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好上了,然后一起害死武大郎吗?”巴颂运用他所学的汉语知识,赞叹道,当然,习惯性地看向宋星山,征求专家意见。
但这回,宋星山忍住了。他知道,现在地位不同,巴颂的征求的是肯定,是下属对他的顺从,而不是指导或批评。
他只是配合着笑着,点头以示肯定。
但陈粒粒不乐意了,本来她提起这事就开始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一听巴颂的比拟,立马抹了眼泪,制止道:“你胡说什么,不懂中国小说,就别乱说。”
巴颂纳闷:“我没说错啊,中国小说,我最喜欢的就是《水浒传》,里面的故事我都熟悉。”
宋星山提醒陈粒粒:“一个比拟而已,这不是重点。问题是,你说你哥和易粒粟备孕四年了,这个是真的吗?”
陈粒粒说:“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嘛?”
宋星山感觉找到了线索,立马追问:“为什么一直没怀孕,谁的原因?”
陈粒粒有些难为情,支吾道:“据说是我哥的原因。”
宋星山正色道:“不要据说,要说事实,这对你哥的案子很重要。”
见宋星山如此重视,陈粒粒也卸下难为情,开始娓娓道来:“备孕这事,就是为了恶心吉蓁蓁,所以很高调,大家都知道。但我也没当回事,觉得我哥这么厉害,生孩子还不随便搞下就行了。谁知道过了一年,也没见动静。但是,我还没当回事,以为他们是诈吉蓁蓁,压根就没准备怀孕。”
巴颂说:“可能真是哦。”
陈粒粒摇摇头:“不是。有次哥回家。我无意中在他行李中看见叶酸。我就好奇问,你们真在备孕啊?他勉强笑笑,说是。我就奇怪了,问他,怎么一年了,还没动静。我一直很相信我哥,坚信即使有问题,也肯定是易粒粟的问题。”
“我见他不说话,便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别替她隐瞒了。这种事,一定要大大方方查清楚,该是谁的问题,就要好好治疗,也许还有希望。你替她遮掩,是害她,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我们陈家,可就你一个男孩,还指望你延续香火呢!”
说到这里,陈粒粒又有些难为情了:“我当时之所以把话说这么重,是希望引起我哥重视,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回大沈后才能督促易粒粟好好治疗。更希望我哥能当机立断,万一治不好,就和易粒粟离婚,再找一个。反正她妈一直闹着要离婚,我们就是顺水推舟的事。”
“谁曾想,我哥沉默了一会,才正色道:‘是我的问题’。我当然不相信啦,就笑道,你胡说什么啊,你什么都可以替她承受。但这种事可承受不起。谁知他在手机上找出化验单,告诉我,他查过了,确定是他的问题。”
巴颂“哦”了一声,拍手道:“那就说得通了,易粒粟和你哥一直怀不上孩子,现在却怀孕了,那梁栗粟脱不了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