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棘手,冯天佑和梁傈僳连夜赶到九连山。
见行长亲自来了,叶世仁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同时也糊涂了:你不是一直让我把陈粒辛赶走,怎么现在又要救他?
领导的意图真是捉摸不定,叶世仁只好一个劲地解释,担心警方刨根问底,索性直接把监控破坏了,让警方也无计可施。现在要证明陈粒辛无辜,那是真的没办法了。
冯天佑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梁栗粟,梁栗粟低眉顺眼,很像一个小跟班,但直视冯天佑的眼神里却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冯天佑只好再想办法:“那给胡莱那些人做做工作,让他们承认是自己先闹事、先动手。这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也不算什么事,大不了我们多赔点钱。人是你找的,肯定能搭上话。”
叶世仁唯唯称是,立马想法子去医院,见到胡莱。
谁知胡莱脖子一拧:“想得美!大爷我不缺钱,这次就要争口气。不让陈粒辛那小子脱层皮,我绝不罢休!”
叶世仁是带着任务来的,只好来硬的:“你这是要和梁氏银行对着干吗?”
胡莱哼笑一声:“别装模作样了,你现在来找我做假证,是和派出所对着干,清不清楚?把我逼急了,我就嚷出去,你也跑不了。这事本来就是你挑的头,我可是有证据的。现在又想做好人,门儿都没有。”
叶世仁一身冷汗,灰溜溜地离开,跟冯天佑汇报说,胡莱不听劝。
冯天佑无奈,只好把当天在现场的员工召集起来,鼓励他们出面作证。
但是,当天在现场的多是柜员,他们又都是本地人,即使有单位撑腰,也不敢得罪胡莱等人,个个都推说自己埋头工作,并没注意大堂里的发生的事情。
梅李见大家态度冰冷,心下得意:真是老天有眼,你两敢得罪我,现在遭报应了吧。然后对身旁的易粒粟,阴阳怪气地说:“你那小男友本事倒是有些,就是这下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都难啊!”
易粒粟没说话。
梅李继续以关怀的口吻落井下石:“你可要听姐姐一句劝啊,还是分手吧,别被他连累了。这留了案底,就是一辈子的事,听说孩子都会受影响,这就是父债子还。哎呀,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易粒粟认真地问:“既然你这么关心,那为什么不站出来,替陈粒辛证明?”
梅李夸张地睁大眼睛,惊讶地压低声音说:“你没吃错药吧,让我去得罪胡莱他们?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一大家子还要在九连山生活呢!”
抬头见冯天佑看向这边,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找补:“我那天正好忙,什么也没看见,总不能骗警察吧。”
梅李心下还想,这叶世仁也不是只有肚子,没有脑子,耍起手段也挺毒辣,幸亏自己对他早有防备,不然就被动了。
易粒粟本来也没指望梅李能有所帮忙,只是有当无地问问。
等散会之后,易粒粟找到冯天佑,说:“冯行长,我有证据,可以证明陈粒辛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