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倒也没有拒绝苏杭，只是转移话题道。
“你应该走访过附近的民众，有什么发现吗？”
这倒让苏杭有些好奇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走访过民众？谁告诉你的？万一我是先去调查被害人的社会关系网呢？”
方天似乎很确定苏杭的行动路线。
“这很简单，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先走访附近的民众，而且根据时间推算，只够你先走访附近的民众，然后回来吃个饭。”
苏杭微微一愣，没想到方天心思还挺细。
“好吧，算你猜得准。但可惜，一路走访下来，并没有目击者，也没有民众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对于这个结果，方天并没有感觉到多意外，因为从现有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一场精心计划过的谋杀案件，没有目击者很正常。
“行，吃完饭你就赶紧去查一下他们的社会关系网，越快越好。”
苏杭一脸黑线，语气中颇有些不满的意味。
“放心，我们是分开行动的，已经有其他同事去查，我随后也会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向你汇报的！”
方天有些搞不懂苏杭为什么会生气，只是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最好快去快回。”
也正是此时，方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医院看着李周奕的同事打来的，这个电话想要传递的信息也很明显:李周奕已经醒来！
李周奕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方天来到医院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询问李周奕的伤势。
医生告诉方天，李周奕只是轻微脑震荡，可以进行问话，但为以防万一，最好不要让他情绪太过激动。
方天表示能够理解，告诉医生自己会控制好问话的方式。
如果只是轻微脑震荡，方天到觉得现在是问话的最好时机，只是方天在打开病房大门之前，背后却又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等等，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方天回过头来，有些诧异。
“不是让你去被害人家里做调查吗？怎么又来这？分工合作懂不懂？”
苏杭既然会出现在医院，自然也猜得到方天会是这个反应，当下一脸乖巧地陪笑道。
“哎呀，好师兄！这些事其他同事会去做的，而且他们比我更有经验，到时候我再去打听，保证把最全面的信息传递给你！倒是你，师父（曹华）一再强调让我跟着你好好学习，我都不和你一起办案，怎么学习你的经验和技术？”
方天微微一愣，虽然他并不反对苏杭跟着自己办案，可苏杭是不是得先把自己的活干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方天深知苏杭做事喜欢随心所欲，他也懒得去和苏杭计较，只是不轻不重地道。
“你可以进去，但我希望你能保证，在我问话的时候，你不要插话，因为我不喜欢被打断。”
苏杭虽然平时比较活跃，但分得清场合，至少在工作时间她是靠谱的，何况她能从方天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认真。
“没问题，保证听话，一切都听师兄的，谁让你长这么帅呢？”
方天点点头，同时也将房间轻轻推开，眼神示意苏杭先进去。
两人在病床边找把椅子坐下，李周奕头上还缠着绷带，方天也按照流程拿出自己的证件。
“江海市警察局的，有些情况想询问一下，你的身体有好点吗？”
李周奕点点头，只是脸上还能看到些许的焦虑和不耐烦。
“有问题可以问，但在此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唐玲的情况怎么样？之前的警察和医生都不肯说！我想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正常情况下，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警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有关案件的情况，哪怕是家属。
原因很简单，如果警察不透露给任何人，那犯罪情况便只有除警察之外的凶手知道，这在很多时候是可以协助破案的。
正如眼前的李周弈，真实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他杀死唐玲，然后把自己假装成另一个受害者。
虽然没有证据，但不排除这种可能，不提前告诉他有关案件的任何情况，就有可能在谈话中找到他的漏洞。
因为正常情况下，杀过人后，很多人的心理防线都比较容易被攻破，或者容易因为紧张而露出马脚。
方天将证件收回自己的口袋，调整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地道。
“对不起，暂时无可奉告，因为从某种角度来看，你也属于犯罪嫌疑人之一，没有排除你的嫌疑之前，警方不会透露任何信息，请你理解，也请你配合调查！”
可李周奕似乎没有配合调查的打算，比起接受调查，他更在意唐玲的安危，警察连最简单的情况都不愿意告诉他，这让他很恼火。
“什么意思？连我都有嫌疑？难道我会动手杀唐玲？”
方天眉头轻挑，他工作的时间不短，基本的经验还是有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唐玲已死？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你在昏过去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会死去？”
此话一出，空气却是突然安静下来，李周奕意识到不对劲，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用想吗？没死人你们警察会这么大张旗鼓？没死人你们会这么保密？从你们的表情上都能猜测出来，唐玲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