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带着海水的腥咸吹向年仅三岁的小夏飞。
他张开双臂,像个小大人一样享受着海风。
这是他第一次来海边旅游,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享受到海风,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
提议来看海的是夏天琦,此时他正和妻子巩铃整理营帐,他们今晚要在这里露宿。
啤酒,烧烤架,碳火,一切都准备就绪,夏天琦亲和的抓住正在追小螃蟹的夏飞,掐着他的小肥脸:“不能靠近水,很危险的知道吗?”
小夏飞乖巧的点头,跟着父亲回到营帐附近,坐在沙滩椅上等着香喷喷的食物。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夏天琦带他们出来旅游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捏造一场意外事故,将他推向死神的事故。
“小飞,来,你拿着烧烤,我给你和你妈妈拍张照。”
“好!”
小夏飞并不扭捏,接过巩铃的烧烤就站在她身边,还很配合的比了一个剪刀手。
随后又抱着自己的娃娃对夏天琦道:“爸爸,我可以和小飞合影吗?”
“当然可以。”
夏天琦举起相机又拍了几张照片,一切如常,夏天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一家三口开心的玩了一天,直到晚上,小夏飞和巩铃要睡觉之前,喝了一本夏天琦递过来的牛奶,互道晚安后边钻进自己的被窝。
三口人紧紧抱在一起。
过了半小时,夏天琦测过身,轻摸着小夏飞的头,轻唤了一句:“巩铃?睡了吗?”
巩铃没有回应,他又试着叫醒小夏飞:“夏飞?睡着了吗?”
小夏飞也睡的很熟,夏天琦这才起身,抱着小夏飞离开。
他在牛奶里参了安眠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这个时间是醒不过来的。
夏天琦抱着小夏飞,来到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纸船旁,左右张望,见并没有人在这附近,就将小夏飞放在船里,轻轻一推,纸船带着小夏飞向海中飘去。
等纸船被海水淋湿,沉底,小夏飞也就跟着一起沉下去了。
接下来只要他回到帐篷里睡上一晚。
这便是他绝妙的计划。
回到帐篷时,巩铃还在熟睡,他顺势躺在一边,背着身子,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自己的情人:
【亲爱的,搞定了。】
如果顺利的话,巩铃会因为伤心过度而跟他提出离婚,他就可以和自己情人共同抚养两个人的孩子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删了聊天记录安然睡去,第二天醒来时故意摇醒巩铃:“别睡了,快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小飞丢了!”
巩铃微微睁眼,安眠药的药劲还没过,她头疼的很,迷迷糊糊的听着夏天琦的话。
小飞丢了?
“小飞丢了?丢了回去我再给他做一个。”
她以为是儿子的人形玩偶,因为那个玩偶儿子给取名叫小飞。
“什么做一个!不是玩偶!是我们的儿子夏飞!”
巩铃这才被一语惊醒,她看了营帐内并没有夏飞的身影,赶忙钻出帐篷。
“夏飞!”
“小飞!”
两个人沿着海滩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夏飞的身影。
海滩附近没有监控,无法通过正常的渠道查找,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去哪里…
“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夏天琦拍着大腿,面露悲伤,仿佛是真的着急:“这去哪里找啊,该不会被海水卷走了吧!”
巩铃的精神也接近崩溃,她大喊着夏飞的名字,跪在沙滩上,无助的流着泪。
“为什么…”她很痛苦,抬头看向夏天琦,抓着他的衣服恶狠狠的道:“你把儿子还给我!就是你…就是你提议要来这里的!”
“夏特!”巩铃知道他婚内出轨,而且已经三年了,她一直为了夏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夏飞失踪,她的精神支柱也崩塌了:“夏特,你把儿子还给我,我同意跟你离婚,你把儿子还给我…”
她很无助,她只想要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心头肉…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夏天琦,竟然让他这样对自己,现在竟然还把儿子藏起来恐吓她。
“夏特,你把儿子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嗯?小飞他怕黑,你别关着他,你把他放出来,把他放出来…”
巩铃拼命摇晃夏天琦的衣服,她想要自己的儿子,夏飞那么乖,就算比他们先起来也不会随意走动,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天琦搞得鬼。
“你在胡说什么!”
夏天琦钳住巩铃的手,望向四周,还好这个时间没有人,他蹲下人按住巩铃:“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是我的儿子,我藏他做什么,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
“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帮我们找吧。”
夏天琦根本不怕,这里没有监控,他做事的时候也特意看了,也没有目击者。
不会找到他头上的。
警察很快赶来,听了夏天琦和巩铃的叙述后直接联系了搜救队,一般这种情况,孩子多半是被海水卷走了。
搜救队按照此时的洋流走向一路捞寻,进行了三天三夜的寻找都没有找到夏飞的尸体。
只捞起一张被人工粘合在一起的巨型报纸。
虽然没有结果,但警方并没有放弃,接连打捞了三个月,都没有夏飞的尸体,最后也只能按失踪定案。
…
夏飞眼中无光,看着坐在对面的齐曼,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打捞到我的尸体吗?”
听了夏飞的故事,齐曼也有些痛心,怎样的滚蛋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我被一个渔夫救走了…”
夏飞很无奈,那个渔夫没有孩子,他亲眼看着夏天琦将夏飞放进纸船推向大海,在夏天琦离开后立马用自己的船靠近纸船,将夏飞抱走。
他没有告知警察真相,也没有将夏飞还回去,而是将他代去了另外一个岛,做了自己的儿子。
“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夏飞眼角含泪,提到这里便无比愤怒,那个渔夫就不是好人!
他拉开自己的衣服,虽然手上扣着手铐,还是将衣服脱了下来,小麦色的胸膛上布满一道道的划痕。
伤口很深,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