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奉疑惑的看着东家,问道:“试金石?”
“对,就是试金石。”
凡是当铺都会备一个试金石,顾名思义就是在鉴定黄金真伪和成色的时候,在上面划一下,然后观察留下的痕迹来进行辨别。
“东家,店里有试金石啊。”
“这块虽然也是试金石,但却不是用来鉴别普通黄金的,而是用来鉴别不凡品的。”
程悠悠解说:“即便是有了品鉴教材,记录的也不过是文字和图片,你是不是忘记了,不凡品中还有一类是拥有五行之气的法器?”
可不是嘛!郑朝奉被东家一提醒才想起来。
炼气的宝贝用品鉴教材可不行,是需要有阴阳眼的品鉴朝奉才能鉴别的。
“有了这块试金石即便你没有阴阳眼也能鉴别不凡品的五行之气。”
这块试金石是程悠悠从有这个念头起,就每日在空间土地中,运用五行之气浸染,使其吸收奇速,最后成了能够鉴别不凡品的试金石。
程悠悠告诉郑朝奉,木火土金水五行代表的颜色:
木——青色
火——红紫色
土——黄色
金——大赤色
水——黑色
然后拿出雷石灵珠做示范。
郑朝奉乍看之下,分辨不出这颗珠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珠子一碰到试金石,立刻显现出青色。
程悠悠说:“这是一颗雷石灵珠,雷属震,震的颜色是青色,故而显现出的颜色就是青色。”
“但是东家我有个问题,水的黑色与煞气的黑色有什么区别?”
“五行中水的黑色与煞气的黑色不同。水,深不见底,乍看如黑,但是甚为灵动。但是,死气、邪气和煞气在试金石上不仅仅会有黑色,还会给人如厉鬼咆哮,寒风吹过,阴冷得避不可及的感觉。”
“原来如此。”郑朝奉明白了,“原来望气就是这种感觉,所有不凡品都有独特的颜色。”
程悠悠笑着说:“还有一种,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
“是什么?”
“无色之色。”
“何为无色之色?”
程悠悠说:“古籍上曾记录‘五行之气皆有颜色……唯独神气无色。’。”
“神气?神仙?”
“对。”程悠悠说,“但是我也没有看见过神仙,只能猜测着‘无色之色’应该就像冬日里炉灶上,火焰上扭曲的空气。应该就是那个样子。”
郑朝奉懵懂的点点头,觉得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想来这辈子都没机会辨别无色之气。
有了品鉴教材和试金石,郑朝奉觉得自己可以一跃成为沅州府数一数二的品鉴朝奉。
“等你将品鉴教材看熟悉了,咱们不凡品柜台正式营业,并且要增加项目,提高竞争力。”
“什么项目?”
“死当售后服务和上门服务。”程悠悠强调说,“仅限死当哦!”
必须提高死当的比例,这样才能够保证高利润。
“还请东家说详细些。”
“比如,当户拿来的当品是邪煞之物,家中必定也受到影响。这时我们就会提议,如果他选择死当,我们就会免费提供‘死当售后服务’,帮他把家中邪煞造成的影响也一并解决掉。”
“东家,这样做我们是不是有点亏?”郑朝奉说。
“不亏!不亏!”
不但能得到功德,还能通过斩杀邪煞浇灌通灵柳树,死当物品还能转手高价卖出,最最重要的就是能够迅速积累口碑!
程悠悠交代完郑朝奉以后就离开了。
她没发现在恒典当门口有一个人一直关注着她。
“连日来观察这间当铺并没有可疑人物出入,那日在茶馆,小伙计拿的护身符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个人捋着可怜的几根胡须,一边走一边想。
“喂!臭道士!你踩到我的菜了!”路边一个摆地摊的小贩喊道,“不长眼啊!”
这些游方道士最讨厌,一点正经事不干,整日招摇撞骗、游手好闲,同样是修道之人,跟十方馆的道长们怎么差这么远!
“哦,没看见,不好意思。”黑瘦的老道士连忙道歉。
黑瘦老道再一抬头,从当铺里出来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拐角处程悠悠看着不远处的老道士,他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自己。
幸亏郑朝奉细心,早就发现当铺门口时常有一个惹人瞩目的黑瘦老道徘徊,这才提醒程悠悠不要被跟踪。
不过这个老道士也太显眼了,像块黑铁似的,瘦高个子,杵在门口肯定会被发现。
老道士给人的感觉还艮丢丢的,程悠悠不禁偷笑,转身离开。
地摊儿前茫然不知所措的黑瘦老道突然眼底精光闪现,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
程悠悠径直来到了算卦摊子前面,眼前的一老一少见到他非常惊讶,没想到伍公子竟然真的来赴约。
今日正是程悠悠以伍公子身份同赵司市约定的日子——正月初七,申时。
“伍公子,好久不见。”老头难掩看热闹的表情。
程悠悠也不介意,同他们打招呼。
“还未自我介绍,我叫钱光,这位是我表哥,他叫李晋。”年轻摊主介绍道。
“不才李晋,在这条街上卖戏法。”李晋对伍公子的敬佩丝毫不掺假。
要是当铺伙计六子在场,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叫李晋的人,就是当初在茶馆哄骗赌徒的人。
李晋自从那日得知有一位胆大心细的高手,骗到赵司市二十两银子以后,那叫个抓耳挠腮。
今天说什么也要赖赖巴巴的跟着表弟来看热闹,一定要见识见识高人的行骗手法,毕竟同行的先进手法,高超技术要学习嘛!
李晋打边儿上观察伍公子。
呦呵!
伍公子往这儿一站气质就是不同,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反倒是给人感觉特别自信。
再看看人家的扮相,唇红齿白、容貌出众,穿衣打扮格外有气质,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看来自己也要打扮打扮,改掉身上这股子市井之气。
李晋抱着学习的态度不住地观察伍公子,脑袋里的想法天马行空,觉得时间过的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表弟捅捅他:“表哥,等了这么久,怎么赵爷还没来?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但表弟心里慌,就连旁边的老头也纳闷,难不成真让这个伍公子说中了?赵爷遇到麻烦了?
众人正想着,打南边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