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食盒，满怀期待地看着苏秦。
尽管已经过了一夜，夏璃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些哭过的痕迹。
比如那一双浮肿的眼睛。
罢了。
苏秦给了耿秋海一个眼神，“沈妃有心了，收下吧。”
耿秋海连忙过去接过食盒。
沈嘉嘉随即喜上眉梢，“皇上可一定要尝尝，这是臣妾亲手做的，对吧，青兰？”
突然被喊话，青兰明显愣住一下。
她抬眸只是看了一眼苏秦，就赶忙低下脑袋，怕得要死。
她对苏秦的影响还停留在昨天让沈嘉嘉上吊的时候。
“是……娘娘今日一早便在厨房制作糕点……”
青兰的声音极小，显然被昨日的苏秦吓到。
夏璃在旁边看着沈嘉嘉主仆二人，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
昨日是主子胆子小得不行，今天倒换成了侍女。
再看苏秦，倒像是有些怕了沈嘉嘉的模样。
就在夏璃思索之时，苏秦已经找了个借口，让沈嘉嘉先行离开。
看着沈嘉嘉离开，苏秦总算松了口气，“贵妃，我们走吧。”
夏璃微微颔首，但是眼里满是八卦之意望着苏秦。
苏秦眼珠子转了转，“贵妃这样看着朕做什么？”
夏璃笑了笑，“臣妾只是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沈妃发生如此变化。”
还有她的变化。
“嗐！就只是简单地劝了几句而已，能有什么。”
苏秦说道，对于昨晚故意吓唬沈嘉嘉，却险些没哄回来的事绝口不提。
“是嘛！”
夏璃的声音拖得极长，还带着几分揶揄。
“皇上年岁也不小了，臣妾看沈妃倒是乖巧可人，皇上若是有时间……”
“打住！”
苏秦出声打断，“贵妃可别学母后，不然朕往后可就朕没地方躲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求饶的模样。
对此，身后的侍从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皇上与贵妃竹马青梅，感情深笃一事，在宫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她们也早就已经习惯。
夏璃最受不得苏秦这幅模样，轻摇了下头，倒也没继续说。
“不过提起沈妃，臣妾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是关于沈妃那夜侍寝的。”
“嗯？”
苏秦站住脚步，夏璃作为后宫实际的掌权人，对于后宫的事，比苏秦要了解得多得多。
身后跟着的耿秋海等人见状，纷纷往后退了些，拉开距离。
夏璃见宫人们都走远了，这才说：“那日之事已经在宫中传开，几经传播，倒是变了几分味道，传闻中，说的是沈妃打扮成宫女模样，在皇上私自混入皇上寝宫，结果被皇上发现，还被一丝不挂地扔出了寝宫。”
苏秦：“？？？”
这前面倒是真的，可是后面一丝不挂是什么鬼？
那晚沈嘉嘉确实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但是出去的时候明明裹着他的披风。
根本看不出里面穿没穿嘛！
“荒唐，这分明就是以讹传讹。”
不管什么朝代，女子的名声都是极为重要，若是沈嘉嘉只是被传扔出寝宫还好，但是这一丝不挂……
苏秦忽然明白，怪不得昨晚沈嘉嘉要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