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什么要伤她?你不是最在意她吗?”魅魔好奇的问道。
“无法掌控的人,何须那么在意!”
魅魔也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现在的赤魈冷漠得可怕,连骨子里都透着森森寒气。
经过两天两夜持续不断的救治,陆雪妍终于恢复了生机,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和疲惫感充斥着全身。
“我还活着?”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但身旁的人影让她很快就认清了现实,扭头看去,烛龙正躺在她身边,嘴角的血渍还未干涸,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荒!”她挣扎着坐起身,为烛龙检查伤势。
烛龙伤势极重,几乎用了自己一半的修为去救陆雪研,陆雪妍心口绞痛,自责的哭了起来。
许是陆雪研的啜泣声惊扰了烛龙,就见烛龙微微皱起眉头,紧闭的双眼慢慢裂开一条缝。
“你醒了!”陆雪妍见烛龙睁开双眼,立即就凑了上去。
烛龙太过虚弱,连说话都非常吃力,挣扎了几下试图坐起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但他不想让陆雪研看见自己虚弱不堪的样子,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怎么哭了?”
陆雪妍本来都将眼泪憋回去了,被烛龙这么一问,鼻头一酸,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回应他。“你怎么这么傻,伤及根本是很难恢复的。”
烛龙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陆雪研伤心落泪,刚刚还担心来着,听她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你帮我调养,这些小伤不成问题。”
“这哪是小伤,你差点都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哎呀,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烛龙一边安慰一边帮陆雪研擦眼泪,别提有多无奈了。
陆雪研特别自责,眼泪根本止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是何苦呢,如此耗费修为,为我疗伤,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试过了才知道。现在,我能看见你,能听到你的声音,能感受到你的担忧,对我而言就是值得的。”
陆雪妍没想到自己在烛龙心中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将自己救回来,顿时哭得更凶了。
烛龙担忧她伤势还未痊愈,赶紧安慰。“别哭了,不过就是损耗了些修为,过段时间修炼回来便是;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去面对?”
“可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我真的害怕。”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烛龙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充满歉意的盯着陆雪研。“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帮你出气了,不过你放心,此事我定会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对陆雪研来说,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些恩恩怨怨并不想再追究。“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无病无灾就够了。”
烛龙眼咕噜一转,机会不就来了嘛,强撑起身子,嬉皮笑脸的凑到陆雪研眼前。“那你是不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啊?”陆雪研被烛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懵了,一时没能接上话。
烛龙见状捏了捏陆雪研脸颊,又亲密的在她颈窝蹭了蹭,染上了几分倦意。“为了救你,我都丢了半条命,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陆雪研黯然神伤,有些开不了口。
烛龙的注意力都在前半句,立马来了精神。“相信就好,你留下来我便放心了,璟煜也开心。”
烛龙笑容灿烂,沉浸在了陆雪研要回来的喜悦中。
陆雪研实在不忍心拒绝,眉头紧锁,犹豫了许久才问道:“你当真希望我留下来吗?”
“当然了,你在质疑我?”
“我知道你不爱那些虚名,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我......”陆雪研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境遇,无名无分的跟在琨羽君身边,不被任何人承认的身份,被白眼看待的那些年,心里不自觉的涌现出悲伤,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我不想再没名没分的待在一个人身边。”
此言一出,烛龙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紧紧搂着陆雪研柔声安慰:“怎么就没名没分了,你是我的妻子,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身上的兽印,还不算名分吗?”见陆雪研没回应,烛龙接着又问道:“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陆雪研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烛龙的双眼,认真且严肃的说道:“我声名狼藉,遭人诟病,他们都说我滥情放荡,不配被爱;我不求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但我也想正正经经的嫁做人妇,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也是有人疼爱的。”
陆雪研这些年的遭遇烛龙是知道的,也清楚她受到的那些委屈,眼眸中染上了心疼。“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既然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认真对待,将你风风光光的迎娶回来。”
多少年了,陆雪研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泪水夺眶而出。“让你为难了。”
烛龙并不觉得为难,只怪自己没有察觉到陆雪研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你回心转意,我就不费这么多心思了。”
烛龙仇家太多,受伤的消息不宜外传,便由陆雪研亲自照料调养,费心寻来药材制成药浴,助烛龙更快恢复。
烛龙被陆雪研领到药桶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随即微微皱起眉头,指着药桶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桶中放了好些舒筋活血的药材,每日泡上半个时辰,能够助你恢复得更快!”陆雪妍一边解释,一边靠近烛龙,双手慢慢伸向他腰间。
烛龙吓得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多了几分慌乱。“你这是干什么?”
“帮你宽衣解带呀,难不成你要穿着衣服进去泡吗?”
烛龙伤情未好,还没来得及掩饰身上的伤痕,若是脱了衣服,势必会被陆雪研看见,因此格外抗拒。“你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现在倒还动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