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陈笛无聊到主动去练习飞行,虚空中不仅没有日月之分而且法力无限续加,简直是太快乐了。

墨子笛刚想触碰一个新出的球,陈笛就滑翔过来用指尖打开墨子笛的指尖,然后又滑走了。

墨子笛无奈的笑了笑,十年的相处墨子笛已经回复正常,最大的变化是写字前不需要思考,这点让陈笛非常满意。

墨子笛知道陈笛是想第一个看新球也就随她,墨子笛不屑与陈笛一个小孩子挣东西,虽然墨子笛也是个小孩子心性。

陈笛睁开眼睛,感到有些奇怪,这个球好特别,像是身临其境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怀里的温度,以前是感觉不到冷暖。

“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他的脸上不适合出现委屈,他应该笑着,他笑着才好看。这是陈笛脑海里响起墨子笛的声音。

“她人醒了!”一个人走进来陈笛又看到那双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方形瞳孔。温迪戈的到来让陈笛十年前的记忆慢慢复苏,眼前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是鸦目千代,是高山红狐的守护神。

“姐姐,你喜欢的反魂花开了。我带你出去看看吧。”鸦目千代抱着墨子笛的躯体走到外面,陈笛惊讶的发现,这里就是以前哥哥带她来过的虫谷。十年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鸦目千代将墨子笛的躯体摆放到反魂树下。白色的反魂花悠闲的飘荡在半空中,像是在犹豫该落在哪。最后它决定飞入墨子笛怀里。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们不值得你的牺牲。”

墨子笛对陈笛哀求道:“抱抱他。”

陈笛照做不误,她还想说些安慰人的话,因为怕出声露馅,所以只给了一个拥抱。不过看鸦目千代那样子一个拥抱就足够了。

陈笛好奇的看着天空中的四条白瓷鱼。温迪戈非常死皮赖脸的凑了上来,他知道有女孩在,鸦目千代一般都很绅士所以这个时候他不管问什么问题,鸦目千代都会回答:“唉,那个鱼怎么褪色了。”

“反魂花能治愈人世间一切疾病,血痂也不在话下。”这可以治好多少人?蓁薮城的人有救了!怎么把这些话运出去……

墨子笛的躯体在鸦目千代怀里睡着了。

鸦目千代展开黑色的翅膀,温迪戈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温迪戈不死心的又回来了,他为他们画了一幅画,画中女人抱着男孩,躺在一片花海里,没有其他杂色和蝴蝶,只有反魂花和他们。

温迪戈这时候可能只觉得很好看想画下来,他不知道的是这一举动会在后来间接拯救了鸦目千代。

虚空中墨子笛抱着陈笛泪流满面,陈笛觉得有点对不起墨子笛,那个新球不见了。

“下一次有新球,我让你先进去。”

墨子笛拼命点头。

在影洲的最西南部,两男子对弈,白衣执黑子,黑衣执白子。黑衣送白衣一朵反魂花:“你女儿墨子笛醒了,不去看看她。还有陈笛也进虚空了。”

白衣接过反魂花,妖艳的花在白衣手中上下漂浮不定:“反魂花,百万年开一次花,花期十年。也就是说墨子笛只能在人间停留十年。她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趁此机会自愿死亡。错过这次机会她要继续在虚空中忍受百万年的孤独。陈笛也是。”

黑衣浅笑:“你还真是冷血。”

白衣:“还没找到她?”

黑衣消失不见。

白衣黯然伤神。

又一个球出现在虚空中,墨子笛到了一座三进四合院里,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风带动葡萄叶子沙沙作响。墨子笛被吓了一跳,那是什么?她有些害怕。

陈笛觉得墨子笛些莫名其妙,她在害怕什么东西?

“我听到声音了,陈笛我能听到声音了。”然后墨子笛又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到了。

“我能说话了。”墨子笛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她很久没在陆地上走路了,她享受那种脚踩在地上的感觉。

“小笛”

墨子笛转过头。

“哥哥,是哥哥,墨子笛我都用你的身体去抱了鸦目千代,现在请你去抱抱我哥。”

墨子笛张开双臂,元獭祭抱起陈笛的身体,墨子笛觉得这感觉十分稀奇,到处看。元獭祭将她放回到床上,这时罗姨来了,‘哐当’一声原本准备给陈笛擦身子的水洒了一地。

“可算是醒了!”罗姨一边收拾一边偷偷抹眼泪。

墨子笛差点被震聋,她想回到虚空,这太吵了。

“和我哥哥说你想睡觉,只要睡一觉,就可以回虚空了。如果你想多待一会也是可以的。”

“罗姨,出去盛一碗粥来。”

房间内只剩下墨子笛和元獭祭了,元獭祭温柔的替陈笛盖好被子。

“你是谁?”

墨子笛被他冰冷的话语吓到了:“你怎么发现的?”

陈笛在虚空中手捂额头,哥哥真了解我。墨子笛你狡辩一下好不好。

“陈笛在那?”

墨子笛一时半会睡不着,于是装聋作哑当没听到。

“不说?”元獭祭从意海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烛台点燃蜡烛,蜡油一滴一滴滴在墨子笛手上,明明皮肤上一点事都没有,偏墨子笛叫的非常惨烈。动也动不了,睡又睡不着墨子笛此刻都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睡一觉,等我睡一觉就告诉你,否则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元獭祭用特制的锁链把墨子笛双手双脚固定在四个床脚上。又喂了勺枇杷膏后走了。

恰逢此时罗姨重新打水回来了“看好陈笛”。

“是。”罗姨刚想问些什么,见元獭祭心情不佳,马上闭上快要张开的嘴。

“哥哥,哥哥。”陈笛的声音响起。元獭祭从院子里瞬移到陈笛房间里同时四条锁链在一瞬间全部断裂。

元獭祭抱起陈笛,陈笛靠在哥哥肩膀上,心中无比踏实。

“哥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陈笛感觉有点怪怪的:“哥哥你长肉了。”以前哥哥瘦的时候怀里特别硌人,还有这具身体在陈笛不知情的时候长大了许多。

元獭祭放松的肌肉立马紧绷起来,陈笛戳了戳道:“原来是肌肉啊!”

墨子笛的焦急声音在陈笛响起,“鸦目千代,有危险快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