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有些哭笑不得的愣了好久。
“谁说你问的题简单了?你多聪明啊,多数题只要点出症结在哪里你就能明白,我根本就没机会和你长篇大论,至于别人,我说简单了他们不懂,他们都没你聪明。”
楚行周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究竟是个什么误会!
楚行周操了一声吐出一口气,这大概就是赌气的后果!
他那会儿但凡不因为嫉妒她和别的男生亲近而和她置气,两个人说清楚也不能有后来这么多年的分离!
楚瑶想起一事儿,有些迟疑的问:“你说你喜欢我,那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既然都说开了,索性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楚行周笑一声,坏笑着看楚瑶:“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怎么能这么爱欺负她?!
楚瑶瞪一下眸子,咬牙转身躺下缩进被子里,“谁要和你再说话啊。”
楚行周闷笑两声从身后拥紧楚瑶。
楚瑶不理他,他就在她耳边低笑:“是谁先装听不懂的?”
楚瑶:“是谁找了好几个女朋友的?”
楚行周:“......”行,这王炸问题一出,什么问题都要靠边儿站。
楚行周将楚瑶转过来搂进怀里说:“喜欢你很久了,我想了很多年,可能是从你打韩屹我摸了你手开始就喜欢了,只是自己不太知道。”
“至于为什么不太知道,可能有几个原因,首先我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来的太过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你一回来我就不自觉的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这我怎么都不能和喜欢挂钩。”
“二也是因为你和妈有同一种病,我真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关心你是正常的,我真就觉得是同情你。”
“最重要的是,我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云启松。”
楚瑶愣住,“我喜欢云启松?我为什么喜欢云启松?”
楚行周扬眉:“又是一起旅行,又是召集全班写加油稿,说有喜欢的人,打电话打满整个通讯录,说个话黏黏糊糊,吵个架千里飞过来和好,你跟我说说正常人谁不以为你们有什么?”
这都什么误会!
楚瑶:“......谁粘糊了?”
楚行周翻身压住楚瑶,“嘿,还嫌不粘糊?”
“以前念书的时候还好,和我话还算多,可你和我结了婚有认真对待过这段婚姻吗?我每天提心吊胆你哪天提离婚,后来甚至干脆想,只要你不给我戴绿帽子,其他的都随你开心。”
楚瑶脸热,打在楚行周胸口,“胡说什么呢你。”
不过,他竟然能这么卑微的去想他们这段婚姻,是她从来没敢想的。
可越是这样,越是有些委屈:“你喜欢我为什么还招惹别人,还和我吵架?”
她确定,高二最后那段日子是他先阴晴不定的。
楚行周笑一声:“妈那些年果然说对了,自己不好好做人,媳妇果然是会翻旧账的。”
楚瑶:“爱说不说。”
楚行周亲一口楚瑶后老实解释:“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就算你要找个人谈恋爱结婚,也该是云启松那样的,优秀上进,能让你发自内心的开心,我这种的对你就不能妄想。”
“所以,我自认一直都很清醒,哪怕梦里常对你不轨,哪怕你回广州陪你妈做手术我想你想得紧,可清醒的时候对你还真的没从那方面想过。”
“直到你换了座位,我的周围一下就空荡了起来,总感觉少了什么,每天上课俩眼不受控制的就想找你。”
“你和周围的人相处的很好的时候,我是又欣慰,又嫉妒,你和其他男生靠近的时候,我就生了太多的不痛快。”
“那个时候我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嫉妒到失去理智的感觉,开始对你冷言冷语,和你置气,想找到点儿什么平衡,甚至索性觉得既然你什么都能做好,不如各自冷静一下。”
“那段时间耗尽了我一辈子的别扭劲儿,对你越凶,和你不说话的每一分我都异常的不痛快,加上妈和爸又出事儿,我一时真就还是没有意识到我对你的不同。”
“直到一次喝醉,洛汐说我醉酒后让她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下意识想到你,那时我才彻底清醒,问题哪里是出在你的身上,而是我自己没意识到喜欢你而已。”
“那会儿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挺懵的,自己琢磨了好几天,不知道该怎么做。”
“洛汐补课的时候把水杯落家里让我帮忙带这事儿你真不能计较,事实上,我那会儿真就是想去看你一眼的。”
楚瑶听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涩,自己怎么都过不去的坎儿,怎么原来是这样的!
“考完试后我和洛汐就把话说清楚了,洛汐挺痛快的说误会就好,人家一个女生挺痛快的,我也没想那么多,虽然我不让她补课了,但是确实也没彻底断了往来,有时候也会有个点头之交,但是来往真不多。”
“所以你和云启松游了半个国回来的那个假期,真就是巧合,她从图书馆出来我正好碰上,韩屹赵政他们嚷嚷着让洛汐一起去吃饭,洛汐也听到了,我总不能说不带吧。”
“媳妇,这些事儿我真能解释的,你不信你可以去问赵政韩屹他们,你出事儿后我什么都看得挺淡的,这些年连个女生的手都没碰过。”
楚瑶静静地听着,许久没说话,楚行周也安静的等着,仿佛在等着她的裁决一样。
许久,楚瑶不满道:“你还想摸姑娘的手?摸哪个啊?”
楚行周一顿,突然搂着楚瑶闷笑起来。
“你还笑。”
“楚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抓的重点都在我的笑点上?”
“你笑点真低。”
“你长在了我的笑点上。”
多年前,她的一句话都能让他笑好久,多年后也还是如此。
时光似乎没带走什么。
楚瑶任他搂着笑,她就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消化过去怎么都不能消化的事情。
所以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她过去要是能更加的豁得出去,如果能更早的和他摊牌,又何至于蹉跎这么多年!
此刻,所有陈年旧疾在这个怀抱一点点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