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仙说:“延安那是中国最有希望也最令人向住和神圣地方。”
众兄弟们都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说:“大当家,你想让我们下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然后跟你一道去延安,可是大当家,你想过没有,延安离这儿有多远?你知道吗?少说也有几千里,我们怎么去?路上有官兵,部队,我们那来得路费?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总不能让我们再去抢劫吧?”
云中仙想这确实问题,但是问题总有解决办法。
云中仙站在人群中,继续说:“兄弟,你们很多人有父母,有兄弟,有姐妹,有妻儿,有朋友,你们就这样甘心当一辈子土匪吗?毕竟土匪不是长久之计,我不想兄弟在这条岐路上走到底。”
众人一听觉得言之有理,毕竟当土匪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他们也都是官府被逼上梁山,他们不当土匪又能干什么?
吴伦这时开口了:“大当家的,我知道你为大伙儿好,希望大伙儿都有个好的前程,就目前而言,在中国没有燃起战火的地方几乎无,有的地方用百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如果你这个时候把大伙儿弄下山,去奔延安,你想过没有,还没等我们到那儿,也许早己被官兵消灭掉了,所以我个人建议,这个时侯不宜下山,我们首先要保持实力。”
云中仙说:“老二,依你之见坐等机会了。”吴伦说:“对。”云中仙说:“待在山中,可能永远没有机会。”
吴伦说:“也不见得,城头变幻大王旗,我们等待机会,解放军和国民党正在交战,到时侯谁赢了,我们就投靠谁?”
“万一谁也赢不了,万一这场内战打个十年八年怎么办?”云中仙提出这个疑问。
吴伦说:“不会,战争总有胜败的。”
云中仙想了想,说:“好吧,咱们暂还不能下山,只能等待机会了。”
云中仙做梦也没有想到吴伦,早在半个月下山时被国民党收卖了。所以吴伦一听到云中仙要下山投奔延安,他自然竭尽全力阻拦,这些日子他还一直在寻找机会把云中仙除掉,不除掉云中仙他无法带领这班土匪投靠国军,国军头头曾许诺,给他以高官厚禄。
机会终于来了。云中仙对吴伦说,准备明晚下山干一票,山上食物不多了。
吴伦举双手赞成。
当日晚上,云中仙身边亲信来了。云中仙明白亲信来了一定有事。亲信叫张合,和云中仙一块地方的,打小在一起,知根知底,俩人又一起当了土匪,后来云中仙由于勇猛善战,当了土匪头头,张合便成了他身边的亲信。
张合说:“大哥,有一件我始终不明白?”云中仙问:“什么事儿不明白,你说来听听。”
张合说:“大哥,你还记得上次在城中打劫吗?”云中仙说:“记得。”
张合说:“你还记得二当家吴伦吗?”云中仙问:“二当家的有什么问题吗?”
张合说:“我只是怀疑,在那次打劫中他失踪足足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他去了那儿?”
云中仙笑了:“男人,你说他去那儿,无非是青搂。”张合说:“如果是青楼,那倒也没什么,不就是图过一乐吗,关键是他到底去没去青楼?”
云中仙问:“你的意思是?”张合说:“万一他背叛你,万一他和国军勾结,别的不说,小乔出葬前的晚上,你被鬼魂附住了身,按理说他应当挺身而出阻拦你,不准让你乱跑,你头脑昏沉,差点儿冲到悬崖下一面呜呼了,当时他有意把我支开了,后来我才知道了,幸亏你及时醒来,不然后果堪设想,大哥,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还有今天你说下山去打劫,往常他总是有所顾虑,思前想后,而这次居然举双手赞成,这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说到这儿,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当愿是我多疑。”
云中仙换了话题问:“你妹妹张芸现在怎么样了?”
张合神情悲愤的说:“我父母死后,只剩我妹妹一人,后来被保长看上她,她不从,被人陷害,卖到县城杏花青楼。在中国有多少女孩,女人失去男人的保护后,被迫逼上了青楼,我妹妹只是千千万万的妇女中一个。”
云中仙说:“这次下山,我一定想办法把她解救出来。”张合说:“那多谢大哥了。”
云中仙说:“谢什么,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