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瑞斯缇娜一个人倚在病床上,拿着病历本在写写画画。
伯克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就走进病房。他一把拉过病历,吓了克瑞斯缇娜一跳。
“那是我的病历。”她抗议。
“你是病人,不是医生,你得像个病人。”伯克一边仔细研究病历一边提醒她。
“这两天很难找到跟你独处的时间。”伯克暗暗意有所指。
“是啊。”克瑞斯缇娜无意识的应答,她没抬眼看他。
“你还好吗?”伯克深深地注视着她。
“你拿着我的病历,你说呢?”她没有正面回答。
伯克挑挑眉,用更认真的语气问:“你感觉怎么样?”
克瑞斯缇娜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两个人目光交汇,但她很快挪开目光:“我很好,再好不过了。”
“我有权利知道。”伯克知道自己说这话说迟了,而且是他提出的分手。
“嗯,你现在知道了。”克瑞斯缇娜的语气平淡。
“克瑞斯缇娜!”伯克喊她。
“听着,你现在知道了,就这样了。跟你没有关系了,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克瑞斯缇娜否认三连,不然她还能怎么说。
“很多,开始可以说······”伯克试图挽回些什么,克瑞斯缇娜打断了他的话。
“哦,听着,我妈妈来了。”克瑞斯缇娜的母亲走进病房关上门。
“我是普莱斯顿·伯克医生。”伯克跟克瑞斯缇娜的母亲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杨夫人。”
“事实上,应该是鲁宾斯坦夫人。”握完手克瑞斯缇娜的母亲笑容满面的纠正。“我先生是比佛利山梭尔·鲁宾斯坦医生,他是口腔外科医生。我再婚了,当时克瑞斯缇娜大概只有三岁。”
“妈,你的话太多了,”克瑞斯缇娜感觉有点难堪,并不想让伯克知道太多:“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前男友知道多了让人很尴尬。
克瑞斯缇娜的母亲笑着看向伯克:“你长得挺帅的。”再转向克瑞斯缇娜:“他挺帅的!为什么你从来不带一个像他这么帅的男生回家?”
“别说了!”克瑞斯缇娜压低声音,给母亲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母亲笑起来。
“别再说了!”克瑞斯缇娜快咬牙切齿了。
“克瑞斯缇娜!”母亲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女儿一声。
“别理她。”她声音也压低了,和蔼的跟伯克说着悄悄话:“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养了一个这么令人讨厌的丫头。”
“喔,我?我让人讨厌?”克瑞斯缇娜受不了的又放大了声音插嘴。
“失陪一下。”伯克只能不失礼貌的倒着离开病房,参与到女人之间的修罗场无疑是不智的行为,他也有点待不住了,克瑞斯缇娜的母亲太热情了,他招架不住。
“你知道他是谁吗?”克瑞斯缇娜在伯克离开病房后开始教育母亲。
“谁?”
“他是我的上司。”克瑞斯缇娜快要晕倒了。
“我只是说你的好话。”母亲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
“为什么你在我上司面前说我让人讨厌?”克瑞斯缇娜问。
“放轻松,拜托!”母亲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伊兹和埃里克斯路上碰到了,一起回护士站。
“我在想,也许我们可以······”伊兹头一次在埃里克斯面前语无伦次:“你可以·····我们俩今晚都休息,所以······”
“你真的很喜欢我。”埃里克斯露出愉悦的神情笑着说。
“闭嘴!”伊兹笑着翻了个白眼。
“真难过,那种崇拜和爱慕······我又这么帅,把你迷倒了。”埃里克斯油腔滑调的说。
伊兹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知道吗?我没事了。”她真不想听他自恋的话语,打消了她想跟他进一步的欲望。
轮到埃里克斯站定认真的发出邀请:“伊兹,你今晚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吗?约会,你打扮漂亮点,我请你吃饭。”
这会儿伊兹反而不怎么相信了。
“你在拿我寻开心是吗?”
“我没有。”他笑着专注地看她。
“那就好。”伊兹也露出大大的微笑,两人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贝利带着格蕾进入公共病房,帷幕后面有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在拿着书看。
“我以为我告诉过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第一次从贝利嘴里说出这种话。
病人拿下耳机:“那是因为你太懒了,无法再学新东西。”他跟贝利开玩笑说,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熟。
“梅瑞徳斯·格蕾医生,这是杰若米·塔提。”贝利医生为他们介绍:“他自以为了解很多,他是我实习时的第一个病人。”
“我和她懂的一样多,”杰若米·塔提微笑着看贝利。“她不懂怎么处理囊胞性纤维化,一个简单的胆囊切除手术就让人家在医院呆了一个月。”
“你最好别说成怠忽职守。”贝利提醒他,她掀开他的病历:“这家伙参加三项全能赛为囊胞性纤维化募捐了十万块钱。自以为是的大人物。”
“你是三项全能选手?”格蕾感兴趣的问。
“为什么不行?”杰若米·塔提反问。
“疼痛就是其中一个原因。”贝利合上病历:“终于承认你感觉到疼痛了吧?”
“一点点吧。”杰若米·塔提狡辩。
“有多少?说真话。”贝利逼近他。
“只不过让我······整夜无法入睡·······”他说着的时候贝利开始为他触诊,他疼得说不出话来:“有过几次痉挛,虚弱到无法运动。”
“有人过来告诉你CT扫描的结果吗?”贝利问。
“没有。”杰若米·塔提说:“我估计是我的胰腺炎又发作了。”
“明白了,我们待会儿见。”贝利放下他的衣服:“一会儿会把你的检查结果和治疗方案告诉你。”走到门口贝利站住回头问:“这次你父母以为你到哪里去了?”
“哼”杰若米·塔提笑出声来:“新西兰。”
走出病人所在的区域,格蕾问贝利医生:“他父母怎么办?”
“他不愿意告诉他的父母,直到复原或者要出院的时候。”贝利回头看了一眼杰若米·塔提那边:“他了解自己的情况,他只不过选择不予理会罢了。‘否认’对他挺有用的,格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