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月寒宗主为女讨公道)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话说,李存李为了取信于晋王,主动请缨作战,李克用考虑到河东仍有不少敌对势力,魏博的罗宏信已经投了朱温,并且成了朱温抵挡北方势力的一道屏障,李克用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再考虑到卢龙比较远,不适合长期拉锯战,那么成德自然而然成了李克用的首选,便让李存孝引兵前往,可李存孝却被李存信离间,多次受到李克用的写信大骂,他害怕丢了性命,于是暗中勾结朱温,向朝廷上呈表章以邢州、洺州、磁州3州归顺朝廷,并请赏给他节度使的旌旗与节钺,及会同各道军队讨伐李克用。朱温将事情呈报给皇帝,昭宗颁发诏令,任命李存孝为邢州、洺州、磁州节度使,但不同意会合军队的举动,李存信从李存孝的手下得知将李存孝反叛的情报,及时前来汇报晋王李克用。

一座军营大帐之中,此刻的李克用正在进军王熔的军队,他虎甲穿身,怒目圆睁,望着跪于地上的男子,大帐之内,此刻只剩二人,李克用不知出于何情,笑声凄凄惨惨,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本王不信,存孝他会反叛了我。”李存信跪于地面,一双眼珠子暗自转动着,答道:“父王,那梁朱温王派来与存孝会合之人,现已被我抓获,父王若是不信,尽可唤他来问。”李克用怒道:“此人现在何处?”李存信道:“父王稍待,孩儿这就将那贼将押来见你。”李克用压制着一腔怒火,看着李存信岀帐,不多时见他押解着一个身穿甲冑的男子,用绳索捆绑着,那男子虽被李存信押解而来,但仍是一脸傲气,对于这父子二人可谓是相当的不屑,李存信喝道:“贼将,见了晋王,还不速速跪拜。”

白连城冷哼一声,说道:“我的眼里只有梁王,可没什么晋王,既然被擒,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李存信见他父王已有不悦之色,当即历声道:“岂有此理,你若是将朱温老贼派你进城与李存孝联系的目的,尽数招来,尚有活命可讲。”白连城将头高高一抬,他是梁王朱温的手下,此刻虽然被擒,但也不可失了为将者的骨气,冷笑道:“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此打探情报的。”

李存信脸色一沉,尽是杀意,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朱温的手下,却来见我十三弟李存孝,想是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还不速速招来,免得受些皮肉之苦。”白连城默不作声,他进城的时候并未被人发现,可一出城的时候就被人抓获,这显然是李存信故意为之,李克用冷冷一笑,手掌都有些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梁王的手下,押下去,斩了。”白连城即将要死却不惧反笑,倒是视死如归,不失为一条汉子,只被李存信唤来两名护卫,带了下去。

那男子虽然没有承认什么,不过李存信的阴谋已经达到了,梁王的手下来见李存信,其中内情不言而喻,再看李克用神色失常,想他被自己信任的义子背叛,那想来也不是一番滋味,李存信知道李克用此刻痛心疾首,可事情真的是李存孝背叛了,事情不可再拖,否则情形危急,这要是怪罪下来,他也难逃干系,要不是他施离间之计,李存孝遭到李克用写信大骂,生怕丢了性命,才会兵行险招,反了李克用,投靠朝庭。而此时的朝廷已被朱温掌握,算是朱温的地盘。

李存信再次跪地,战战兢兢的说道:“义父,存孝反判之事千真万确,皇帝已经派岀驻扎在成德的王熔前来接应存孝,两军倘若会兵一处,存孝如今占据邢州、洺州、磁州等地,双方前互相映,我军可就相当被动了,还请义父当机立断。”李克用神色一紧,胸中只觉憋着一口闷气,目呲欲裂,他最器重的义子反叛了他,这要是让那些诸侯知道,他该何以自处?竟自狂笑一声,闭上了眼,神色惨然的说道:“本王待他不薄,没想到他却联合我的死敌,要杀本王,这究竟是为何?”

跪于大帐中的李存信脸色一变,眉头皱得很紧,心下暗道:“要是让义父知道,存孝谋反,多因我的离间之计,想来必令义父对我生恶,我性命必然堪忧。”李存信跪在地上,心中隐隐不安,可感受到李克用的沉重心情,让他实在不敢抬头相视,更不敢在此刻多言。李克用沉思片刻,独目怒视,冷声道:“既然朝廷派兵要和他联兵讨伐我,那本王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李存信听令,本王命你领兵五千,与你六弟李嗣本、七弟李嗣恩,十二弟康君立的所部兵马,前去讨伐那个逆子,务必给本王生擒。”

李存信暗下倒吸一口凉气,一对漆黑眼珠子暗转,对于这件命令不置可否,那李存孝武艺超群,更有万夫不当之勇,李嗣本是李克用的六太保、他本性刚烈,善战多谋,李嗣恩是李克用的七太保,极善骑射,以战功迁突阵指挥使,康君立是李克用的十二太保,他追随李克用入关,驱逐黄巢义军,收复长安,李克用镇守太原后,授任康君立为先锋军使,此三人皆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此刻要他带领三人去讨伐李存孝,他不是担心打不过李存孝,而是最令他头疼的是,他义父要生擒李存孝,要是李存孝当面诉苦,那他必然脱不了干系,不过事已至此,李存孝反叛对谁也不好,当下也只得领兵前往交战。

李克用以阴谋叛逆为名,剿灭李存孝,至此河东沙陀人开始分裂,李存孝据城坚守不出,并遣使出城向李克用解释事情内情,但均被李存信设计阻拦,始终未曾见李克用一面。李存孝的心腹人马此刻有一半未能跟在身边,安休休和高思继等将领皆被派往他地。信阳城中只有亲卫部队飞虎骑兵五千余人。他反叛这事,周围的各路诸侯不清楚事情经过,就连参与围攻李存孝的十三太保中李嗣本、李嗣恩、和康君立,等人都不知道详细经过,但是李克用却斩钉截铁的说李存孝谋反,众人多少有点质疑,但李克用乃是他们的统帅,也只好引兵围剿。

此时李克用与义武节度使的王处存合军攻打王熔,攻克滹(hu)沱河东北的天长镇。三月十四日,王镕在镇州九门县的新市与李克用、王处存展开激战,结果这次李克用、王处存大败,反被斩杀擒获三万余人。李克用率众退到栾城驻扎,事后进兵镇州,王镕十分惧怕,临阵易帜,“乞盟,进币50万,归粮20万,请出兵助讨李存孝”。李克用许可王镕的请求,李克用在栾城整训军队,会合王镕军队总共3万人在邢州东南的任县驻扎,李存信则在邢州龙冈县的琉璃陂驻扎。

数月已过,大战燃起,这一日天色浓重,李存孝率军出城野战,由于是夜晚出奇兵而袭,李存信没有做好布防,李存孝所率部众,乃是精锐之众,李存孝骑一匹红棕烈马,此刻望着这个营帐脸色沉重,想他们同是李克用的义子今日竟要决生死之战,要不是因为李存信的离间,他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里,一双凛然的目光一狠,只将手中铁槊一举,立时人马相应,火箭齐发,千骑冲出,只见那处军营大帐,倾刻间火光升起,哀嚎遍处,喊声震天,四周便是冲杀的人马。那火光之中的一个将领冲了出来,看到四周燃起的大火,四处逃散的人马,李存信满面的惊恐之色,大惊道:“我围他多日,他皆拒城不出,今日竟发起进攻,我未有防备,必大败矣。”

李存孝想到李存信这个无耻小人,便是怒发冲冠,身先士卒,手舞铁槊,所过之处尸体成堆,李存信处于惊慌之下,见到李存孝的勇猛,不敢迎战,飞虎骑兵在李存信军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竟是一战击破包围圈。李存信看着他的军队溃不成军,李存孝飞骑杀来,李存信已吓得面如土色,大声喝道:“快,给我拦住他。”

李存孝望着李存信大喝:“是你陷我于不义之地,今日,休怪我为人不仁。”见他长啸一声,当真勇猛无比,挥舞铁槊,拦路的将士被他连连横扫出去,于乱军之中,李存信自持不是李存孝的对手,见他就要杀到自己的身前,手中的长枪颤颤巍巍,危险之中,李存信满面失色之下,见李存孝长驱直入,过万军人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想来他命休矣,混入乱军之中,待李存孝杀去李存信身前之时,千钧一发之际,一箭射空而来,李存孝只觉后背发冷,急于将那飞箭舞槊斩开,见一位将领身穿甲冑,目光炯炯,身材高大,手持一把硬弓,原是六太保李嗣本杀到,在这生死一刻,李存信感到死而复生的感觉,六太保李嗣本手舞一柄长枪,杀向前来,拦住李存孝,大声叫道:“四哥先走,留我断后。”

李存信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也不废话,急于逃走。李存孝望着来人,心下惊讶的说道:“六哥,看来父王是铁了心要杀我了。”李存孝深恨李存信的无耻,但顾及他是李克用的四太保,只好放他逃走。在李存孝高超的武艺面前,虽然李嗣本及时到来,但是也只能且战且退。

此役之后,李存信被李存孝杀得大败,幸好有六太保李嗣本赶到,逃得一命,回到李克用大营,李克用勃然大怒,望着跪于地上狼狈不堪的几个大将,这几位可都是他的十三太保,李克用脸色阴沉,怒道:“五千人,竟也败的如此惨烈。”

李存信跪拜颤声道:“孩儿引兵困他数月,料想城中少粮,长此下去,他部下必然再无斗志,到时便可兵不血刃的将他擒拿,却未想他昨夜引兵突袭,存孝战力强劲,虽居劣势之众,但其人于本族而言,却如若天神,大军所到之处,战士无心,兵无斗志,孩儿险些丧命,幸好有六弟前来断后,方才捡回一命,见得父王,现如今不知六弟安危,长此以往,存孝必然危害父王,孩儿斗胆请求父王,再派重兵将其围剿,迟恐生变,要是他与朱温人马里外汇合,我等恐死无葬身之地,若是能将他除去,届时可获沙陀民心,携众西向,在图霸业。”

李克用闻言,一腔怒火中烧,坐在宝座之上,紧紧的捏紧的拳头,久久陷入了沉思,李存孝原本是他最为器重的义子,对其极为赏识,却未想有一日他竟然会反判自己,此人的勇武冠绝天下,战力和那西楚霸王有的一比,此刻的李存孝佣兵自重,可谓是他的心头巨患,数月以来,他已经平复了王熔之军,当下腾出手就可以应对李存孝了,只从帐外走进一个灰头土脸的大将,就是昨夜引兵断后的六太保李嗣本,李存信与李嗣本面面相看,皆是一脸凝重,那种情况下,他还能脱困,看来李存孝并没有为难他,李嗣本急于对着宝座上的李克用,跪拜道:“还请父王怒罪,孩儿无能,为能将判将李存孝擒获。”

李克用独目相视来人,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狠厉,这更坚定了他剿灭李存孝,消灭腹心之患的决心,大战在急,用人之即,只好说道:“回了就好,你二人都下去好生休息吧,休整兵马,本王几日之后,亲自前去会他。”李克用这番言语并没有怪罪二人,可令李存信却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若是李克用见到李存孝不忍杀害,那他这番用计不是白费了?迟早一天会失去自身价值。

……

一处别院之中,见一白衣女子手握一把银月弯刀,面对八人的围攻,那女子刀法间圆浑多变,八人皆是虎体熊腰,各执刀剑,却伤她不得,见那女子身姿跳转之间,姿态优美,似天鹅在水波上起舞,女子一袭雪衣,芊芊细腰,用一条翡翠织锦带系上,一头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时不时随着她的身体转动飞舞开来,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便是数月不见的李梦蝶,在此期间她一直练习上官飞羽交给她的十二路纵横刀法,数月下来总算将这套刀法练得浑然天成,这十二路纵横刀法,每一式都有它极其玄妙的地方,施展起来威力无穷,要不是上官飞羽当日亲自指点,经过他在山上数十年的努力钻研,才悟得出其中的精髓,女子很难做到这般的收发自如,或行云流水,或身形飘逸,出招时角度刁钻,让人避无可避。

李梦蝶只将那八人,尽数打倒在地,突然神色不悦的望着那几人,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想法,凭你们一等侍卫的身手,可是父王精心挑选出来陪我练武的,怎会只有这般本事,分明是你们怕伤了我,故意放的水,哼,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王府可不养闲人,本郡主就将你们全杀了。”

那八个虎体大汉闻言不寒而栗,见到眼前女子盛气凌人,面面相窥之下,这主子可不像是说假话的人,敢说敢做,可是这河东之地最大诸侯的掌上明珠,就是他吩咐下来陪女子每日演练的,这已经有了数月,女子那一套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刀法,虽然招式变化多端,气势浑然,数月下来已经越加成熟,可他们都是一群经过生死大战的死士,有的是杀人的手段,哪是他们身前这文弱女子所能相比的?他们实在不敢出手,纷纷起身,其中的一人,弓身一礼道:“郡主乃金贵之体,小人们实在不敢动手,要是小人伤了郡主,不用郡主动手,晋王也会要了小人们的命。”

李梦蝶会心一笑,白里透红的面颊,多了一层红润,格外迷人,说道:“临阵对敌就是生死之搏,那这么打有何意思?我现在命令你们,对我尽全力,不准在意我的身份,出了事本郡主担待着,绝对怪不到你们头上。”

那八人面面相看,脸色复杂,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何必要舞刀弄枪为难他们呢?李梦蝶生于战乱,亲生父母早死,被李克用偶然收养,自幼跟随晋王李克用长大,见识了战场的冷酷无情,心中有那种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想法,渴望练得一身好武艺。

那护卫队长思考之下,觉得眼前女子说的极有道理,沙场上就是生死之战,对着众人施了个颜色,对着李梦蝶行过一礼,说道:“那郡主就请受小人们得罪了。”李梦蝶轻轻一笑,手中握紧了弯刀,战意不减的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来吧。”

瞬时间刀光耀眼,那几人从八个角落一起攻来,李梦蝶身形一转,施展出一招“一刀两断”,此式看起来寻常无比,却是练刀法之人底蕴所在,一道凌厉的刀光,将那最前方冲来的二人身形逼退,李梦蝶第一时间腰肢急于一弯,躲开后方来人的攻击,以一招“西牛望月”反手回劈,攻去那后方来人,那二名侍卫竟没想到女子反应如此过人,此刻躲闪明显来不及,只好硬上,刀光一迸,毕竟是从沙场上打过来的侍卫,力量过人,李梦蝶在这一击之下,身形连连倒退,可见她脸上非但生出怯意,不怒反喜,这几人终于肯出全力了,那她才能和这几人真动手的情况下,练得一身好本事。

见她大步上前,以一招“快刀斩乱麻”,舞起弯刀,只觉刀风呼呼,势不可挡,那几名侍卫见了急忙侧身一躲,李梦蝶忽得定住身形,单足立地,从后方抡起一圈刀光,那些侍卫见如此惊人的刀光,很难想象竟从这么一个文弱女子身上施展出来,如惊弓之鸟,飞身而起,李梦蝶脸面甜甜一笑,为她这一招“开天辟地”皆为得意,脚下一点,直起数丈,那一柄银月弯刀锋利无比,经过她惊人的刀光只将一人手中的长剑砍断,一脚将其踢飞,那汉子重跌在地,哀嚎不已,剩余的七人见到自己的同伴被那女子重伤,此刻想来,女子连月以来刀法大进,不敢再有任何怠慢,七人形成一个大雁阵式,向那女子近身杀去,李梦蝶定睛一看,见那七人形成的人字阵式,两翼持刀,中间三人持剑,急于向后退走,那护卫队长是那人字形的交点,剑势挺进,两翼只将李梦蝶包围在内,李梦蝶大感惊异,危险之中急于施展出一招“抽刀断水”,任他水流无尽,我只一刀平之,那道光以迅雷之势,破去那两翼,这阵型极为玄妙,却见那护卫队长收势不及,一剑刺在女子的身前,护卫队长满面惊色,要到女子金贵之体,他这下怕是性命堪忧了,李梦蝶却是嘴角一笑,丝毫未感觉身上疼痛,一刀便将那护卫队长的长剑砍断,原来她身上穿着一件金丝软甲,正是上官飞羽那日所赠,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她,乘那几人大惊失色之下,李梦蝶倒毫不客气,尽数将其手中刀剑折断,那几个大汉望着手中的断剑,说不出话来,他们几人败了。

李梦蝶望去自己身上那处衣裳破开的口子,露出的金丝软甲,眉头一蹙,心下暗道:“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怎么样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来找我,要是哪一天见到他了,看我怎么用他教给我的刀法收拾他。”

此时见太阳缓落西山,她嘴角露出洋洋得意之色,想起了在那雪地一幕,那男子和那鹰天行交手,将那贼人打跑,救了她一命,两人入潼关,引兵一起救他两位兄长,在潼关小路上两人分别之时,定下的约定,这些回忆历历在目,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自己的府中,每日精于练功,对于外面的事一无所知,不知他十三哥李存孝已经反了他的父王。

……

一座气派别院之中,广阔的湖面之上莲花绽放,四周风景宜人,红花灿烂,一个白衣男子坐于凉亭中,见他相貌堂堂,以一根玉簪竖起一头乌发,剑眉飞扬,此刻正与一个瘦弱男子下着围棋,突然间上官飞羽不断地打起哈欠,自那一夜别了卓氏姐弟,一眨眼数月已过,都快要迎来秋季,如今做了那沈剑三的府中策士,说来默默无闻,每日不是在此下棋,就是练武。

马向前往那棋盘之上落下一子,见上官飞羽连打了几个哈欠,笑着打趣道:“看来是有人在想念大哥啊,不会是有些日子没有相见的卓姑娘吧?”上官飞羽微微一怔,与那女子一别数月,患难相交的朋友,如今各自天涯,心中岂能没有思念?可却是装的一本正经,盯着棋盘振振有词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说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别小看这小小的棋盘,他好比战场,一步走错,步步皆错,你如今就相当一方统帅,领着千军万马,倘若在分心的话,可就要败阵了。”

马向前盯着棋盘,他望着棋盘,虽近日以来,和上官飞羽学了点皮毛,可哪有男子说的那么玄乎,愤愤不平道:“大哥文武双全,却在这里虚度年华,那姓沈的当日说的好好的,要向他父王引荐大哥,可这几个月都过去了,他除了每日搪塞大哥,也不给你在军营讨个要职,让你这一身本事好有用武之地,我看长此下去,真是埋没了大哥这一生好本事。”上官飞羽见有人替他打抱不平,笑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呀,此刻的怀才不遇或许就是上天为了磨练我们吧,我觉得沈公子待我们也不错呀,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你也就少贫嘴了。”

马向前像此时的怀才不遇,归于了时运不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道:“也就是大哥有这样的心胸,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下棋,想当日,你凭自身本事,在潼关还做了个将军,此时分明是那人看你出身低微,不愿将你委以重任,又惜你一身武艺,想要将你留在这里,好作他的打手。”

上官飞羽搓着手中白子,眉头微紧,望着棋局,他是因为与智远和尚坐而论道,分析天下大势,钦慕王建的为人,才随卓不凡来到这蜀中的,可此刻竟连王建的面都没见上,此刻好似过着囚禁的生活,思考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个人时运不是我说了算,时不我予奈何天?倒不如随遇而安,真正的有才之士,未必会被埋没,此刻难以施展抱负,就当修养身心好了,不是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嘛。”

马向前唉声一叹,上官飞羽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让人难以琢磨,要是有才之士,细细品味另有一番道理,可他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这些话落在了他的眼中,自然也就是对牛弹琴,他有时候想和他这个大哥说话,男子总是能说的让他闭嘴,心中生起闷气,两人几月相处下来,感情亲近,马向前有什么说什么,倒是不遮遮掩掩的说道:“大哥想要扬名天下,如今每日困在这里,只怕要想成名,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上官飞羽被男子这一句无心之言一下触动了心弦,神色一紧,手中的那颗棋子,脱手而落,马向前看着面色惨然的上官飞羽,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说道:“大哥我这人比较直,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的本事他们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那一日潼关危险之际,是你率众破了那大梁第一勇士王彦章的大军,解了潼关之围,那些人不用你,是他们有眼无珠,你有见识,有才学,武艺过人,有一天定可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不管你今后前途如何?我马向前本就贱命一条,必定生死相随。”

上官飞羽知道眼前这人是行队出身,生性耿直,他说的这些马向前未必会懂,方才那一句半截身子入土,只是他的无心之言,并不是侮辱,瞬间明白了对于这种大字不识几个,还是言简易了,不要用那些华丽的修辞表明心意的好,淡然一笑,以直而入,说道:“你或许说的对,岁月不饶人,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上官飞羽突然发觉四周有人影闪动,急于回头,四处张望,马向前见到上官飞羽,神色反常,不解的问道:“大哥怎么了。”上官飞羽迟疑下,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有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们?”马向前惊讶一声,回头看去,可什么也没有,望着上官飞羽道:“大哥你近来是不是生病了?”上官飞羽瞪大了眼,男子这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疑惑道:“生病?哈哈,你看我像是生病的人吗?”马向前先是点头,又怕上官飞羽不悦,又是摇头。

藏在暗中的一袭黑身紧衣男子,见他苍白的脸上纹着一道黑色曼陀花花纹,身后背着一把月亮型的回旋飞刃,男子眉头皱起,脸上极为的惊讶,心下道:“难道我被发现了?怎么可能?我的藏身术出入皇宫别院之中,就算是他守卫森严,我鬼影也是来去自如,不为人知。”见他似对着自己的身形有着极为的自信,还是不愿相信他已被人察觉,此人便是月寒宗的地虎星鬼影,他轻功过人,可日行千里,出入王府别院,来去自如,在江湖上有着“神行太保”一称。上官飞羽虽然发觉了有人藏在暗处,仍然泰然处之,心下道:“凭我的感知能力,方圆一里风吹草动休想逃不过我的耳目,怎会感觉不到有人藏在暗中,只不过他是什么人呢?”

鬼影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不管你发现了,还是没发现,我来此目的都是为了将你捉回去。”见他手指间捏着三根银针,用劲一发,那比头发稍微粗一点的银针,以迅雷掩耳之势,嗖的一下向上官飞羽身上气穴射去,上官飞羽早就将注意力聚集在了哪处方位,刺客见暗器飞来,只将劲力逼至掌心,一掌将其震散,暗中的鬼影,一脸惊讶之色,暗道:“果然被发现了。”及时见他跃动身形,身心如一到鬼魅,在那红砖绿瓦上飞行,似有着踏雪无痕的轻功。

马向前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一脸惊讶的望去墙角那处大树,可是仍然不见人影,说道:“有杀手。”上官飞羽眼神余角四下察看,见那人行动的速度极快,这样的速度和他初入江湖时见到的鹰天行有的一比,看来这二人主修的都是轻功,微微一笑,倒没有马向前那般惊慌,心下笑道:“想在第一时间用银针封住我的气脉,以这样的速度制服我吗?”上官飞羽以一道内力传开:“不知来者是哪位朋友,何必躲躲藏藏的,不如出来一见。”

显然他是白问了,没有听到回声,迎接他的是向四周飞速射来的银针,马向前倒吸一口凉气,这究竟是来了多少人?那银针四周射来,要是被扎到非得变成一个刺猬不成,上官飞羽身上气息攀升,身形一动,护在马向前身前,那些银针射在他身前的一臀距离,全部被他用真气阻挡在外,躲在暗中的鬼影,大惊道:“什么?”见他拿着一件巴掌大小的匣子,那银针便是从这里面射出的,正是月寒宗独门暗器“108将”上官飞羽双臂一转,施展出一招“龙游九天”,那些暗器尽数被他以内力震散,就像是满树叶子倾刻间下落,无风无声地落在地上。

“阁下好功夫。”只听一声以雄厚的内力传开的声音,突然间从房顶上跃下一人,见那人体壮如牛,怒目金刚,两条手臂上绑着护甲,身着一袭宽松的黑色布衣,身后也背着一件和那鬼影一样的凶器,见他一拳携风而过,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上官飞羽惊道:“还有人”,见那人体形庞大,想必是练着一身硬功,不敢小视,当即施展出一招“龙威莫挡”,一股汹涌澎湃的真气,从他掌间气吞山河般渲泄出,此势比起“威龙震天”要精深一步,是内力大成者才能施展出来的招数,那威龙震天是要以外物化形,而这“龙威莫挡”直接以自身内力发力,出手迅疾异常,威力无穷,一招施展开劲力似排山倒海一般渲泄,只见一拳一掌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而是以劲力相撞,那体壮如牛的大汉,身体只被上官飞羽那一招狂暴的劲力一震,瞬间倒步而出,只将地面划出了一个深长的脚印,一时仍然被一股余力推着向后倒退了几步,方才一脸惊骇的稳住身形,反观上官飞羽只是倒退了几步,身上并无伤势,上官飞羽自食了那朝圣丹和全身经脉被打通之后,先天无极功已更上一层楼,那躲在暗处的鬼影,暗自乍舌道:“想他天牛星练得一身横内功夫,此刻竟然一招处于下风,见这公子如此年轻,竟有如此的内力,看来少主所言非虚,此人必定是以后的天下少有者,看来想将他请回去,必然要费点周折了。”

意识到对方的强大,鬼影也不废话取下身后的独门武器,身形一跃,那轮弯圆形的回旋刃被他打出,犹如一轮满月破空而过,上官飞羽一见那凶器向他杀来,急忙弯腰一躲,那回旋刃一击扑空,反而再次折回,上官飞羽心头一惊,这是何武器还能折回去,那鬼影现身抓住回旋刃,喊道:“天牛,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尽管放开的打,不必留情。”

见他对着那处于惊讶中的大汉一喝,身形一跃,寻找机会,手中的回旋飞刃再次打出,上官飞羽见那先前对他出手的人终于在此刻现身,心下疑惑,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对他出手?由不得他再作思考,那回旋刃已向他身前扑来,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那凶器竟然还能折回去,当真是可怕,好在他有逍遥步,一时施展“八面来风”,“一步逍遥”,那凶器在他人看来相当棘手,可在他玄妙的步伐之下,躲避起来却异常轻松,那虎体大汉也从一种挫败感回过神来,对方那一招的威力,实在是让他练了几十年的内家功夫,信心倍挫,没有出手的勇气,他们的此来的目的是要将上官飞羽请回去,可由于他们少主夸此人武功盖世,比起他们的门主都要强,他们都是一生苦学武功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与人比试的机会,那虎体大汉自知此人内力过人,要何其硬碰硬,完全没有胜招可言,只得取下背后形似弯月状的回旋刃,全身劲力一放,将其打出,那两道回旋刃不断的在空中划出诡异的曲线,将四周之物不断的破坏,造成巨大的声势,马向前见退无可退,直接叫格老子骂娘似的跳进了池中。

由于这边的精彩打斗,一下子吸引来了几人到来,其中一人见他身材颀长,眉目如画,玉冠竖发,一身白袍,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男子旁边的正是他的两名打手,展蛟龙,长臂猿。

沈剑三见到这边的打斗一脸惊容,见上官飞羽身形或卧,或躺,或跳转,身法极其玄妙,上官飞羽躲闪间已经注意到沈剑三的到来,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如此玄妙的武器,先前那一件都够他好受的了,此刻还来了两件回旋刃,只搞得他手忙脚乱,一身狼狈,放声喊道:“我与两位可有深仇大恨,此处可不是我的宅子,你们这般拆家,主人家一定会让你们赔偿的。”

那二人闻言哈哈一笑,仍是不放过上官飞羽,那回旋刃随着他们的身形跳跃,似无处不在,这样下去必定让上官飞羽头昏眼花,再无站立的可能,鬼影喊道:“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公子,你还是出全力吧。”

展蛟龙见到几人的打斗,惊声道:“此二人是月寒宗的天牛,地虎,那脸上有纹青的是,十二护法中的神行太保“鬼影”,有着踏雪无痕的轻功,那身壮如牛的大汉是月寒中的天牛星“铁山”,练的一手内家功夫,力大如牛,可徒手断白刃。”沈剑三脸色复杂,他可没有瞧出上官飞羽还有这身武功,心下暗道:“当日,我以为他是月寒宗少主的朋友,日后好借他拉拢月寒宗为我所用,竟不知他还有这身武功,还真是看走了眼。”

上官飞羽被二人一番戏弄,实在忍无可忍,立时挺住身形,双臂一转,施展出“龙游九天”似乎有股磅礴真气一下操控着那两记回旋刃,随着上官飞羽身形转动那两件回旋刃,竟然被他反手操纵了起来,鬼影和那大汉脸上失色,长啸一声,将那两个回旋刃一下迸在一起,展蛟龙,长臂猿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武功?上官飞羽身形一跃,没了那两个回旋刃,他一下子脱身,双掌打出,一股气势磅礴的真气将那二人身躯直接震退数丈开外,那铁牛凭借着一身内力在地上稳重了身形,那鬼隐在倒地的一瞬间,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将身翻了起来,马向前在水池中总算在这一刻露出头来,先是吐出一口池水,大口喘着粗气,头发湿漉漉的,模样甚是好笑,愤然喊道:“大哥,打的好,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们是病猫。”

鬼影一脸笑意的看去落入池中的男子,马向前看到那男子对他露出的笑意,又见此刻自己的处境,不用说,都是赤裸裸的嘲讽,见到二人大败,他更加有底气的喊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眼。”那体壮如牛的大汉,脸色阴沉,冷笑道:“你小子神气什么,都被老子打进了水里,成了落汤鸡,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们能败在小姐看上的公子手上,也算是败得心甘口服。”

马向前听到那壮汉前句所言,就要破口大骂,可是听到后半句,一下子让他闭上了嘴,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姐看上的公子?”上官飞羽皱了皱眉,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大汉。

“天牛,地虎,你二人可真是丢老夫的人,联手竟然也败了。”只听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传开,一个中年男子似大鸟在房瓦上跃来,一身黑色锦衣,从上方的房梁上一跃而下,沈剑三见到来人,惊道:“月寒宗宗主。”见那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有神,浓眉大眼,整张脸看上去十分威严,器宇轩昂。

那二人见到自己的宗主到来,及时躬身一礼,此人便是卓不凡的父亲卓不群,在这蜀中是排得上前五的高手,卓不群目光带着一丝冷意,在那二人身上扫过一眼,即望向了上官飞羽,冷哼一声,一脸严肃的说道:“能将我宗门这两个护法打败,确实有点实力,卓某所来就是为我那宝贝女儿讨回点颜面,出手吧。”

上官飞羽望着眼前中年男子,见他气势凛然,自是带着几分威严,经过那沈剑三在旁边一说,便一想到他就是卓不凡的父亲,心中多有不安,当即行过一礼,说道:“想必您就是卓叔叔吧,飞羽实在不知这二人他是贵派的人,否则绝对不敢如此失礼。”

卓不群打量了一下上官飞羽,傲然一笑,说道:“你这长相还算入我的眼,武功还算马马虎虎,要么现在和老夫打一架,赢了我走,输了你和我走。”上官飞羽不知所以,旁边的铁山,和鬼影闻言脸上挂着笑意,他们这宗主眼光可真够高的,此人一表人才,英气逼人,又何止长相还算可以,刚才与之交手,那一身强横的内力武功何止还算马马虎虎,马向前此刻也从湖中爬了出来,此刻天色渐晚,全身打着冷战,不过却目光好奇地望着来人,他大哥辜负了那女子的一番心意,想来是做父亲的找上门来算账了。

上官飞羽疑惑的问道:“卓叔叔既然到来,便是已知我和令郎的情谊,小可不敢动手,不知卓叔叔为何要执意和我比个输赢?”卓不群稍作深沉,怒道:“卓某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对她是护爱有加,却让你这小子一见面把她的心勾走了,回到宗门,我见她每日闷闷不乐,寝食难安,一问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才知,是那丫头情窦初开,心有所属了,你说这气不气人?我今日非得要和你比高下,虽然那小子说你比我还要厉害,但我为了我的女儿,也只得和你比上一比了,莫要她今后受了欺负,今日我要是输了,自是无言过问,可我要是侥幸赢了,你就得回我宗门,做我的女婿。”

上官飞羽见这人处事风格怪异,到和那放荡不羁的卓不凡有些相似,可是要他回去和那女子成亲,一时不知所以。沈剑三思考一番,料定上官飞羽必然不会用尽全力,而卓不群可是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而来,必然会竭尽全力,到时候败阵的怕是上官飞,如今发觉如此人才,自然不能将他放走,他先前留下上官飞羽,就是期待和月寒宗有所联系,如今这个宗主亲自找上门来,他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脸温笑走上前来,拱手笑道:“原来是卓宗主大驾光临,小可有失远迎,上官兄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们双方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无论谁输谁赢,如此都会失了和气,小可与卓宗主也见过面了,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故人相见,不如坐在一起,大家饮上几杯如何。”

卓不群似乎没有在乎自己在谁的地盘,依然一副我行我素,态度强横的说道:“卓某可没有和你们这些官场的人这么亲,再说卓某心胸宽广的很,可没沈公子说的那么小气,倘若输了,就是输了,老夫今天还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试,将他带走。”

沈剑三脸上笑意骤然隐去,这里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地盘,此人虽是一方宗门的头领,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可他是蜀中的右卫将军,手握重兵,已没了先前的温和,他那两名属下更是目露目光。上官飞羽见气氛着实不对,江湖人难免心高气傲,急忙说道:“卓叔叔远道而来,不妨进屋一叙,我和卓兄弟情谊深厚,断然不敢妄自尊大,和您动手,卓叔叔若是来和我坐而论道,飞羽必然敬若上宾,倘若是为了儿女私情,请恕我受难从命。”

卓不群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先礼后兵,既然你不肯随我走,那我就亲自请你走。”见他身形一动,迸出两指,一股浑然的气势衣袍带风直点上官飞羽身前气脉,因他是卓不凡的父亲,更是前辈,上官飞羽不敢失礼,只得闪身而躲,沈剑三见他二人出手,阴沉着脸,一下子握紧了拳头,微眯着眼,眼神中露出寒光。

卓不群见上官飞羽从容地化去他的点穴之术,想他既然能打败了他的两大护法,自是身手了得,当下要将他请回去,非得要在此处显露点实力,一瞬间两指变掌侧劈,掌间隐隐带着一股霸道的风声,直劈上官飞羽的胸前,上官飞羽急忙伸出手臂格挡,他本就因为这是卓不凡的父亲不愿出手,可对方一上来就使出实力,此刻以一种崩劲,打在他的身前,好在他内力深厚,只将他一掌震退出去,卓不群见对方不肯出招,愤然不悦的说道:“是不是瞧不起卓某人,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武林人物,用不着你这个后生相让,如果你再不肯出手的话,那我可就逼你出手了。”话到人到,见他右手探爪直奔上官飞羽面门,真是功力深厚,声势吓人,上官飞羽顾及对方身份,再次忍让,将脖子一低,卓不群欺身还进,立掌如刀,向上官飞羽右肩井劈去,上官飞羽整个身子猛然退后了三尺,卓不群数次扑击,皆被上官飞羽轻巧地闪过,见对方临危不乱,卓不群捏爪使出一招擒拿手,爪势逼得上官飞羽连忙向后倒退,卓不群长啸一声,抢上前去,连劈数掌,皆因上官飞羽身法玄妙,总是料敌于先,让他连续数掌都成了空势。

他从他儿子那里知道,上官飞羽有着一套极其霸道的掌法,对方显然把他当做客人,不肯轻易对他出手,可他那女儿早早就没了娘亲,这让他对其是更加的疼爱,如今见到她女儿,每日一身憔悴,无精打采的模样,可是心疼的不得了,既然知道了女儿心有所属,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男子带回去,做他的乘龙快婿,这要是让那向来清傲的女子知道,他父亲以这样的做法,来强求别人,不知她会不会对这个父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