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
斯莱特林院长卧室兼办公室,
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被漂浮咒自动送到了刚用魔杖释放魔咒的萨拉扎·斯莱特林面前。
就连小小穿衣镜都拥有他们那个年代高度直达天花板那样的巨大。
同原著描写着的一样,它拥有金色边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
顶部刻了“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邓布利多用这面厄里斯魔镜藏魔法石,萨拉扎·斯莱特林则用这面厄里斯魔镜看女儿的身体情况,没想到一不小心看到了女儿的情史。
作为一个老父亲,他其实并不愿意女儿嫁人。
但他当看见他女儿有意识的支走了两个追求者的其中一个,他又忍不住通过镜子挑剔房间内剩下的那一个。
而后…
他看见了秘密,却不是他之前想象当中的任何一种。
…
…
PVS,
persist vegetative states。
斯内普听说过这个来自麻瓜医学的英文单词,
诡异的是,
他不止听说过,还在几乎每一次凯瑟琳穿越的时候都至少听说过一次。
这么多遍下来,现在的他当然知道这个词代表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
“听说过植物人吗?”
斯内普想起来,关于这个他曾经有一段记忆。
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是去找凯瑟琳却没有找到她,后来根据她留下来的线索找到了一家麻瓜医院。
记忆中的凯瑟琳身披白大褂,站在一所麻瓜的医院里似乎是修改了麻瓜的记忆混入的,干着的是实习生的活。
“如果我发生了一场车祸,车祸引起我的缺氧缺血性脑病,造成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
那么,我就是植物人。”
斯内普后来了解到的关于华国的传统,吧不好的事情,比如得病这种事呐自己来举例说明,是不可取的。
换言之,
凯瑟琳的这种行为是在华国让人非常忌讳的行为。
但在每一段穿越里,
凯瑟琳都当着她的面举例了,每一次举例都用的是自己,说的还是同一个病症。
在他们原本的世界,也就是作为穿越坐标原点存在的凯瑟琳出生起就存在的世界,斯内普也经历过类似的科普。
一年级开学前的暑假,斯内普记得那时的凯瑟琳因为伏地魔魂器的事情忽然有一天就不能动了。
凯瑟琳说过的,她同他提到过“我”,也提到过“植物人”。
斯内普原本以为凯瑟琳不知道这种风俗,或者知道,但不在于。
但他在改良版伸缩耳里却听见她刚才对梅林说,
她叫言殊,华国人?
一个从华国出生长大,连做个帐篷都会下意识写中文的华国人,为什么不忌讳这种被传统观念认为是诅咒自己的行为?
斯内普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他的发现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确实有什么意义在其中。
如果没有意义,
那么现在这个时空,在千年前的现在,为什么她又故意在梅林面前提到了这个?
…
…
“差不多,但我宁愿他永远也不要发现这个。
一个人都生命太过沉重,这不是他应该承担的。”
凯瑟琳看起来很淡定,在得到梅林对她的生命下的通牒之后,她的心似乎也终于定了下来。
连斯莱特林都能听出她不愿意让斯内普受她拖累是临时决定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又如何听不出。
斯内普知道凯瑟琳有一个习惯,每一次她看似镇定,但其实那就是她最慌的,最害怕的时候。
只不过她的演技向来是过关的,而且她的运气很好,他参与过的她的人生当中,几乎每一次,她的强装镇定都能收获不错的具有突破意义的结果。
斯内普只知道凯瑟琳的那张脸长得太唬人了,但他从来不知道,其实凯瑟琳的这种神态,脸上的微表情,说话的语气,诸如居高临下的俯身等的肢体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是模仿自深深根植在她记忆里的斯内普本人。
“原来,这种状态叫做生命力流逝。我看过你写的笔记,笔记里说你爱上的是一个麻瓜,她就是死于这种状态。”
想到斯内普,哪怕此时此刻正说着非常重要的话,但言殊还是不可避免的走神了,
但既然刚才她的嘴巴为她自己做下了决定,言殊觉得其中有某些天意的成分,她觉得这句话如泼出去的水,她必须得认。
这会儿,她几乎已经想好了下一个步骤的计划。
强制性把斯内普送回千年后这种事情,她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不愿意罔顾教授的意愿去那么做罢了。
毕竟,或许她打不过,但斯莱特林小姐大约是行的。
一旦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走了,那么,剩下的,她言殊还需要怕?
“连你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我想大概不需要再重复把你曾经所做的事情都再重复做一遍了。”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在笔记当中写的这个麻瓜出生的巫师现在这个时间段你是遇见了,还是没有遇见……”
“可你就是这个麻瓜!”
回廊上的斯内普听见了,
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事情发展的结果却是身为年长者且为大魔法师的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梅林抢过了凯瑟琳的话头。
然后,
梅林说了一句让斯内普亡魂大冒且心有余悸的话,
“你害怕死亡,
所以,用烈性毒药熬制的魔药可以产生见血封喉的效果,因为可以让你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所以你就不怕了?
这是什么逻辑?”
“我心里想的是最后手段,你明白什么叫终极手段,什么叫后手吗?”
听见梅林的话,她的心态瞬间就有些炸。
任何一个
任何一个被男人看光了思想的女性大约都会像言殊现在这样的状态。
“你凭什么?”
“你怎么能?怎么敢?”
言殊叹了一口气刚准备对梅林说些什么,忽而就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听漏了什么。
她懵懂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由因为被窥探了思想的羞愤一时之间变成了定格了的非静止画面。
“什…么?”
是她听错了,
还是他说错了?
众所周知,梅林在笔记里写的那个人是他的所爱之人。
那么,他刚刚那句话…就算是傻子也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表…表白?
那可是梅林!
言殊只觉得一瞬间热血直冲脑门,她见识过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一下子整破防了。