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们惴惴不安多日,等来的却是一则莫名其妙的通知。
通知让大家注意食品安全,自带土特产变质了不要吃,也不要购买路边摊无资质的食品,防止发生肠胃病或食物中毒。
陈粒辛大呼想不到:“我都做好挨处分的准备了,却等来了这个。真是的,白担心了一场。”
梁栗粟笑道:“谁让你是状元呢,一开学就把状元处分了,那不是闹笑话吗?”
“这个头衔这么好使?”陈粒辛疑惑,随后又自嘲道:“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
梁栗粟摇摇头:“多少人梦寐以求,你却不以为然。”
陈粒辛玩笑道:“学校这样搞特殊,是逼着我骄傲啊。”
梁栗粟提醒:“学校这次饶了我们,不代表下次还能饶。你的酒可不能再喝了。”
陈粒辛连连点头,又笑着辩解:“错不在酒,是我大意了。不过这次也不是毫无收获,你可是和易粒粟发生了亲密接触。”
梁栗粟当时不省人事,惊讶道:“什么亲密接触?我酒后做什么不得体的事了?”
陈粒辛便把梁栗粟倒下后的事情,有的地方添油加醋,有的地方避重就轻地说了。
比如,陈粒辛说:“易粒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你背了起来,而我反应过来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见,她对你是有多关心!”
陈粒辛还说:“她看你的眼神都变了,那是爱怜的、楚楚动人的眼神。你要是块冰,就能把你融化喽!”
梁栗粟听着,脸都红到了脖子。
这以后,再一见面,不等说话,梁栗粟的脸就红了。
陈粒辛见了啧啧感慨:“这还得了,你不会是恋爱也过敏吧?那可真是无药能救了!”
易粒粟和邱萌儿一见到他们,也点点头就过去了。
这是为了避嫌,学校虽然从轻发落,但易粒粟总觉得,大家对这事都有所耳闻,甚至个个心知肚明,背后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什么笑话呢。
其实呢,大家也都是把这事作为笑谈而已。学校里男生悄悄去女生宿舍,或者女生组团到男生宿舍,过个生日聚会、玩玩狼人杀,都很正常。很多宿管阿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闹出大动静,就好。
过不了几天,他们四人的那点芝麻大的事情,就会被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给冲淡了,被忘得无影无踪。
但是,梁栗粟却不能忘,见面就脸红的毛病保持不变。
易粒粟和邱萌儿也能躲就躲,眼不见为净。
陈粒辛有点着急,自己可是打了包票的,而且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样失魂落魄下去。他想着,还是得创造机会,让他们两多接触,才能习惯成自然,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一起上课,朝夕相处最好。
一查课表,着实让人泄气。大一新生课程紧,还都是基础课程,没有选修课。
梁栗粟在金融学院,学的是经济学、会计学、保险学、银行货币学。易粒粟在新闻学院,学的是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之类的。就连全校都学的基础课程——高等数学——也没有交集。根据难易程度,金融学院学习的是A版本,新闻学院学的是C版本,中间还差个B呢。
陈粒辛拿着课表一个劲叹气,不是说,上了大学就不用学习了吗?就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吗?怎么这课程安排还是满满当当。
他还不知道,东北经济大学向来以学风严谨著称,学生也都勤奋好学,俨然成了学校的品牌。很多人也是冲着这个名头才报考的。陈粒辛报考这所学校纯粹是因为奖学金明目多、金额高,上学不仅省钱,还能赚钱,倒没在意什么学风。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粒辛还是打听到了,易粒粟和邱萌儿在图书馆占座了,晚上或周末都会去学习。
陈粒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