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夜

“咔嚓!”

“咔嚓!”

眼前的画面被特意改良过的魔法相机定格,凯瑟琳放下言殊五天前托邓布利多给她带来的来自“未来”的礼物,一边想着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版面会怎么讨论霍格沃茨的守护者,一边再次观察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是否能能够看清楚言殊阿尼玛格斯的样子。

能够使用连拍的方式复刻连续的几种一段段视频作为选择的项目类似未来的手机拍照功能,而这种功能代表了真如邓布利多所言言殊这个人的身份只要她愿意了解,她就一定会知道她是谁。

还能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谁的阿尼玛格斯能和自己的一样?

白昼一样映衬着的世界,占照片三分之二的部分却不是场上即将成型的伏地魔的防御圆球而是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天空。

天空中唯一的主角不是毫无特色的夜幕而是刚好转变成阿尼玛格斯的言殊的羽蛇。

羽蛇是魔法界公认的斯莱特林的后裔,但在这个时代更为出名的确是霍格沃滋的守护者这一个角色。

传说千年前有一个海王,不是后世小说里常说那种无代价开后宫的存在,而是魔法世界的基因改造和生物改造方面的先行者。

千年前有一个人叫凯瑟琳·斯莱特林,身为斯莱特林的女儿她和她的丈夫协助四巨头一同守护了霍格沃茨。

而在霍格沃茨校车和学生几经周折的现在,一个同样拥有学校守护者血脉的女巫站了出来。

自从脑海里多了一份霍格沃滋一段校史的新增记忆,凯瑟琳的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凯瑟琳·斯莱特林大约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她又回到了一个过去,又因为回到过去改变了包括蛇怪被杀之类的一些历史。

这两天她本来是夜班,因为身为婴儿小凯瑟琳·波特偷听闻彼得·佩迪鲁在同父母说重要的事才被通风“报信”了今天的这一出。

按照常理来说凯瑟琳·波特是她的过去,所以无论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会通过记忆直接反应到凯瑟琳的脑海里面。就好像她现在无论做什么,来自未来的言殊也一定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为此她不得不同别的治疗师换了一天班,并在找到瑞德的魔偶时得到了更准确的信息反馈。

没有人知道行动的日子是哪一天,但贝拉特里克斯的确有相关到计划,为此,邓布利多这几天特别请他住在凤凰社的总部起到坐镇的作用。

换了一天班后,不巧的事,换到的日子正巧就是在今天。

凯瑟琳错过了所有的战斗,索性对巫师来说空间距离在幻影移形面前就是渣渣一样的存在。

为了这张照片,她不得不翘班摸鱼了一小会,而通过言殊的炼金蛇的行为确认死的那个确实不是伏地魔的阿尼玛格斯后,她不得不立刻离开了现场。

因为担心圣芒戈的治疗师有自己的立场和倾向,也因为圣芒戈的治疗师不擅长黑魔法防御术的确容易给黑巫师钻空子产生很多令人防不胜防的恶性事件,凤凰社和食死徒一般不怎么会去圣芒戈治疗伤势。

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伏地魔确实是被魔法攻击打败了,失去主人的食死徒尤如当家之犬。

凯瑟琳不清楚会不会有食死徒铤而走险想要在圣芒戈的这类中立地带躲避凤凰社的趁胜追击,但她知道作为胜利一方的凤凰社大约会在谨慎和防备下陆续有去圣芒戈治疗自己处理不了的伤势。

今夜大约会很长,凯瑟琳放下照相机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等待第一批可能在战斗和冲突中收到伤害的人。

至于眼见到离开的斯内普,她用言殊的魔偶对斯内普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治疗,可能今天的战况太激烈了,斯内普连他身上被食死徒误伤自己都没有发现。

凯瑟琳目送他越走越远,想了想,幻影移形离开了。

她和斯内普一直有误会在,但10月31日快到了,她的“死期”也快了,她现在没心情同他见面,但如果是未来的自己,大约和她见他的效果是一样的吧。

她当然会知道过去的自己会想什么,难道不是吗?

言殊就是凯瑟琳的未来,她拥有过去自己所有记忆同斯内普聊天当然不会有任何可能穿帮之处。但她到底一天经历了两场战斗,再加上失血过多,两人坐在公园的一处亭子里说了会话,她精神已然不济昏昏欲睡。

斯内普同凯瑟琳很久都没有像今天一样聊过天了,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在言殊面前的状态却一直是没话找话,比如提疗伤,然后用了治愈魔法,提魔药,然后上交了魔药储备,但因为言殊本身就是魔药炼制的大户,事实上,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她的1、2、3号炼金魔偶和分身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家里替凤凰社炼制魔药。

食死徒的近况倒是言殊或许会关注的东西,但斯内普并不想把女孩进一步卷入同食死徒们更长久和深切的战斗中去,尽管她看上去已经同伏地魔不死不休。

斯内普没注意言殊已经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正思考着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话题,但他很快又发现他同凯瑟琳几乎能算是青梅竹马,但这么久的没见她喜欢什么衣服、装扮,也没看她整理发型特意梳妆,仿佛就是永远的校服,永远的马尾辫,如果哪天觉得头发碍事了,可能连马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剪短了,很短很短,就好像一下子把头发砍过一般。

当斯内普总算发现他同言殊之间还有无数回忆可以谈,不由暗自高兴起来,原本因紧张而无措的手重新从握紧的状态恢复以往的状态。

然而——

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安谧的风中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很快一个断断续续说着什么的男人忽然感觉肩头一重,他骤然停下话语,轻轻的调整坐姿好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但女孩却对陌生的环境到底不可能太过信任,几乎是刚睡下没多久就直接在他的肩上转醒,眼中最初的防备和警惕映在他的眼眸之中,而后在她如梦初醒般的呢喃细语中渐渐化作盈盈柔光。

她说,

“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