟戏顽童。

两个流氓狠狠的按武植的脖颈,想把他按倒,跪在地上。

但武植脖颈一直,像铁打的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王婆,我武植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房子虽然不是我烧的,不过是我租赁的,我有义务张罗赔偿,但是这房子是我从老两口手里租的,你说是你的,我不信。”

王婆叉着腰,瞪着眼睛说道:“嘿,你个武大郎,三寸丁的丑鬼,我就知道你狡诈,幸亏我把地契带来了。”

说罢,王婆拿出地契,展示给武植看。

武植从上往下看过,上面印着阳谷县衙门的官印,地契是真的。

看完了地契。

武植微微一笑。

王婆道:“三寸丁丑鬼,你笑个甚么?赶紧还钱。”

武植缓缓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赔钱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不用赔了,所以我高兴的笑了。”

王婆一叉胯道:“哎,你这个三寸丁的丑鬼,你还想赖账不成,这上面白纸黑字红戳的,清清楚楚的”

武植哈哈笑道:“要是别人的房子,我就赔了,你看那里签的西门庆的名字,这个吃老鼠的关人,我就不怕了。”

王婆嘴一撇,面容变得十分鄙睨:“呦呦呦,你要是敢不赔钱,西门大官人让衙门的给你抓进去,做苦力。”

武植面色一冷,陈然说道:“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间茅草房,就是西门庆本人烧的,他烧他自己的房屋,与我何干,况且,我手里有他烧房屋的证据。”

“证据?”

这种烧自己的房子,让别人赔钱的做法,西门庆已经做了不计其数。

王婆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

而且他也不怕受害人知道。

西门家在汴梁城有靠山,在阳谷县更是手眼通天。

寻常的百姓被他欺辱,只能忍气吞声。

若是偶然有告到县衙的,那县官一问,听说是西门庆的官司,便先打四十杀威棒。

老实的驱赶出来,倔强的便关入衙门监狱里面,做苦力熬练精气神,想通了不再上告,就放出来,否则就在里面度过余生。

所以西门家有恃无恐。

但是若是真有西门家行凶纵火的证据,还是销毁掉,以免广泛传播为好。

尤其是最近出现的阳谷邸报。

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无所不知。

似乎眼线极多。

但是他们行迹,又没有人能够发现。

西门庆家族就被报道过多次,强拆、纵火和打砸摊贩的等事件。

虽然这些罪过,不能让西门庆受到惩罚。

但是他也是想捂住这正义之声。

西门庆花了十万两白银,到汴梁城,想把邸报弄倒。

三番五次下来,邸报依然安然无恙。

顶上的人跟西门庆说,那汴梁邸报有些根基,但也无需畏惧,两者相安无事便好。

这令西门庆颇有些忌惮,如鲠在喉的感觉。

所以王婆也懂得证据不能外泄,尤其是不能到邸报的手中。

“上,把他的证据,给我抢下来。”

两个彪猛的流氓,拧住武植的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想将他压制。

谁知像是武植这样的高手。

根本看不出任何用力的迹象。

这两个流氓打手流了一身臭汗,也不能动武植一根汗毛。

“王婆啊,我们……不行了。”

“这家伙,矮墩墩的,像是一个地缸,推不倒,也搬不动,我们真不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

“蠢货,你们俩个还是男人么?”

王婆撸起了袖子。

原来她年少时候,也练过几年武术,虽然不是很刻苦,但是她下手狠,为人泼辣,颇有些威望。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

王婆一纵身,就要亲自教训武植。

她只以为这两个西门庆带着伙计,和西门庆一样,常常出没烟花柳巷,窑子和妓馆逛的多了,自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她不知道武植现在的武力值达到97,号称百人之力。

她不知道,武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为了保存实力。

“一个地缸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婆抬手一掌,向着武植的脖颈劈来。

武植竟然感觉到凛凛的刀风。

“厉害啊,水浒原著,熟读三五遍,可没说王婆会武术。”

“这一掌,不知道她深浅,不能硬接。”

武植赶紧抬手相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两个人都是一惊。

武植心中叹道:“王婆功法不错,这一掌恐怕有二十人之力,虽然自己远远不如,却也是寻常人中的佼佼者。”

王婆更是受惊不浅。

她心知道,这一掌可以说用了全身之力,一般的人恐怕已经脖子断了。

没想到武大郎这厮竟然能够接我一招。

但是王婆还有底牌。

武植原来听小说的时候,里面有句话,行走江湖远离和尚道士和女子,这不是迷信,而是说遇到这样的人要格外小心,他们往往都有特殊的能耐。

王婆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一个女的,整日混在为非作歹的流氓中间,要是没有能耐,恐怕都不能自保。

王婆一掌不奏效,马上又来另一,这一掌斜削武植的面门。

武植赶紧抬手遮挡。

谁知这招是王婆的虚晃一枪。

真正的杀招在王婆的脚下,王婆像圆规一样的细腿,悄悄提起来,牛皮的靴子,鞋尖上镶嵌着铁甲。

“武大郎,去死吧。”

王婆的腿,快如闪电。

要么说这娘们一脸孤寡相,心是真狠。

抬脚就奔着武植的关键部位。

这一脚要是踢实在,简直是不死也绝户。

武植挡住了顶上,底下失守。

就在这一瞬间。

97人之力的武力值,真不是盖的。

眼看着王婆的脚踢到正位。

武植的弟弟,一激灵。

缩阳入腹。

原来当武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不需要任何思考,身体就会产生自保的反应。

第一步,缩阳入腹。

第二步,双膝并拢。

说的没有做的快。

王婆踢出的腿,被生生的夹住。

本以为等着武植惨叫的王婆,顿时傻了眼。

她用力往出抽腿。

武植的双膝关节像是一双打铁的钳子,生生的夹住,别说是骨肉之躯,就是钢筋铁骨,恐怕也得变了形。

王婆拽了两拽,扯了两扯,丝毫不动。

一时间,又慌又紧张,鼻洼鬓角,热汗就流出来了。

此时的武植完全占据上风。

王婆被夹住腿。

可以说是如同惊弦之鸟,困笼之兽,任人施为。

但是武植,忽然觉得,此时的造型十分不雅。

恍惚之间,他忘记了他是宋代的武植,以为自己身在现代。

面前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这,好尴尬。”

武植双腿一松。

就在此时,王婆错误的以为,武植已经无力,她得寸进尺,不退反进。

于此同时,两个流氓见王婆不能胜,左右一起攻来。

面对三面夹击。

武植的第一反应,果断回应。

全身的肌肉像是有思想的快速反应。

一腿,两拳,都都被箍住,不能动弹。

现在武植微微一用力,便如同液压的机械手臂一样,让对方痛不欲生。

“王婆……我们……怎么办?”

“这小子……太……难弄了。”

“要么……我们……投降吧。”

“呸。”

王婆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

“真没种。”

两个泼赖可不服气:

“王婆,都怨你……早知道这小子……这么难缠,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手。”

“难缠个屁,都是老娘大意了,中了他的招数。”

“这小子……看起来……又丑又笨,怎么有内秀。”

“王婆,……据我所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小子看起来……像是……练了一种神奇的武功。”

“什么武功?”王婆骂道。

“童子功。”有一个泼赖果断的说。

“什么是童子功?”王婆问道。

恰好这泼赖年轻时候,也颇有家资,家人给他请了枪棒教头,教他习练武艺,所以他武艺不成,但是也颇懂得一下武艺的理论。

“我十一岁的时候,老爹给我请的枪棒师父,那师父年轻时候是汴梁城的禁军教头,武艺高强,虽然年过古稀,但是牙齿无损,须发不甚白……”

武植本想让他闭嘴,但听到禁军教头,忽然来了兴趣。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

他莫名穿越到水浒世界之后,第一面见到的就是郓哥、潘金莲、西门庆等人。

但水泊梁山上的那些英雄好汉,还未曾见过。

此时他倒是有一些期待,见见那些好汉子的风采。

所以不管这泼赖所说,是真还是假的,听着有趣就行。

那泼赖接着说道:“我那师父鹤发童颜,我们都称奇怪,后来问起来,原来我那师父自幼年,便练习童子功。”

泼赖咽了口吐沫,对武植道:“大师,你松松手,听听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武植故作强横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说废话。”

泼皮无赖不敢大动作,怕触怒了武植,轻轻的活动一下发酸的胳膊,接着说道:

“若说这童子功的练法,却是大有讲究,顾名思义,习练者须是未成婚的青少年,在阳欲举之时,催动功法,直到阳气安顿方止。习练此功,可以炼精化气,功效之大,胜过丹药补品。”

“我那师父便练成了童子功,年逾古稀,未成婚娶,武艺奇高,阳谷县内并无敌手。”

王婆疑道:“是么,我在阳谷县里这么多年,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

泼赖叹气道:“我那师父一世高人,但是天妒英才去世的早,所以不为人知。”

王婆问道:“既然练成了延年益寿之功,怎么又早夭?莫不是遇上更厉害的人?”

“哎。”

泼赖又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有一日我和师弟闲着无聊,在一起讨论武艺,虽然经师父授艺小半年,却没有小成,心中懊恼不已。”

“我那师弟道,师父未曾交给我真本领,只因我二人没给他送礼。”

“我说,金银随他用度,每日三餐大鱼大肉,还须送甚么礼?”

“我那师弟道,送礼这一道,颇有讲究,礼不在贵,尤其要贴心最好。”

“我问道,何物贴心。”

“我那师弟,趴在我耳边一讲,我茅塞顿开。”

“晚饭,我们在师父酒碗里下了蒙汗药。”

“当夜月上柳梢头,我和师弟把呼呼大睡的师傅抬上了马车,直奔狮子楼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