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的大地上,钻出了星星点点的草芽。余深正安慰着哭泣的妻子。
余深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安儿会好的。再说肚里还怀着孩子呢,要是伤着了更该伤心了。老大夫也给开了药方,而且药也已喂下。想必安儿很快便好了。对了,咱们到安庆寺干什么啊?一见到我便要去安庆寺。”
李彤带着哭腔地说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安儿。我听李夫人说安庆寺的香火特别灵,便让你陪着我一起去安庆寺,我们给安儿祈祈福。”
“好,我不关心安儿,那你坐稳了。我们要走了。”余深说道。
余深说完便赶着马车。再次启程了。
余深‘吁’了一声,便停了下来。李彤见还没到安庆山脚下,夫君便停了下来。便问道:“夫君,为何停下了?”
余深回道:“你撩开帘子看看。这怎么这么多的人啊!都是来上香的吗?”
李彤听到夫君的话,便撩开了帘子。还真是,长长的望不到尽头,本来李彤还不信夫君的话,以为夫君骗自己。
见到这种情况,李彤向夫君问道:“那这怎么办啊?”
余深也无奈道:“能有什么办法啊!只能排队等。”
就这样,余深等了一上午,才一点一点地向前移,这才到安庆山脚下。山脚下满是马车,各式各样的都有。余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位子停好马车,来到妻子的身边。
余深便听到妻子抱怨道:“这么长时间才停好马车。”
“这么多的马车,能找个位置停马车就不错了。就别抱怨了!我知道你为安儿的身体着急。那咱们就赶快上去吧!”余深无奈地说完,便带妻子沿着台阶向山上走去。
余深本来对来安庆寺还兴趣缺缺。现在他倒是很好奇,这安庆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京城之中,这么多的达官显贵的亲眷,不辞辛劳的前来上香。
余深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很远,李彤见夫君也不等自己便走了那么远。便委屈地说道:“夫君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让你来,你不想来。现在却走那么快。”
余深听到后,向后一看,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便走出去了那么远。想想也是,自己常年征战在外,身体很是强壮。反观妻子,现在常常在家照顾孩子。便立即返了回去。并扶着妻子,笑着说道:“都怪夫君没有照顾好彤儿。”
李彤听到夫君的话‘哼’了一声,便让夫君扶着自己继续向上走着。
余深看着路边的风景,很是心旷神怡。便感慨道:“真是仙家福地啊!”
“是啊!这的风景真美!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的世家贵勋的亲眷前来上香祈福。”李彤看着周边的美景,心情也好了很多。
余深和妻子终于来到了安庆寺。余深便陪着妻子上了香。余深见妻子还得很长时间,便想到寺庙周围看看这云雾缭绕下奇异的景观。
余深来到了一座临渊的亭子,余深到了亭子里向下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见下面全是云雾,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余深看了一会儿,便到了别处去看看,奇石,温泉,瀑布,各种奇特的景观。突然,余深见到一个黑衣人,一跃便进了寺庙。余深见此便立即跟了上去。可是,一转眼,那名黑衣人便不见了。余深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余深在一间房间外听到一个和尚说道:“施主,如果你想要你的夫君只宠爱你,你就要经常来庆安寺找我讲你的夫君的一些事情,这样我就可以让你的夫君只宠爱你。”接着,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些世家贵勋的亲眷,这些亲眷都有求于这个和尚,而这个和尚都以各种理由让那些亲眷,向他说她们的夫君,父亲,祖父等的相关事情。
余深正继续听着,这时,一名和尚见到余深,便说道:“施主,这是后院。没有经过监寺的允许,外人是不得入内的。请施主离开。”
余深笑着说:“抱歉!我刚刚迷路了。刚听到这间房间有声音,便想进去问路。没想到,你便来了。”说完,余深便走了。
余深走后,房间内的人出来问道:“是谁?可有听到什么?”
那名和尚对着从房间内走出的和尚说道:“回禀监寺,是一名男子,应该没有听到。”
“怎么会有男子进来?守卫寺院的武僧为什么没有阻拦?我们安庆寺来的都是世家贵族,那名男子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为了蜀王的大业,任何事都要万无一失,立即把这件事传给‘暗幽’组织。让他们解决。你去打听打听这个人的信息,今后都小心点。”监寺谨慎的说道。
余深来到大堂,见到妻子,便立即拉着妻子向山下走去。而余深的身后,监寺正静静地看着余深离开的背影,那名和尚来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监寺,打听到了。那人是北平侯。他的儿子病了,今天陪着他的妻子来给儿子祈福。”
监寺听到后,有些惊讶。思虑了一会儿,便对和尚说道:“让暗幽组织的‘幽魂’只盯着北平侯,并叮嘱幽魂小心一点,别被发现。北平侯很是不俗。你去把这件事汇报给蜀王,看看蜀王的指示。”
李彤见夫君这么急得拉着自己下山,自己都跟不上了。便想让夫君走慢点。谁知,余深像是知道了妻子心中的想法,便突然把妻子抱了起来,继续向山下走去。李彤见状,立刻红了脸,连忙让夫君放自己下来。这么多的人看着,李彤本就害羞,现在更是不敢看四周人的脸。见夫君就是不妨自己下来,李彤便把脸狠狠地埋在了夫君的胸口。
到了山下,余深把妻子放在了马车内,见妻子还红着脸,没有反应过来。便说道:“做好了!要走了。”
余深便立即驱着马车向京城赶去。直到进了京城,余深才放下心。因为他刚才在安庆寺的大殿中感到了强大的内力和杀意。虽然不知道是谁想杀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一定是安庆寺的人。余深不敢大意,因为自己的妻子就在身旁,自己不想把妻子也置于危险当中,更别说是有生命的危险当中。
回到家,余深便立即把妻子抱了下来。看着妻子被颠得有点苍白的脸,余深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彤儿!让你受苦了。”
李彤笑着说道:“没事的。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余深严肃地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到安庆寺上香祈福了!最近也尽量别让府中的人出去了。安庆寺里面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我今天感受到了很强大的内力和杀意。以后,要是出门,就叫上我或是大壮。你快进去休息吧。”
“嗯,我去看看安儿再去休息,不然,我不放心。”李彤说道。
李彤走后,余深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一个寺庙为什么要参与朝堂,便不再想了。
余深来到房间,见妻子已经熟睡,安儿也正睡着,小嘴还一动一动的。余深摸了摸安儿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怪不得妻子会睡熟。余深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余深来到了崇文馆,给王老头带了一包毛尖茶叶。
王老头见北平侯余深又来了,便问道:“安儿怎么样啊?”
“好了!多谢你的惦念啊!给你带了一包毛尖。”余深笑着说道,便把茶叶递给了王老头。
两人坐在了窗下的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余深问道:“昨天,我陪妻子到安庆寺上香,却见到非常多的达官显贵的亲眷到安庆寺上香祈福,这安庆寺是怎么来的啊?”
王老头回忆了一会儿,便笑着说道:“安庆寺大概五年前就建立了,对,就是二帝被掳走的那一年。安庆寺建在安庆山上所以叫安庆寺。当时,为了建造安庆寺,有非常多的民夫往山上运送石块,木料等建造所需要的东西。当时,方圆百里的百姓都在谈论。建成后,便有许多人前去上香。后来说i是非常灵验。自从,皇上在此见都以后,安庆寺便成了达官显贵家眷上香祈福的地方。渐渐地,安庆寺便也不允许穷人前去上香祈福了。”
余深听完后,便追问道:“可知道,这安庆寺是谁资助建造的啊?”
“这还真不知道。”王老头说道。
余深又问道:“建造这座安庆寺得花费巨资。才能建成。当时,此地可有什么世家,豪族?”
王老头说道:“这浙江虽然富庶,当地也有很多钟鸣鼎食之家。但要说能拿出建造安庆寺这等巨资的人家,却是找不出来的。除非是那些王公贵族,百年世家。”
余深见问不出什么,便与王老头聊了聊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问题。
余深从崇文馆出来后,便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